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部分 (第1/4页)

女子眉头微皱,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扭头望去,眼内只见紫影一闪,刚好捕捉到一个消失于木屋门内的背影,心头不由一颤,双目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机,忽又隐去,再也无法保持刚才古井不波的心境,猛然站了起来。

木屋内,一个紫发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盯着堂内桌上摆着的黑白棋子,纵横九宫三百六十一路的棋盘上,四象之间黑白搏杀已近收宫,却在最后一着的时分突然中断。

一黑一白两颗棋子赫然出现在棋盘之外,被截黑龙顿时逃出生天,跳出棋盘而去,白子只得黯然离场。

盘内的死棋,却在黑子离场的刹那活了过来,也许是变成了棋盘外新一局的起点。

“这盘外的一局,又怎能分出胜负?”

青年摇头一叹,自嘲的笑了一笑。

“只要执黑执白的两方还在棋盘内,胜负终究是要在盘内而论的,不是么?”

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青年的身后。

青年闻声一愣,忽又大笑了起来,头也不回的附和道:“原来重要的不是棋子,而是执棋的两方,怪不得当年关伊将此局从记忆中一把抹去。”

说着忽然转过头来,嘴角一掀,朝女子笑道:“既然如此,前辈却又为何将此局复盘呢?”

女子早在刚一进门的同时,就认出了这个突然造访的青年,正是当初自己跟关伊在秘境内手谈时,贸然闯入的那个小子,她非但没有对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动怒,反而闻声漠然一叹,黯然道:“如果我说只是因为寂寞,你信么?”

青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反问道:“哦?莫非是对手难求?”

女子同样不置可否的笑了起来,没好气地瞪了青年一眼道:“我还不知道贵客造访,有何贵干呢,该不会是专程来找我论棋的吧?”

青年眉头一挑,平淡道:“如果说,钟某来此只是为了婆王的人头,殿下是否也信呢?”

来人正是钟道临,而他面前的女子,就是几年前与太虚淩霄上人对弈的魔界八王之一,善于音律的美神─乾达婆王。

奇怪的是,被钟道临如此挑衅的乾达婆王,并没有露出惊讶或恼怒的神情,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钟道临看,笑吟吟道:“我为什么不信?几十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能够破开外面的迷阵,找到此处的人。

“我找这么个清静地方,就是不想被人打扰,你能找到这里,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只是想不起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而已,为了关伊?”

钟道临轻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枚桌上的黑棋在手中把玩道:“关伊早就‘走’了,跟他无关,只是想找你们八王聊聊,谁知道找来找去只打听到婆王的住处,不知其他几位如今何在?”

乾达婆王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调侃道:“小兄弟真会打听,胃口也还不小。”说着,双眸之中忽然寒光一闪,冷冷道:“费冲何在?”

费冲本为幽都之内的一位有名乐师,结交之人非富即贵,某次殿内奏乐之时,因琴弦忽然断裂而获罪,被除去乐籍,因而开始苦心钻研制琴造弦之法,以制作乐器为生,但因其制琴技艺并不出众,往日旧交也不再与其往来,慢慢变得穷困潦倒。

感受到世态炎凉的费冲,性情大变,经常借酒浇愁,一日酒醉后无钱付帐,被店小二一顿拳脚打出酒肆,伤卧于店门大街之上,不多时雷鸣暴雨乍至,行人纷纷奔逃躲雨,空旷的街道之上,只剩下无人理睬的费冲,像一滩烂泥般醉卧雷雨之中。

谁知此人却在这场风雷暴雨之中,通过风、雷、雨、电,悟出了“音”的领域,以心制琴,终成一代大家,有“乐圣”之称,与乾达婆王乃忘年之交,也是唯一知道乾达婆王就在幽都附近隐居的人。

钟道临这些日子来处心积虑,四处查找八王的线索,自然明白乾达婆王为何有此一问,闻声并不多言,只是淡淡道:“死了!”

话音刚落,钟道临忽然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不假思索便立即弹指将手上的那枚棋子,朝乾达婆王眉心弹去,同时抽身疾退。

“轰隆”一声爆响,钟道临身后的木桌与后墙不分先后碎裂,从桌上散落掉下的几十枚棋子,尚未落地便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起来。

飘浮于半空的黑白棋子,来回变化着不同的运动轨迹,带着咻咻的尖啸破空声,一古脑的朝乾达婆王周身要害激射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从乾达婆王体内猛然爆出一股洪水决堤般的森寒气浪,曲指连弹间,几枚怒射而至的棋子纷纷炸成团团石粉。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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