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事。

岩松口那夜,他们发生了一点事,他谁也没说,没人知道他干了什么。

……起初只是亲吻嘴唇和面颊,后来就渐渐忍不住了,他稀里糊涂解开了阮沅的衣裳。那天她喝得太多了,又是头一次喝烈酒、醉得太沉,居然没怎么反抗。等到满床衣衫凌乱,浑身燥热难当时,宗恪忽然发觉,阮沅在哭。

这一下,让他惊吓不小!宗恪以为是自己把阮沅弄醒了,她发了怒。一时间,他的身上都僵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阮沅没有醒。

他怔怔看着她,看她的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淌下来,一滴,又一滴……

他不禁用手去蹭,冰冷的液体沾了一手。

宗恪空白一片的大脑,终于出现了久违的声音。

是叹息声。

他慢慢起身,茫茫然给阮沅扣好了衣裳,整理好裙子,再给她擦干了泪,盖好棉被。

宗恪做这一切的时候,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到底为什么哭?宗恪想不出来,也不敢去深想,他怕这眼泪和他有关,他怕,他瞥见了什么不该瞥见的东西。

这件事,宗恪一直当秘密压在心底,使得他原本的犹疑更加重了。阮沅受伤,宗恪有自责,但更多的自责,是为了心底那团说不清道不明的迷雾。

他本是喜欢她的,却一次又一次把她弄哭,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痛,在悄悄折磨着阮沅,而他就是这隐痛的缔造者?……

宗恪怎么都想不明白,再看阮沅的样子,就更觉得无从琢磨起。虽然之前在病榻上说了气话,但是再次见到宗恪,阮沅就又笑嘻嘻的了,就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

这却让宗恪更加愧疚,就好像,阮沅把他们俩人的责任独自扛过去,好让他轻松一点。他当然不能再不和阮沅说笑、从此客客气气和她生分,他办不到,可要让他继续这么胡混下去,宗恪也办不到

“这地方挺不错。”宗恪看看她。

“是挺不错的。”阮沅往边上挪了挪,让出长条凳子的另一端,“坐吧。”

宗恪笑:“就让我坐条凳啊?”

“不脏的。”阮沅赶紧说,“喏,刚才这儿我坐过的。”

就好像她完全没意识到宗恪坐条凳究竟有什么不妥,不过听她这么说,宗恪就真的挨着她坐下来。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阮沅挺亲密地望着他。

“怎么能不来呢?”宗恪哼了一声,弹了弹自己的袍子,“总得看看你怎么闹翻天吧。”

“我挺老实的!”阮沅赶紧分辨,“青菡都说,我一点都不烦人!”

“手不疼了?”宗恪看看她。

“还有一点。”阮沅低下头,盯着裹白布的双手,“崔太医说,往后我可能绣不成花了,多可惜,我最喜欢绣花了,我还想往后亲手给你做衣服呢。”

宗恪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但是阮沅却抬起脸来很高兴地说:“然后我问他,还能做简单的缝缝补补么?他就说那没问题!”

“简单的缝缝补补?”

“说了的,还要给你补衣服嘛。”阮沅一笑,伸了伸手,“手笨了,可能就没法补得那么完美了。”

小院里没别人,只有他们俩并肩坐着,煦暖的春日晒在他们身上,眼前不远处就是一片青葱,淳厚鲜浓的绿草,沿着古老的墙垣蔓延生长着,院外,几头白鹤你啄我斗,玩得很开心,四下不时几声鸟鸣,却愈显得安静无比。宫里,难得有如此闲散的时刻,他们也难得,什么公务都不处理,只坐在一处聊天。

这个春天,什么都好,只欠没能说明的情意。

“我说,你可别有什么心理负担。”阮沅用手背抹着裙子边,她忽然慢慢开口。

宗恪一怔:“什么负担?”

“别因为我又哭又闹就躲着我。”阮沅低着头,继续瓮声瓮气地说,“……不肯说,我不逼你。”

宗恪一直搁在心里的事,此时却被阮沅一语道破,这让他一时百感交集。

“主啊,又来了!又要拯救我了!你别这么圣母好不好?”

阮沅笑靥如花,她拿白布裹着的手背揉揉鼻子:“我哪里圣母了?我只是百折不挠。”

“百折不挠的圣母!”

“哪里有!而且现在想来,或许是报应也说不定。”

“报应?”

“和你说吧,以前,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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