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敌在暗,我在明,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梅然显然不太相信,咋巴了下嘴巴,合上眼假寐道:“习小子以后若不来了,我还真会想念他。不过这个诸葛小子,似乎并非那池中之物啊,只怕将来的成就要在习小子之上,丫头的眼光很不错,嗯,嗯。”

边说还边摇头晃脑,咋巴着胡子,看的我哭笑不得。

也是处的久了,我才知道,师傅人老心不老。表面看起来很冷清,其实是外冷里热。

说着说着,外面就真的下起雨,豆大的雨哗啦啦的打在车顶盖上,听起来感觉很慎人,让我怀疑这看起来竹编的薄车顶,能不能抗得住这么大的雨。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我掀起车帘看去,就见那小厮和车把式,不知道从那里找出块诺大的油布,动作麻利的把油布盖在车顶上。看到我好奇的目光,小厮居然还朝我行了礼,急急的说道:“小大夫,赶紧坐好。莫给雨淋着了。”

从他知道我是梅然的徒弟开始,这小厮就叫我小大夫,好一个会见风使舵的人,这么精明干练,又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我不禁想到这个蒯府。只怕也个狼窝。

人只会在危险的地方,才会变的越来越警慎,越来越精明干练,拿自己家的小山和他一比,那真的是云泥之别。小山没有他这样机灵,更没有他这么会说话,会察言观色。生活的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小哥,那你们呢?”我看雨越下越大,那小厮盖好油布后和车把式,一蹦就跳上车前面。扬着马索,就哟喝着马赶路。

那小厮和车把式看我关心他们,纷纷朝我露了个笑脸,可那笑容上挂着无数的雨水,看得我心里实在梗的慌。

“我们这些下人早就习惯了这些风风雨雨,这点事算的什么,再说这四月天的雨,也不怎么冷。比起冬天的雨雪,那可舒服多了。”那车把式,见我心好,开口便笑道。

那小厮神色紧了紧。赶紧拽了拽车把式的袖襟,干笑着对我说道:“小大夫,你还是坐回去吧,若让老爷夫人知道小的怠慢了二位,小的可就吃不得兜着走了。”

那小厮一看自己话说完,我没坐回去,脸色反阴沉了下来,立马又接着笑道:“小的知道小大夫这是体贴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只是这雨下的实在大,还是请坐回去吧,柴叔,咱们不是还备着两件蓑衣吗?你搁那了?”

当真是个好会察言观色的小厮。我叹了口气,看着他们披上蓑衣,这才坐了回去。穷人的孩子果然是早当家,当年我只有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腻在妈妈怀里撒娇,而他们,却已经说会了看人脸色说话,圆滑的就像三四十岁的大人。

梅然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只是摇摇头,继续假寐。

我隔着帘子便问道:“小哥,你家夫人生什么病了?”

帘外那小厮打了个喷嚏,听见我问话,赶紧又精神抖擞的回道:“小大夫,小的若是知道夫人生什么病,就不会当下人了。”

呃,我确实是问错了。

“我的意思是,你家夫人是什么病况,是昏迷不醒,还是别的。”

那小厮这才明白过来,干笑了几声道:“小的知道的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昏迷不醒,就快到了,小大夫放心,我家老爷可是这里的大善人,这一带的人全都是我家老爷的佃户。”

我错愕了一下,看来是他误会了。我到是没有想到这方面去,偏过头我去看梅然,梅然仍然坐怀不乱的假寐。我不禁尴尬的有些脸红,来之前,我怎么就没想着带上小山,若不是这小厮提醒,真若碰上大奸大恶之人,将我师徒二人杀害了怎么办?

看来从这小厮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病情了,我想了想便又问道:“那你老爷姓蒯,名什么?”

过了好久,那小厮才轻言细语的说道:“小大夫没看拜贴吗?我家老爷姓蒯名荆,字汉阳。”

蒯荆?蒯汉阳?陌生的很。我又转过头去看梅然,梅然还是继续假寐。

转眼间就到了景山县,车子停在一户大院门前,几个丫环和下人撑着伞,飞跑的过来把我们从车上接了下来。

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把我跟师傅接进花厅。

一进得花厅,就看到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一脸焦急的迎向我们。眼睛只是在我身扫了一眼,便朝着梅然恭恭敬敬的执学生之礼,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可把梅大夫给盼来了,蒯荆这里有礼了。”

看他表情,分明焦急不堪,此时却还要搞这么一套士子礼节。看他打扮一身锦袍,就连衬衣都是丝质白底,再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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