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就在曹榕想举着蜡烛看清楚这里的时候,四周突然亮了起来,顿时,眼前的场景让他无法形容的张了张嘴巴,心里顿时像打翻的五味瓶,最后混在一起却品不出味道了。

一个男人被很大的大头钉一样的铁质东西钉在石墙上,样子有点像是耶稣,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批下来盖住了脸,白色的衣衫已经被染红了一片,血还在往外面冒着,从他的脚尖滴到地上形成一滩血水。

曹榕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在确定大概没有人会突然袭击他后走过去,逼近那个人。

他听到一阵虚弱的呼吸声,越来越浅。

“喂,你…”曹榕还没说完,只见那人努力地抬头,从发丝中露出一个眼睛看他。那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曹榕待到看清此人,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消失的柳扶桑。他抬头看了一眼柳扶桑的手,那手上断了一根手指,正是曹榕收到的那根。然后,他复杂地看向柳扶桑,向他靠近,脚步由慢到快再是急促。他看了看那些铁钉子,正要用手去掰,却听到柳扶桑发出清晰的声音,“别碰。有…毒…”

曹榕看了柳扶桑一眼,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他永远不懂为什么江湖上会有那么多纷争一样,他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当初在,应该说是前世了,他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找一份远离父亲那个行业的工作,是因为,他永远不懂社会上的人情世故,他有自己的固执,一种不能被扭曲的固执在他体内。

所以,他根本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也没想过,柳扶桑为什么被害,不懂的事情,他总是凭着直觉去做。

下一刻,曹榕的手已经碰上了那些被称作有毒的钉子,他用力将那些东西从墙壁里拔出来,然后接住柳扶桑倾倒下来的身体。

他让柳扶桑倒在自己怀里,柳扶桑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曹榕,那眼睛透着一股从前曹榕从没见过的光泽,很有神。

曹榕有很多疑问想问他,但是看他这个样子估计是讲不完整一句话的。他抱着他,尽量保持让他舒服的姿势。两个人坐在这个未知的地方,看着亮的发慌的石壁。

曹榕感觉到柳扶桑的身体有些发愣,他拿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他身上,柳扶桑眼睛一眨不眨,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走吧,他们,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他们说谁?”曹榕看了他一眼,然后扶起他,感觉他很轻,像是被抽空的内里的人一样。“我带你出去。”

柳扶桑虚弱地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是最清楚,我已经…已经…”他的话还没说完,抓着曹榕衣服的手就松开了,整个人滑倒了下去。柳扶桑身体的温度告诉他,这个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曹榕看着柳扶桑渐渐滑落的身体,没有去抱住,只是愣愣的站着看着他,看着那散落一地的,像是盛开出的黑色的曼陀罗花的头发,那点缀在地上的血便是它的花蕊。

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将会发生什么事,因为,这个江湖的局,他本来就不是其中的棋子,有时候他很清楚,但是,有时候,他又想自己糊涂一点。

柳扶桑想见他最后一面,而杀他的那个人满足他那个心愿,而他,曹榕,只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可有可无的线。

曹榕从不日宫回来,用白色的布做了一个晴天娃娃样子的布偶,然后将他埋在药铺的后院角落里,在那里立了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柳扶桑。

☆、远门

曹榕在药铺安定了下来,算是过上了一般人的生活。但是,自从柳扶桑死后,他就很怕冷,时常会觉得很冷,总是喜欢穿很多,喜欢暖炉,更加迫切的喜欢热闹和人多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怎么回事,也许他知道,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太明白,他也故意不去关注那次事情以后,江湖上的动态,他怕听说,水漠天杀人,或者是被江湖人围攻,又或者是死了,这些他都不想知道,他喜欢呆在这一方小地方,尽自己所能救那些可以救的人。

一年晃一年,似乎日子渐渐地平淡了下来。

曹榕喝了一口苦茶,这茶真的是苦得要命,是南琼从什么什么地方带过来的,说是养胃茶,对他这个顽固的老胃是极好的,硬是逼着他喝了几个星期。曹榕咂舌,这茶一喝喝下来,连胃里都开始泛苦水。他真是怀疑,南琼是不是叫人给骗人,说什么养胃的,这不是折磨人。不过,看在南琼这份心意上,他还是受了。

正在他含了一口蜜汁在一旁看药单时,一个轻盈的身影晃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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