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 (第1/4页)

“平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夫人敛去之前那冰冷威压的神态,带着一丝温和诱导的味道,“你不妨说出来,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说出来,让我们一起来参详参详,总比你一个人闷头自己思考要好。”

“夫人。”平儿闻言,有些怯怯地抬头瞄了夫人一眼,咬着嘴唇,又想了想,才嗫嚅道:“其实、其实……倒是有个人经常到绮香苑来;不过、不过……”

平儿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将那个人的名字大方说出来。

夫人终于有些不耐地皱起了眉头,她不悦地沉下脸,冷哼一声,道:“平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少在这吞吞吐吐的,我的耐性可有限。”

平儿感受夫人那迸发的怒气,双肩抖了抖,暗地将牙根一咬,眼神忽现一股豁出去的神色,低声而快速道:“夫人,绮香苑从来没有男人出入;只除了……除了,自从大小姐病了之后,大少爷他,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绮香苑坐一段时间,而且——”

“贤儿?”夫人眼睛里忽现一丝奇异的光芒,听到平儿的怀疑,按理说,她该勃然大怒才对;但她没有生气,只是淡漠地看了平儿一眼,“他去的时候,你们都没人在旁边侍候吗?”

平儿本是战战兢兢等待着夫人发怒,但夫人这种与她构想落差极大的反常表现,反而令她一时惊愕得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答道:“大少爷每次来绮香苑,都不用我们服侍,他通常一来,就进入大小姐的屋子,关起门来,说是要和大小姐说话,不让我们打扰;他通常都会在大小姐房里待上一个时辰才离开……”

平儿一边缓缓说着,一边悄悄抬头偷偷观察着夫人的反应。

谁料,她看了半天,夫人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平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是这样吗?”

“好了,那我知道了;你先扶大小姐回绮香苑去吧。”夫人眼底光芒变幻,“对了,今天我问你的事,你不可对任何人说,知道没有?”

平儿使劲点头,道:“夫人放心,奴婢出了这门,根本就不记得在这里说过什么。”

夫人不带情绪地瞟了她一眼,随手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垂下眼睛,道:“这就好,现在你扶她回去吧。”

荣妈妈看着平儿扶着东方舞,那脚步快得跟身后有恶狼在追赶一样。

她觑了下夫人不明情绪的脸,轻声试探道:“夫人,大小姐这事?”

“大夫不是说她有喜吗?”夫人搁下杯子,掀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荣妈妈,“既然是喜事,咱们应该高兴才对。”

“贤儿……,我都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看见他;就算……嗯,舞儿她与他,那又怎么样!如果是真的,那也算为他留下一点血脉,就当是他最后留给我的念想。”

夫人原本那微透喜色的眼神,在说完这番话后,缓缓沉寂下来,眉目间明显透出落寞无奈的心酸。

睫毛遮掩下的眼睛,还微微渗出点滴水光。

荣妈妈想了想,张着嘴巴本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夫人这副样子,便悄然将舌尖的话给吞了回去。

大少爷被判充军,那可是比死刑好不了多少的刑罚;虽说人还活着,可是谁知道到了那个地方,大少爷熬不熬得了苦,就算熬得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战事,像大少爷他们这种人就得被逼上战场做炮灰……。

荣妈妈在心里想着,也眼里也渐渐起了怜悯之色,继而在心里落下一声沉沉叹息。

如果大小姐怀的真是他的骨肉,那对于夫人来说,这的确是件值得安慰的喜事。

且不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是真的没有;夫人想要将东方舞怀孕消息一直隐瞒着,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她最不想让那个人知道的;偏偏那个人一直狡猾躲在墙外偷听着她们所有的谈话。

知道了夫人的决定,外面的姬素怜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听下去;她之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富织院的,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不时地发出��说睦湫Γ���约憾疾恢�雷约涸谛κ裁础�

在嘲笑她自己,还是在嘲笑夫人,或者是那个与她夫君乱伦的东方舞,今天的事,她只觉得十分讽刺,就像突然有冰一样又冷又尖的东西一下刺进她心窝一样。

又痛又冷,却叫人怎么使劲拔都拔不出来。

她自嫁进东方家以来,几乎每晚都在独守空房的漫漫长夜中度过;但她的夫君却将那些缠绵恩爱的时光留给了自己的妹妹。

这怎么不叫人觉得异常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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