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段子介傲然说道:“我是段子介,你要唱曲子,回家唱去,为何在酒楼上唱?”

“段子介?”吴安国想了一会,觉得这个名字挺熟悉的,似乎在哪里听过,好半会却想起来,“你就是那个洪洲段子介?在邓绾面前拔刀子的?我是吴安国,你敢在邓绾面前拨刀,胆量不小,不知道武功怎么样?”

段子介想不到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由一怔。

又听吴安国冷笑道:“我在这里唱曲子,碍你段子介什么事了?触了你的伤疤了?自己没本事,别去怪别人。”此人性子,出口不伤人,就觉得少做了一件事情。

段子介听他这么一说,恼羞成怒,不禁反唇相讥:“你吴安国在这里喝闷酒,唱曲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安国心里本不痛快,虽然自己在榜上还有名字,但他也羞于提起。他站起来,看了段子介半晌,最后目光停在段子介腰间的弯刀上,不由哈哈笑道:“你段子介想要我不唱歌也容易,和我打一架,你赢了我,我自然听你的,你赢不了我,你就坐在这里,听你家公子唱一天的曲子!”

其实以吴安国平日不爱理人的性子,能和段子介吵一架,已经是异数了。

段子介见他挑战,哪会退缩,何况他自己恃武艺出众,对方眼见不过一个读书人,就算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又能经得自己几下打?当下傲然道:“那就一言为定,我们到街上去打如何?”也不等吴安国答应,就要拂衣下楼。

吴安国冷笑一声:“要打架还挑什么地方?”

话音一落,一双筷子甩手而去,直袭段子介后脑,虽然被打上了最多也就是疼一下,但是段子介怎么能出得了这个丑,何况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听到身后风声,连忙闪身,不料喝了点酒,步法不似平时灵活,把一面屏风轰的撞倒。

他恼怒吴安国偷袭,纵身上前,手臂如使,攻向吴安国,用的是当时民间军间流传甚广的太祖长拳。吴安国本来身法不错,但是此时也过量了,只好用一套军中平常操练的散手的应敌。两个喝多酒的人,哪里能管什么跳跃避闪,连走路都不见得太稳当,无非是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酒楼上碗筷齐飞,身体上青白一色。

深怕受池鱼之殃的客人纷纷闪避,酒楼老板慌的去找街坊帮忙,不把这两人制服,只怕他今天的生意会全给砸了。其实以段子介和吴安国此时的状态,早就由散打变成摔跤,由摔跤变成柔道,两人最后竟然是抱成一团,全无体统,在酒楼上滚来滚去,一时段子介压在吴安国身上,大呼:“你服不服?”一时吴安国反上为上,把段子介压在身下,冷笑道:“你服不服?”那酒楼老板只需把伙计们全叫来,多半就能制服二人。

不过那老板却虑不及此,听到伙计说有个客人还带了刀,哪里敢上楼,眼巴巴在门口望着街坊来救,不料街坊未到,却看到开封府的捕头田烈武和一个青年公子一边说一边笑走了过来,他简直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田捕头,田捕头……”一路小跑,把田烈武给拉了进来,请到楼上。

田烈武不认识段子介,却见过吴安国。想着这么冷傲的人,居然会和人这么狼狈的打架,实在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那边想方设法把二人分开,这边那个“青年公子”秦观秦大少,却是轻轻易易从那个歌女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秦观对于名落孙山,倒也没什么太多的感觉,他反正是早有思想准备,考不上就进白水潭学院读书。而且石秘阁石大人对他挺看重,他还能经常出入石府,向名闻天下的石越石子明时时请教,早就心满意足。这天榜一出来,心里依然略有点不舒服的秦观在街上散心,正好碰上田烈武,二人在石府见过几面,田烈武因此就向秦观请教兵书不懂的句子。不料在这里却遇见段子介和吴安国打架。

既已知道原委,秦观嘻笑着走到被田烈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分开的段子介、吴安国前面,大义凛然地数落道:“两位真是见识浅薄,所谓胜负乃兵家常事,又所谓不以为物喜,不以己悲,二人的作为,实在有辱斯文……”

段子介和吴安国听到这个酸儒居然在这里和他们讲大道理,又好气又好笑,同声“呸”了一声,说道:“关你什么事?在这里聒舌。”

秦观本来就是有捉弄之意,他也不生气,笑道:“你们看,你们两个还是很有默契的。不过依我说,你们俩个武功这么好,考不上文进士,想办法去考武进士嘛,用得着又是喝酒又是唱曲子吗?”

段子介和吴安国冷冷的“哼”了一声,当时文人不愿意从事武职,否则段子介早就想考武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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