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她咬住牙根。一滴、两滴……眼泪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里。一郎哥老是喜欢玩这种招数!他的才略虽高,却始终恨极他的异貌,现在他这番话存心逼出她的眼泪!

「嗯。」怀宁还是当应声虫,不想多说话。

「所以?」凤一郎催促着。

「……她累了就睡,我守着她;她要去做事,我守着她;她要吃饭,我守着她;她要不喜欢东方非,我替她杀了东方非埋尸。好了,以后别叫我说这么多话!」

虽然泪流满面,但她还是被怀宁的心不甘情不愿逗笑出声。

「是冬故吗?」凤一郎讶叫。

她深吸口气,再将疲倦一鼓作气全吐出来,拚命抹去眼泪,笑着走进厅里。

两名义兄正关心地看着她,泪珠又不小心滚了出来,她却笑得很欢欣。

「一郎哥,你们早知我在帘子后面吧。」不然怀宁才不会说出这么长串话呢。

凤一郎起身,掩饰地咳了一声,微笑道:

「妳醒了就好。」

「我睡了两天吗?」她伸展四肢,发现全身不再疲累了。

「像头猪。」怀宁平声道。

「是是,怀宁,你有个像头猪的义妹。好奇怪,我现在肚子突然好饿呢。」她捧着肚子,真的好饿,饥肠辘辘的。

闻一郎闻言,惊喜道:「饿了就好。马上可以上饭了!」现在的她,精神好多了,没有当日那令人心痛的倦意了。

她扮个鬼脸,不好意思地笑道:

「一郎哥,我真的不是得风寒吗?怎么我自己都摸不清楚的事,你跟怀宁一眼就看穿?」

「因为妳走得太快了,即使脚下的石头绊妳一脚,妳也忙着往前冲,没有发现妳正在流血;不去包扎处理,伤口愈来愈大,等妳挨不住了,整个人就垮了下来。冬故,妳要明白,官是人当的,官有的,百姓身上一定也会有,只是官权大了些,胡作非为的事就多了点。人字左右撇,人一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条路走,不见得会跟妳选择同边站。」他轻叹,怜惜地抹去她再次滚落的泪珠。

「就妳傻。」怀宁平静道。

她认真想了一会儿,破涕为笑道:

「我知道。人字左右撇,选左选右都是自己选的……就算中途我与她们分道扬镳,我还是想选我之前走的路。」

「不管妳选哪一条,我们三人一块走。」凤一郎毫不考虑道。接着再道:「怀宁,去拿饭吧,我想冬故已经饿坏了。」

「等等!等等!」她有点腼腆,来回看着眼前两名男子。「一郎哥,现在当我是十三岁好不好?」

凤一郎微怔,暗地与怀宁交换一眼,后者摇头表示不知。

「……当然好。妳十三岁时做了什么事,现在来忏悔吗?」他说着笑话。

她露齿一笑,突然上前舒臂抱住二位兄长。

凤一郎被吓着,但也立即作投降状,不敢回抱她。身边的怀宁连动也没有动。

「冬故,妳这样……」不太好吧?都是黄花大闺女了,让人瞧见岂不误会?

「我才十三,不算不规矩。」她噙着笑,小脸埋在他怀里,紧紧环抱他们。「冬故没有白走这一遭。我有老天爷赐的一郎哥,还有怀宁,我还累什么呢?阮冬故这一生,别无所求了。」

「傻瓜。」凤一郎轻声道。明知有人在窥视,但……不管了。他纵容自己小小的逾矩,轻抚她的头顶。「妳这一生还没过完,就说这种大话。不是早说好了吗?咱们三兄妹,会一直在一块的。」

「嗯。」年纪老了也都在一块。等她跟怀宁头发白了,那时,一郎哥就不会再讨厌自己的白发了,三人都白发,谁还敢视一郎哥为异貌?

怀宁用力揉着她的头顶。

她叫了一声,连忙拍开怀宁的手,退开几步,头晕脑胀地瞪着他。

「怀宁,你在我天灵盖上运气做什么?」

「我想试,妳的头盖骨硬不硬?」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管我头硬不硬,你要真运气打下来,我是没有命的吧。」她抗议。

「妳都明白这个道理了,妳认为我跟凤一郎的肋骨强不强壮?」他平声说道,嘴角却隐约有笑。

她恍然大悟。「怀宁,我力气虽然惊人,但现在懂得控制力气了,哪会伤到你跟一郎哥,你这样是瞧不起我吧?」

怀宁懒得多说话,回厨房去拿饭。

凤一郎撇开脸遮笑,瞥到她委屈地瞪着他,他连忙换回温柔的一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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