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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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交锋的前一秒,端木流觞已只离两人距离两尺,他抬眼看见上官松手上的黑色长剑,头脑顿了一下,因这长剑通体乌黑,材质罕见,这材质……

脑海中损失出现了一种铁石,后背猛地出了一层冷汗,“瑟儿,快躲!”大喊着。

但为时已晚,李清瑟本以为自己深厚内力可将这宝剑击成几段之时,却明显感觉到这黑色诡异长剑竟能无视自己的内力,并能透过自己内力的保护层刺向自己。

这黑铁,难道能……吸收内心!?

就在这惊讶瞬间,那黑色长剑已经穿胸而过,将李清瑟单薄的身子刺穿。

端木流觞上前,无法用空手与这黑剑对决,虚晃一招,抓到清瑟便急急向身后飞去。

随后而上的如影和刘疏林两人立刻掩护,还未到达,刘疏林的铁扇一挥,万千牛毛小针便从扇叶中出,向上官松击去,上官松自然因躲避这些暗器,只能后退。

“暴雨梨花针?”上官松惊讶道。

这哪是暴雨梨花针那么简单?刘疏林的铁扇一转,那针如同被内力操纵一般瞬时转向,又向上官松飞去。

上官松狂笑,用黑剑在身前旋转数次,银针纷纷落地,因为那黑剑吃了银针上的内力,银针自然无法受控制。

“你让开。”身后传来如影的声音,长剑当空,银色泛着白光,刺得人眼生疼,一银一黑两把宝剑相碰,激起火花无数,但那黑剑明显占据优势。

在火热交锋的同时,从山峰下窜上两人,正是救着自己母亲归来的曲姗姗,当两人落地,看向正交战人之时,曲姗姗吓傻了眼,“这是父亲吗?父亲不是一向体弱多病吗?”

曲玉珏满面苍白,经脉俱断,双眼无神地看着正在交战的几人,不知为何,刚刚李清瑟的话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想,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会相信这一切,难道这十七年,整整十七年都是个骗局?

刚刚她被李清瑟击落,跌下悬崖的瞬间见到正用轻功而上的非烟,他竟然没救她反而趁机去杀李清瑟,甚至……他连多一眼都未看她。

曲玉珏缓缓闭上了眼,一切都明白了。

她并不是傻,只能说太爱上官松了,当年她调查的一切也并非全部天衣无缝,只是在这零星证据面前,她更愿意相信所爱之人。

若是想真正看透一个人,便是要在最危急之时看他的反应,而不是平日里的甜言蜜语。

在她万念俱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她爱的人,竟弃她不顾,只想着自己的仇恨,她那一刻便明白,原来十七年,自己竟也仅仅是枚棋子。她的仇人,或者说她为了心爱之人所节下的仇人李清瑟却挺身而出,若是她不是飞起来救她,也许并不会伤的那么严重。

最后,真正救下自己的,还是平日里恨铁不成钢的骄纵女儿。

伏在自己女儿怀中,曲玉珏抬眼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苍天,突然发觉自己的存在也许就是一个笑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李清瑟眼中一直带着怜悯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曲玉珏便是如此。

“姗姗……”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在,娘,您好点了吗?您一定会没事的。”从来娇生惯养的曲姗姗也吓坏了,母亲的叫唤让她清醒过来,赶忙掏出怀中的秘药,为母亲服下。

吃了药,曲玉珏觉得身体剧痛缓解了很多,前方众人交战,李清瑟的男人们奋不顾身地与上官松对决,而上官松手持那柄钨铁长剑,所向匹敌。

两个女人受伤,其原因和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曲玉珏苦笑,她现在也觉得自己可怜了。“姗姗,今日发生之事,你都看懂了吧。”

曲姗姗抬眼十分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今日的父亲如此陌生,陌生到可怕。她忍不住哭了,不似平日里的嚎啕大哭,默默流泪,这一日,她仿佛成熟了十岁。“娘,懂了。”

曲玉珏苦笑,“女人,不要去强求……自己喜欢的人,要学会去喜欢……深爱自己的人,那样……才会幸福。”她说得艰难,不仅仅是因她身上的伤,更是心中之伤。

她以为用这么多年的真正可以打动他,却没想过,他外表温和善良,但内心却是一块永不融化的铁块。

曲姗姗不想哭,眼泪却一直流。“娘,放心吧,我不会去强求与鎏仙阁主的婚事了,我已经放开了,我会找一个爱我的人,好好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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