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瞧他那坚定的模样,白露也不和他争,只乖乖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咬着唇轻笑。

“阿魅……”

“嗯?”

“谢谢你……”

他心一紧,只在被里轻拥着她,在她发上印下一吻。

白露原以为,这一夜,她无法那般轻易的睡着,可也许因为太累,也或许是长年积压在心头的东西,全让他搬了个空,她吐出这句话后,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躺在床上,只觉欲火焚身,可怀抱着心爱的女人,他真的什么都甘愿了。

她累了,很快就进入梦乡,他则看着床顶,默背着律法条文及所有他记得的药石方剂,努力不让自己变成禽兽。

只要再几天、再几天就好,他当然可以忍。

审完案后,他没带着她赶回应天堂,就是因为她需要休息,她的身子还太虚,禁不得入夜还赶路,所以才会干脆入城在悦来客栈住一晚的。

他和她,现在有很多时间了,只要他从今以后,好好的守着、护着她,便能与她牵手过一生了。

可即便已将她拥在怀中,他还是有些忐忑,没有太真的真实感。

她在睡梦中,蹭了他一下,让呻吟再次逸出了嘴角。

要命。

好吧,他现在有真实感了。

有那么一瞬,他脑筋被欲火烧得一片空白,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不能要她,他的大手会忍不住往上摸,然后他就会因为摸到她背上的痂而想起来——

因为她受伤了。

该死!

他惊醒过来,让手回到她腰臀上。

不知道是不是曾有男人死于欲求不满?改日,他得同宋应天那家伙问问才是……

那一夜,剩下来的时辰,他满脑子胡思乱想。

待到了天都快亮时,才真的睡着。

白露从未想到,他真的能忍得了。

这男人不只忍了那一晚,还又忍了好些日子。

即便回到了应天堂,他还是不曾对她胡来,只小心的照料着。

他再次把所有的事物都一肩扛下,让她能好好休息,他甚至代她送餐去岛上,对此,她一样不和他争辩。

他认为她需要休养,她便让他宠着、疼着,然后趁他不在时,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就着天光,继续一针一线的缝纳着新衣。

有几回,他见着了,黑眸里闪着些什么,可他吭也不吭的,就让她缝。

除了一开始那件浅色的冬衣,她又再纳了一件深色的,然后做了一件衫,又再缝了一条裤,刚开始做好了还藏着,可后来知他会去翻衣箱,便也不藏了,就光明正大的折在一旁。

她感觉出他的烦躁,起初她还奇怪他恼什么,后来见他老不自觉的瞪着她缝好的衣看,却怎样也不去碰,她方蓦然醒悟过来。

她本想主动同他说的,可每每才要开口,他便像是知道她要说这些新衣的事,一下子引开了话题,要不就说有事要忙,溜了。

试了几次没成,知他胡想了起来,这男人什么不会,就是会想。

她也不逼他,干脆等着他问,或他自个儿想通,可他始终没有。

眨眼,一旬都过去了。

到得她要缝好春衣罩衫的那一夜,他记完了帐,见她还在弄,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白露?”

“嗯?”

“这些缝好的衣,你要我送去岛上吗?”

她没停下手中针线,只抬起螓首,瞅了他一眼问:“你想把这些衣送岛上去吗?”

“你若要让我送岛上去,那我自然会送。”他将手中的账本合上,却藏不住那微酸的醋意。“反正也是要去送饭。”

白露看着他那气闷的脸,心疼又好笑的问:“你以为我这衣,是缝给谁的?”

他眼角抽了一下,故作无事的说:“不就给宋应天的吗?”

“少爷的衣,从来就不是我做的。”她说。

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悻悻的吐出压了几天的话,道:“是啊,什么都你替他做的,我知你已经习惯什么都要替他备好,可他——”

话未完,他方领悟她讲了什么,到嘴的语音倏然消失,他猛地抬起了眼,盯着她瞧:“你刚说什么?”

“是夫人做的。”她泰然自若的说着,一边再将针线穿过衣料,拉紧,打了个结,“每一件都是。”

“可他——可你——可这些衣——”他瞪着大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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