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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子父母的中国之行的日期已定了下来。下周第一站先到北京做两日的短暂旅游后随团乘坐火车转站这个城市。

说真的,我的内心还是比较紧张和忐忑的。看这个“忐忑”二字造得多么美妙,心一上一下的不平稳,恰如其分。据久美子说不必过于担心,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因为自从高中毕业之后,久美子就从家里独立出来,先是打工补贴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后来在东京就职之后更是没再花家里的一分钱。她的事情全由她自己来做主拍板,即便父母真的有些微言,只要她坚定信念,对于我和她之间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与不测。

比起久美子的独立,我有些感到愧疚和羞怯,觉得自己连这个瘦弱的日本女孩儿都不如,直到现在还和父母黏黏糊糊地住在一起,每天吃着母亲做的饭菜也没有任何的杂念,还认为是天经地义的,而且家务活也基本上不参与。

这一点和久美子交往之后感受颇深,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些想法极为幼稚不成熟。一直以来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往往到了她那里便会被轻易地击破。虽然不愿承认,但却无法否认在独立自主和承担责任等方面确实存在不足。也许这一切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是其中的一个极为成功的产品,和其他千万个产品一样,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完美复制。

那个收破烂的女人领着她那可爱的小女儿再次出现在小区的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吆喝声,既嘹亮又不觉得刺耳。虽然换了一身夏装,头发也齐根剪掉,但还是那么美丽。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喜欢见到她。我也十分在意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儿是否又长高了,手里捧着的是否还是上次的那个魔方,或是缺了一只胳膊的布娃娃。

小女儿一双清澈无瑕的大眼睛能将世间的一切望到底看得穿,水汪汪的眸子不停地眨着,其实是在笑你伪装的再深再隐秘也无济于事。其实大家就像她手里的布娃娃,都有被人攥在手心的时候,扯扯耳朵,捏捏鼻子,脸上却不得不保持永远不变的木呐表情。

每次遇到这个小女孩儿,我都会下意识地去摸裤袋,试图掏出一把口味各异的水果糖,剥开其中一块的糖纸送进那张红盈盈的小嘴里,细声细语地问她甜不甜。可每次却又是相同的失望,原来我只会在看到这对母女时心里会产生那迟来的不算优雅的怜悯之情,平日里却把水果糖的事完全抛在脑后,突发奇想的施舍举动看起来可笑极了。

虽然心灵未泯,却无奈世道无常,除了心颤抖几下聊以*之外,任何的说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盯着小女孩儿那稚气无邪的小脸,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极为罪恶极为*的画面,画面中是情浓深处的久美子抿住的嘴角和愉悦的眼尾。

我十分惊愕为何会在此时生出如此不堪道及的念头,简直是在亵渎世界上最圣洁最美好的事物。可是那邪恶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再也不敢对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她也许不会有坐在钢琴前优雅高贵的童年,不会有人人羡慕的洋装,也不会有打扮属于自己的芭比娃娃的机会,更不会有用油腻腻的小手抓奶油蛋糕上的草莓的夜晚。但我坚信,她一定会拥有比奶油蛋糕更加甜美的未来。到那时,我也许已是满头银发,背驼腰弓,但仍愿意拄着拐杖悄悄躲在大树边远远地望着她,宛如多少年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六上 葬犬哀叹浮华战 婚庆延绵悦瞬然

“葬礼是一个人一生的缩影”这句话第一次看到它是在日本著名作家渡边淳一的最为人熟知的小说“失乐园”中,一句有感而发的台词,普通却深意久长,无论被翻译成世界上的何种文字,推敲考量之下都是那么的准确无误充满哲理。

又如同那部“落叶归根”的电影。影片中赵本山饰演的农民工在背着喝酒喝死了的工友返乡时途中遇到的那位无儿无女的乡村老者,老者花钱请村中人为自己提前办了一场当地风俗的葬礼,而赵本山为了能入席混顿饱饭吃,便冒充老者的亲戚,头扎一条白毛巾跪在躺在棺材里的老者面前作痛苦欲绝状;情之所感联系上自己一路上的遭遇则真的号啕大哭起来,那模样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老者而是他自己。

老者花钱想要为自己操办一场提前上演的葬礼却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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