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玛丽嘉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的确看到树上挂满了成熟的柿子,而且她也开始怀疑自己,那个时候看到倪剑那张流口水的面庞所针对的对象到底是不是自己。

“撇开是否是误会,我想再问祭司一句,光之神的教义是什么?”修伊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有一条是‘广征四方之信徒,对不信者亦宽容相许,感化诚心者为上上之善也’,难道对还不信教的两位男士来说,看看与祭司在仪式上给众多信徒表演舞蹈近似打扮的身体就是这般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泪水再次在玛丽嘉的眼眶中打转,那种惶惑的神情让一旁的倪剑和米伯特大感不忍,也同时对修伊有如鬼神的歪理辩才感到骇异。这也难怪他们,能把罪责洗脱得一干二净还能让受害者对罪犯感到内疚,这种恐怖的颠倒黑白能力简直是妖术。

但很可惜,纵使他们有护美兼维持正义之心,却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说实话,特别是为玛丽嘉感到难过却不能让自己继续倒霉的倪剑,更是黑着脸一言不发。

与他相比,思想负担仅限于担心会被如何惩罚的米伯特却想法单纯得多,他此刻望向修伊的眼神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偶像”。如果不是还被牢牢地绑在树上,相信他马上会跪倒在修伊面前,求某人收他做关门弟子,教他这种把指鹿为马行为发扬广大到极致的特别技术。

然而,在十秒钟后米伯特就知道自己错了,即使是修伊愿意教他,这种笑里藏刀、倒打一耙再结合让被坑害者对他千恩万谢的艺术行为实在不是他可以学得来的——就在修伊用近乎神的宽容语气对玛丽嘉说出那句话的时刻。

这句话对各人所产生的效果完全不同,对于玛丽嘉而言,这的确无异于神的宽恕:“但我想,玛丽嘉祭司也没有太大的错误,毕竟身为女性产生戒备性保护心理很正常,只是你同时还作为祭司的身份注定了你的想法就必须与别人不同,在常识上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事情你也必须接受。所以,在你还没有犯下更大的错误前,请把他们放下来吧。”

米伯特眼中的崇拜意味更浓,差点就要跪下来喊修伊一声“祖师爷”或者是“大师”,而被玛丽嘉解下来还面带惶惑对着他道歉的倪剑则是一副恶狠狠的眼神,似乎想把修伊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而同样听到这些话的老酒鬼和虚空却没有体现出看他在说谎的表情,反而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修伊话语中所带着的另类含义。

但是,对修伊来说,把此次事件解决却只是一个行动的开始,他卖人情帮忙的企图很快就在下一句话中彻底暴露了,而且意图之明显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有一件事情想请几位考虑一下,那就是不知道我和我的同伴是否有荣幸能加入贵佣兵团呢?”

第二十二章 最遗憾的失算

“不行,我反对!”马上跳起来表示百分之一万不乐意的就是某位刚被放下来、且长着鸟类翅膀的仁兄,对修伊加入的不满意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对他惊人辩驳能力的恐惧,由此产生的自我危机感和对玛丽嘉的执着使他下意识地反对修伊的入团提议,不过表面上他的理由倒是非常充分,“这几个人来历不明,我反对他们加入!”

恨恨地看了应该算是他救命恩人的修伊一眼,倪剑非常不高兴地伸手指着他补充道:“特别是他,我声明,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从表面上看,倪剑现在是占了完全的上风,但很遗憾,他忽视了对手的可怕。

堪称“第一诡辩大师”的人如果这么容易就会放弃自己的想法,那他该改名叫“退缩大师”。

也由于对修伊力量和信心的错误评估,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采取极端手段达到自己目的的倪剑犯下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那就是他把对修伊的厌恶用一种非常愚蠢的方式表达出来,并为这句话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

“那是当然的,男人为什么要喜欢男人?”修伊悠悠地说着似乎与己无关的话,让听他话的某人反而几乎被再次活活气死,“目前同性恋在三界中应该还属于异端,想必倪剑先生也不想首先去挑战这个与伦理道德有密切联系的相关话题吧。”

“我有什么是不敢挑战的……我呸!谁去搞同性恋?!”一向眼高于顶的翼人先是下意识地和修伊唱反调,以表示和对方格格不入的坚持,但是下一秒钟才在众人恐怖的目光注视下清醒过来,清楚地认识到和某个人斗嘴完全没有胜算,“我不是同性恋!”

“不用那么急着否认,反正我们也很理解你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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