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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帝国·信仰(三)

你究竟想怎样?想要我和父亲做到什么地步才甘心?T3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要放过父亲?”

卢西恩已看不懂维克多的想法,他猜测过许多可能,但事实却没有一相符。

“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是你们没看清,或者我该这样说,是你们自以为是的把我定位为你们希望的目的。”窃取情报,在十年后的光暗战一中助黑暗阵营取得胜利,这样的目的当然不能直接说出。只是要想糊弄卢西恩,实在是太容易了,就算他怀疑,维克多也坚信自己的理由没有丝毫的破绽。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也该说你的目的了吧,曼格尔的牧师。”连巫妖一词都不想用,卢西恩的阅历虽然不及维克多,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死神牧师和亡灵法师的区别,这二者仅在堕落时所牺牲的东西就不一样。

“我若说我对光暗战完全没兴趣,你信吗?”

“你觉得我傻子吗?”

还有十年就是光暗战,想不望这方面想都难。卢西恩眉头紧皱,在觉察到维克多身份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刚才之所以会失态,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认为维克多表面装恭顺,为的就是借自己的身份,和塔兰大公以及将来有可能获得的帝国权位来为黑暗阵营窃取情报。

“在堕落之前,我曾信仰玛拉。虽不够虔诚,但我确实是玛拉的信徒。”

卢西恩微讶,他本以为炼金术师出身的维克多即便不信仰魔法之神,也该是作为炼金最重要道具——植物生长的大地女神的追随者。不过,卢西恩没有打断维克多的发言,而是选择继续聆听。他想知道这个挂着兄长名义,从认识的那天起就没看透过的亡灵究竟抱有什么样的目的。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对自身的存在抱有疑惑。为什么母亲从不提父亲的存在,为什么宁可让我被村民耻笑为私生子,也不愿去找父亲。对于父亲,我是怨恨的,恨他从未尽到身为人父的职责,这种恨直接促成了我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费舍尔导师的出现给予了我机会,他让我终于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距离那个薄凉的父亲又近了一步。可我万万没想到,成为法师后,等待着我的,不是终于可以向顶着‘父亲’这一身份的男人复仇,而是比奚落和嘲笑更让人痛苦的绝望。

杀手的到来,让我彻底领悟了人性的卑劣。夺去我在这世上唯一牵挂之人的性命,彻底断离了我对人类的最后一丝奢望。当我被割去舌头,躺在着火的地板上等待死亡的时候,死神的使者降临了,它们抛出了可以延续灵魂的诱饵,那一刻我毫不犹豫的背弃了一直信奉的玛拉。既然光明与生命的神灵无法庇佑我,那我信奉它还有什么用,倒不如堕入黑暗,做一个邪恶者。”

“神是存在地。无论信奉还是背离。你地所在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听到这里。卢西恩再也忍不住插嘴。

“是吗。你看那些贵族。奴隶在他们眼里比不过一匹好马。比过羽毛艳丽地鸟儿。当然更比不过没有生命地金银器物。他们大多都信奉玛拉。受律法和教会地庇护。同样是人。为什么有这么大地差别?玛拉地教义呢。公正和仁慈呢?整整十万地护教骑士团。除了在对付亡灵与黑暗一族。何时庇佑过贫苦地百姓?成为骑士时发地誓言呢。帮助弱者。保护儿童、妇女、老人。不轻视、不嘲笑。无论是乞丐还是富人。都要一视同仁。真正做到地又有几人?你们这些玛拉地虔诚信徒兼传播教义者。究竟有几个能拍着胸口、指天发誓。说自己没有违背信念?别忘了刚才我刚才地告戒。不要动怒。”

看到卢西恩额上冒起地青筋。维克多提醒他。如果想发脾气。那谈话也将到此为止。

“正是因为人有诸多缺点。所以才需要玛拉地引导。”卢西恩搬出了教会地说辞。换来了维克多地一声冷哼。

“看那些史书上记载地伟大帝王们。哪个手上不是杀人无数。典籍上是如何夸耀他们地?神选定之人、神眷之王、神庇佑地国度。都诸如此类地言辞。按照玛拉地教义。他们不是该与邪恶地黑暗一族、亡灵划上等号地存在吗?为何要歌功颂德?为何会名流千古?难道死在他们手上地就不是生命?不要再做虚伪地辩解了。你心里很清楚。一切都是伪信。神对于这些人而言。不过是征战、夺权地一个最佳借口。以神之名。想做什么都可以。玛拉太遥远了。他听不到死在军队铁蹄下生命地哀号。听不疾苦平民地

听不到置疑他教义者地疑惑。他关心地只是有多少信'中汲取多少力量。在和黑暗神后地战争中获得多少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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