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晚又梦见我们包水饺吃。

苏晨霜看着晓晓,不由地想起了晓晓的爸爸和晓晓还有自己之间的往事。

苏晨霜和朱正同离婚时,晓晓才还不到五岁,小小的丫头不懂得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觉得特别奇怪,问道爸爸怎么不回来了,是不是也被老师留下来全托了?晓晓读幼儿园每天是早去晚归,中午在学校吃饭,这叫半托,她的小朋友中还有晚上也睡在学校里的,一星期才能被父母接回家一次,这叫全托。晓晓知道爸爸平时也是在学校工作的,中午不回家吃饭,和她一样都是半托,所以以为晚上爸爸也不回家睡觉自然是全托了。苏晨霜不知该怎样对带着乳臭的黄毛丫头解释这一切,恰好那时朱正同也放不下这个家,每星期总要提这提那地过来看望她们母女俩,三个人还象以往那样有说有笑地包着水饺,所以多少有些巧合算是全托。

后来朱正同正开始忙着找对象准备重新结婚,也就不常来了,这时的晓晓已经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开始明白家里发生了变化,她除了偶尔看见朱正同还亲亲热热地叫爸爸之外,平时不再把他放在嘴边念个不停。一个星期天,苏晨霜带晓晓回到外婆家,祖孙三代围在桌旁包水饺,晓晓一二三四五地认真数着水饺,突然她停下来像是有所思有所悟地说道,“我们家要爸爸干什么,我妈妈什么都会做。”正在擀皮的苏晨霜冷不妨听到这话心里一震,不知不觉地停下手中的活两眼愣愣地看着晓晓半响说不出话来。

从那次以后,母女俩之间像是有了约定,不再轻易地提起朱正同这个人了。每每晓晓一定要和母亲说到朱正同也就是用一个“他”字做了代表,而真正和朱正同在一起了,同样还是亲亲热热地叫爸爸。但是,在朱正同面前晓晓却从来不用一个“她”字来代表母亲,都是一口一声地叫着妈妈。这件事让苏晨霜感慨良久。

其实朱正同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正如苏妈妈所说那般。多少年来苏晨霜也不止一千遍地这样对自己说。此时,苏晨霜眼前又浮现出朱正同那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朱正同正如晓晓所言那般,个不高一眼看去甚至还要比苏晨霜的身材稍矮一些,但肩膀却特别的结实,性情也特别的宽厚,敦敦实实地往人面前一站,便让人有了可依可靠的感觉。从两人的相识到结婚再到离婚,苏晨霜是没有办法说出朱正同的不是之处。

朱正同比苏晨霜大了两岁,共同生活时总是像一个大哥哥似地护着苏晨霜。苏晨霜喜欢吃水饺特别喜欢用香椿叶包的水饺,朱正同就把母亲家的香椿叶一包包地捧过来,还动员七大姑八大姨从山东老家带来不少的新鲜香椿叶让苏晨霜品尝。苏晨霜喜欢漂亮却不舍得打扮,朱正同便一年四季都拉着苏晨霜进百货公司里直奔女装部,连双袜子都没漏。有一次朱正同在百货公司问营业员要36码的无跟女*,那小姐瞪大了一双杏眼,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这个其貌不扬的大男子,认定他确实是精神健康后才好心地告诉他,既然是无跟*就没有分号码,甚至也不分男女。朱正同被闹了一个大脸红,回到家却开开心心地把它当作笑话讲给苏晨霜听,结果是还不谙人事的晓晓看见妈妈抱着肚子弯下了腰还以为妈妈肚子痛。

苏晨霜也还清楚地记得,俩人商量着去领取离婚证那天正是寒冬,天空如泣如诉地飘洒着蒙蒙细雨,朱正同一路上一手打着伞另一只手还习惯性地紧紧搂着妻子,用自己宽厚的身躯为她遮风挡雨。一路上,朱正同用嘶哑着声音连声说着对不起,还千叮万嘱地对她说你还年轻,抓紧时间找一个爱你的适合你的人,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过日子吧。苏晨霜觉得此时应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自己,但是喉咙却哽咽着,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两人在风雨中紧紧相依,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八年了,俩人分开已整整八年了。先是朱正同为了避免与苏晨霜继续保持同事之间关系的尴尬而辞职下海,后来又把小小的服装生意从慢慢做大,上海北京广州武汉全国各地来回地跑。然而每到一处,每逢节假日,他都一定要打个电话来问候苏晨霜和晓晓,然后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说什么时候都可以找他。苏晨霜来新加坡前,与朱正同通过一次电话,把自己的打算与朱正同谈了,朱正同沉默了一阵子后缓缓地告诉了前妻,自己已经为晓晓准备好了将来读书大学的费用,晓晓将来可以选择她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读书,是全世界任何地方。朱正同千叮咛万嘱托地交待苏晨霜千万要带好晓晓,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他开口。末了,朱正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晓晓的爸爸,晓晓需要我,你不找我还能找谁?”苏晨霜听完这句话心头一热眼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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