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1/4页)

他一看蔡狂的样子,一听他的声音,心中就油然的生起了一种感觉:

──他真的是那么痛苦的!

──他既然那么痛苦,就决不会杀死养养!

──难道他是冤枉的不成?!

梁癫喝问:“你为什么不躲开?!”

蔡狂狂喊:“养养是不是真的死了?!”

梁癫冷笑道:“你少装蒜!”

蔡狂像浑不知道自己伤重,每喊一个字都喊出一口血来:“我走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怎么死的?!”

梁癫怒笑道:“是你杀了她的,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

蔡狂愣了一愣:“我杀了她?”

他随即狂吼一声:“你戏弄我!”

一手抓向梁癫。

他这不算是出手。

他只是要把梁癫揪起来。

梁癫脸上发白,一反掌便格开蔡狂的手,怒叱:“你要干什么?!”

蔡狂狂烈地道:“你告诉我:你是诳我的,养养没有死,她没有死,是不是?对不对?”

他的双目因狂烈无已的期望,因而发出湛蓝的青光。

梁癫顿时皱起了双眉:“你这是真疯还是假癫?”

然后问:“你为什么要杀养养?”

接着又问:“你真的没有杀养养?”

()

这两个问题,显得他已颇为怀疑:究竟蔡狂是不是凶手了。

但蔡狂的眼色却黯淡了下去。

全然黯淡下去。

他看得出来。

梁癫是说真的。

──养养死了。

(养养竟然死了?!)

他大吼了一声:“养养,你等等我!”

他大步就往七分半楼方向飞奔。

他对梁癫视若无睹。

梁癫在这一刹间,也不知该出手好,还是不出手好。

现在的情形,只要他把握时间出手,就一定能除掉这号大敌。

可是,他看到蔡狂现在的样子,连他也不敢相信,这人会是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

当蔡狂正越过他而且背向他之际,他突然想到一个方法:

一个可以证实蔡狂是不是杀人凶手的方法。

他一伸手,抓向蔡狂背上的褡裢。

他一手夺过褡裢,立即撕开一看,只见布絮破裂中,赫然现出一口刻有鲜丽红梅的金色小瓶!

蔡狂伤恨欲绝之际,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东西给夺去。那是一种肉血相连的感觉。那一刹间,蔡狂仿似听到养养在云深不知处的天外,哀叫了一声。

梁癫要是拿他别的事物(包括夺取他的性命),他可能都不会在意,但要攫取这项养养交给他的东西,他是宁死都不肯失去的。

他大吼一声:“拿回来!”

手祭“大威德金刚手印”,急夺金梅瓶!

梁癫一见褡裢里真的是金梅瓶,认定蔡狂是为夺宝杀人,当下再无置疑,再见蔡狂向自己下杀手,当下怒叱:“杀人还敢抵赖,纳命来!”

运聚“最胜金钢”之大力,反挫反击。

两种奇大无比的力量相击,轰的一声,整座湖的火势突然炸炽了起来,在湖心倒卷出一道井粗的水柱,直冲半空,因水柱沾着黑油,黑油正燃着火焰,所以这水柱看去,也是火柱。

本来二人功力相若,但蔡狂吃亏在一上来就受伤在先,所以这次两人再功力比拼,蔡狂闷哼一声,萎跌于地,咯血不止。

梁癫一招得手,又要上前攻杀,蔡狂忽道:“你还欠我一个情。”

梁癫呆了一呆。

他马上想起在两人第七次比武时自己输了给对方的事,他原应把养养许配给蔡狂,后来却还是毁了诺。

蔡狂喃喃地道:“我要你还给我。”

梁癫怔了一怔:“你要我饶了你?”

“不。”蔡狂哀伤的道,“我要你告诉我:怎么死的?谁杀了她?”

梁癫听得心头一震。

“你真的不知道?!”

蔡狂凄凉地摇首。

“你真的想知道?”

蔡狂哀凉地点头。

──这样听来,蔡狂岂不是无辜的!

梁癫反问:“既然不是你杀死养养的,那为何金梅瓶又在你处?”

蔡狂诧道:“我杀死养养?”

梁癫铁青着脸色道:“你为夺宝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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