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还当真是叫天天不闻,喊地地不应呢。

到此地步,此情此境,他当真是无法可施了。

所以他板住的脸孔,叱道:“我心情不好,你少来烦我!”

没料这一句叱喝却引起大笑姑婆几近欲仙欲死的反应:“天!你骂我了!你终于肯骂我了!打者爱也,骂者喜欢也!你不注重我,又何必骂我?你骂我,是为我好!我明了!我知道!天啊,我真爱煞了你这男子汉气慨!”

对追命而言,这种“反应”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想,这样下去,他们俩人就像一对瞎了眼困在房里的猎狗,嗅来嗅去迟早都只嗅到了对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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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如此,不如早走早着。

他迷乱地喃喃的道:“我有要紧的事去办,我先走了。”

他决定“一走了之”。

──反正,以他的轻功,只要一旦开步“走”,就算是大将军亲至,也未必能拦得着他。

说着他就走了。

走得快,好世界。

看到追命说走就走,大笑姑婆自然很不开心,只幽幽的又说:“唉。大将军正要叫我去除掉一个心头大患,他叫我多请一个帮得了手的,我本想请你,但你又急着要走,只好去请──”

追命本已“飘”到了墙头。

当他耳际听到那娇揉造作的语音说到:“……大将军正要派我去除掉一个心头大患……”之际,他已“飘”了回来。

飘到了大笑姑婆的身边──就像一张乖乖的落叶。

──虽然他的行动也有点怪。

所以他只好柔声(在大笑姑婆听来是柔情万种)说,“我本来也有事要办的,不过,既然你有事,我就只好优先办理了。”

说着,他还(干)笑了几声,以掩饰他那无耻(他为自己行为觉得齿冷)的虚伪。

──不过,大将军要铲除的心腹大患,那是非要弄清楚不可的;万一是他找到了冷血,自己也好从旁助他一把。

他的笑声响亮而空洞,就好像他现在的作为空洞而响亮一般。

大笑姑婆亲昵得像化成了一滩糖水──不,竽泥,昵着声调昵着问,“你这都是为了我?”

追命硬着头皮忍了心,说:

“是。”

说了那句话,仿弗他的舌根就会冒上一颗水疱似的,他痛苦得五官都麻痹了。

“你真好。”

大笑姑婆在感激之余,虽然并没有马上以身相许,但着实亲了追命面颊一口。

“啜”的一声,清脆清晰。

追命觉得这一声噪音就像软木塞塞着酒瓶一般塞住了他的耳朵,使他的听觉在好一时候之后还不能回复正常。

他觉得自己是给咬了一口。

他只好以一种近似凄楚的方式来忍耐这件事。

──哎,这样当捕快,不如当犯人还好。

直至大笑姑婆喜不自胜的挽着他的手、像一只会飞的大笨象般跳着去到大将军“八逆厅”开会之前,追命都是这般咬牙切齿、一面含垢苦忍一面忍辱偷生一面想。

“唉,我有一个心事未了。我就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可是他少不更事,脑荀子还未接合得上,就学人家有‘好逑’之心了。自猫猫姑娘给那丧心病狂的冷血残杀后,犬子一直都愀然不乐;”大将军一见着追命来了,就把刚才他向尚大师所说的话题更进一步,“你们在京城里都有熟人,便中替我多美言几句,荐举一下,凌某则感激不尽。”

尚大师忙道:“凌大将军相交遍朝野,我们微躯贱言,如萤认日。不过,小骨公子是人中奇材,能当大任,朝里正是用人之时,却不知将军对小骨公子前程有何安排?”

“我倒是想先让犬子多经些阅历,才指望日后能成大事。”大将军拍拍他那光可鉴人的额头,道,“相爷忠君爱国,丰功伟绩,明察万机,早在各部布署,选擢精忠之士,唯独刑部、大理寺各掌司职者,多为诸葛老狐狸所纵控,以私谋权,以逞私利,我想,犬子最好能先在刑部任职,对诸葛一党,或有牵制之效,同时,也可为相爷多添一份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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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石大将军心里自有他的如意算盘。

──现在无论朝野,都是蔡京党羽,只有少数几个部旅,仍属诸葛先生的势力范围,要是自己的儿子能潜得进去,再在里面扎根,加上自己里应外合的实力,便不愁相爷能不重用自己父子了。

──纵要得贵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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