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部分 (第1/4页)

卫淮静默了一会,叹息道:“在这个当口,若是棠儿能帮得上忙,也要好许多。大哥,依我看来,李道士让我们做的事,也并算得太难。”

卫清冷笑道:“不算得太难?石越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么?我己经听到风声,说他正在悄悄的查蓝家—以咱们与蓝家的关系,一旦蓝家当真事发,自免不了要攀扯上咱们家。本来我们若老老实实的韬光隐晦,或许还能避过他的注意。但如今,却是让我们来大出风头,明摆着……”卫消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过了一会,才又道:“我想了几天,觉得眼下之计,还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先要去假意和石越站在一边。但是你是外戚,我却是人人都知道我反对石越的,眼下竟是你我二人都无法出头……老二和老四又在外地做官,一时间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卫淮轻轻的道:“大哥所言甚是,但正如大哥所说,以咱们与蓝家的关系,一当蓝家事泄,咱们纵然韬晦,只怕也躲不过去。事己至此,依李道士所言也不失为良策。至于人进……”他沉吟良久,又道:“大哥,依我之见,此事要行,终究还是离不了棠儿。”

“他?”

“休说别人咱们信不过。而棠儿呢,又终究是在白水潭书院读过书的……”

卫清苦笑,“话虽是如此,但是这件事如果告诉他,只怕我们卫家离灭门也就不远了。”知子莫若父,他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是非常了解。

卫淮微微一笑,“大哥,此事倒也未必要全告诉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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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石门峡。

“你叫文焕?”李清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被俘的文焕,脸上却带着笑容,声音温和的问道:“武状元?!”

文焕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望着李清—他的恺甲早己被卸掉,此时仅穿着一件粗布衣裳,脸上的伤口犹在隐隐做痛。

“我一向爱材,宋朝的武状元如若降了大夏,我保你尚公主,封侯爵!”李清又道。

“呸!”文焕闻言,竟朝李清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大声骂道:“我堂堂华夏贵胃,岂会降夷狄,使祖宗蒙羞?事至此,有死而己。”

“是吗?”李清掏出一块手帕,擦去痰迹,笑容不改,道:“好男儿!可赵宋官家却不值得你如此卖命。昔日狄武襄时,部下犯法,韩琦欲斩之,狄公前去求情,说道是:”此好男儿,不可杀‘。韩琦却谓:“东华门外戴花游街的文状元,才是好男儿。几个武夫,算什么好男儿!’你虽然是武状元,在宋朝,只怕也称不得好男儿。”

“哼!”文焕不语,只鄙夷的冷笑。

“难道我说错了?”李清淡淡的反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谁还敢说忠烈祠供奉的,不是大宋的好男儿?!”文焕傲然道,“我只求速死,何必多言?”

“一个死掉的武状元有何用处?”李清笑道:“人死之后,形神俱灭,哪有什么忠烈祠可入?人生如朝露,及时享受还来不及,蔫能顾及死后?你年纪轻轻,一旦死去,世间一切都享受不到,妻儿老母,更是顿失依傍。若能降我,定要设法接你妻儿老母来大夏团聚,共享天伦富贵!”

“何必狡言?天地之间,岂无神灵?你叛祖背宗,死后自无所依。我岂能与你相同?大丈夫行事,又多嘿嗦什么?”文焕看李清的眼中,充满了不屑,倒似乎是他俘虏了李清一般。

李清微微摇头,叹息道:“真是固执。既不肯降,来人!便将他推出去斩了!”

“是!”几个武士一拥而上,押着文焕,便往帐外走去。

大帐之外,牙旗猎猎飞扬,手执刀枪的西夏士卒,表情肃然有如万年之岩石,阳光从刀枪上反射出寒冷的光芒。一片肃杀之气。

刀斧手将文焕绑在一根木桩之上,高高举起了大刀。

在那一瞬间,文焕突然感觉到有点恐惧,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却立即感觉到羞耻,随即便咬紧了牙关,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一道冰凉的刀锋从脖子上划过,文焕用极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缩头与呼叫的欲望。

要象个英雄那样死去!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

但那冰冷的刀锋终没有落在他的脖子上,文焕突然感觉自己的意识依然存在,那想象中的痛楚始终没有到来,他于是试探着睁开眼睛,却见李清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手里端了一碗酒。

“我忘记了一件事。”李清把酒递到文焕口边,看着文焕一口喝了,这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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