第164部分 (第1/4页)

方,怎么可能会知道身后有人已经将死亡之箭瞄准她呢?倒是一旁紧盯卢飞渡行动的参军发现危机,一声变了调的惊呼同时把白绮歌护在身后,嘴角一裂,闭眼等死。

“卢将军手下留情!”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有人窜到卢飞渡身边将其手中弓箭夺下,白绮歌闻声回头,只见卢飞渡身边一个不惑之年的精瘦男人正向她望来,看面容隐约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男人见白绮歌无事才稍稍放心,摇了摇头按住卢飞渡肩膀:“卢将军切莫感情用事,粮草辎重留下,让她平安离去吧,主君很看重她,不希望她受伤。”

卢飞渡面上阴晴不定,犹豫好半天后才狠下心挥了挥手,安陵士兵会意,自动为被困的遥军寒枪营及白绮歌让开一条出路。

眼看着白绮歌被遥国士兵强行拉走,卢飞渡身旁男子长出口气:“还好你没伤了她,她的价值远超这些粮草辎重,甚至犹在你我之上。”

“真不明白主君是怎么想的,一个女人懂什么带兵打仗,招安她有何用?”卢飞渡憋了一肚子火气,语气颇为不满,“刚才你不是也看见了么,那女人跟野豹子似的横冲直撞,明明有逃跑机会却犹犹豫豫,能成什么大气候?”

“遥国广戍军所有军粮都在这里,换做是你,你能不犹豫吗?”

卢飞渡一时语塞,半天才一声嘟囔:“国师怎么总替她说话?跟主君一样都鬼迷心窍似的。”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拍了拍装满粮食的麻袋,表情依稀带着几许寂寥:“我受白将军教导之恩永世难忘,曾在心里发誓此生绝不与白家人对阵,而且那女子也不像你说的那般不堪,她的心思奇巧玲珑,以后有机会你会慢慢发现。”

褒扬或是贬低白绮歌都听不到,方才试图守护军粮却被寒枪营最强壮的士兵扛着逃走,这会儿身为广戍军主将的她正站在河岸边沉默不语。

“白将军,粮草失了可以再筹集,您是大将军,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让下面的将士怎么办?”参军苦口婆心地劝着,一张嘴快磨破了皮。费了半天唇舌不见白绮歌答话,参军无奈,压低声音凑到身前:“您也得为太子殿下想想不是?偶大将军早有传书过来让我们照顾好白将军你,太子殿下那边担心得很,您要是伤了病了,偶大将军非得踢死我们几个不可!”

偶大将军已经不怪她连累偶阵雨了么?白绮歌愣了愣,紧绷心弦似乎松了一大块,转身朝参军摇摇头:“邓参军误会了,我不是在忧心中了埋伏丢失粮草辎重一事,比起这个,刚才出现的中年男人更让我在意。”

“哪个?”邓参军下意识反问,想起出言阻止卢飞渡的人时立刻反应过来,“哦哦,就是那个很瘦、有胡子的男人?”

白绮歌提了口气,面色凝重:“嗯,就是他。见他第一眼我就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过,刚才蓦地想起,原来那人就是之前霍洛河汗国的国师,兀思鹰。”

“兀思鹰?就是那个出了名的神算铁谋?他没有和霍洛河汗王一起被处斩吗?”邓参军吓了一跳。

“与霍洛河交战期间他放了我和殿下一马,而后我军攻破霍洛河防线将其一举歼灭时,殿下为还了这份人情悄悄将他放走,没想到他竟然漂泊到漠南成了安陵国的臣属。这人真是……他这辈子注定要和大遥为敌吗?”白绮歌哭笑不得,只是那笑多少带点苦涩味道。

兀思鹰是个用兵天才,虽不如白家两代将军却在易宸璟之上,白绮歌不熟悉兵法韬略,论兵理尚不如易宸璟,两人一比孰高孰低一目了然,这场平叛之战,白绮歌实在没有把握能赢。

白绮歌的忧虑情绪直接影响到邓参军,气馁地坐在一旁,并未经历过几场战役的邓参军满脸惆怅:“胭胡那lang女人是在耍我们吧?还说敌人都是散兵游勇不足为惧……白将军有注意么,刚才包围我们的人个个步伐稳健、动作灵活,分明都有功夫在身,咱们广戍军里除了偶大将军亲自教授枪法的寒枪营外恐怕没有能和他们单打独斗的。假如敌人真有七八千这样的精兵,咱这一万九的兵力还不够他们填饱肚子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彭将军和艾将军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总得先与他们汇合整点兵力才能从长计议。”白绮歌皱起眉头,而后又几不可闻一声轻叹,“我倒是对那新国的主君很感兴趣,遥国的事,会有几件是他不清楚的?看来回去之后有必要彻底排查,清理清理门户了。”

最近一两个月来盘旋在白绮歌脑海里的怀疑今天得到了证实,遥国皇宫内也好,广戍军军营也好,向外透露消息的人几乎是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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