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1/4页)

头与这人点头致意,走近蓉九娘,说道:“你还想再唱一遍阳关三叠么,怎的苦着脸?”蓉九娘淡淡说道:“你是我什么人?见到你有啥欢喜的?”

萧云暗道奇怪,按说依蓉九娘的脾气,应早已跳将出来将自己痛责一番,此时却只是面色略显苍白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却不知她是转了性子,还是另有打算?玉儿上前说道:“一郎,我们可以不怪你不辞而别之罪,但你却应向九娘陪个不是。如今平安回来就最好,免得九娘……,”蓉九娘打断说道:“他是生是死,关我啥事了?”

萧云心下一动,笑道:“我最多算是你的师兄,生死自是不需你来问的!”蓉九娘身子一颤,淡淡说道:“找着你的鸳鸯了么?”

玉儿察言观色,适时上前将萧云拉到那翩翩公子跟前,说道:“这位是陇西李郎,前来长安应试,是……是我们的好朋友!”说话间,这名流着西域民族*血性的女子竟然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

萧云瞧得讶然,听说是陇西李氏一族,连忙见礼,说道:“陇西李姓一族的男丁果然不同凡响,不是武功高强,便是李兄这样的俊彦人物!”蓉九娘忽然插嘴道:“别的我不知道,单说七郎对玉儿这番心意,不知比你萧云强了多少倍?”

那李姓公子微微一笑,说道:“九娘说笑了,”转头又问萧云道:“萧兄有朋友是我陇西一族的么?”萧云道:“李长风你可认识?”那李姓公子闻言一怔,拱手道:“原来萧兄是家兄的朋友,失敬失敬!”二人均是一奇,萧云问道:“你竟是李长风的兄弟么?”那李姓公子面色惭愧,说道:“在下荒唐,前次应试不中,无颜回去面见亲友,已有几年未曾见过家兄的面了!”原来这名李姓公子名叫李长青,是李长风的七弟,正好是在萧云离开长安去往西域时前来应试,由此与玉儿结识。

蓉九娘嘿的叫了一声,说道:“七郎切不可失了意气,明年定会高中的!”玉儿神色略乱,走到他身旁,说道:“都怪我不好,连累你……”那李姓公子哈哈一笑,捉住她的手掌,柔声道:“若没有你来‘连累’我,便让我中了状元,又有什么意思?”蓉九娘抚掌道:“七郎明年定能一书而霸,你只管埋头读书,我会帮着玉儿周旋李十三的。”

阿儒叹息道:“本朝秀才一科名贵之极,每年进士可取二、三十名,秀才却至多只取三名,七郎当年取秀才犹如探囊取物,当知文采甚是不凡。前次他未能高中,非因文章之罪也,哎!”蓉九娘与玉儿齐声问道:“考试不依文章,那依什么?”李长青拉着玉儿的手掌,神情甚是温柔,笑道:“前辈世外高人,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咱们忘年相交图个清净出尘,何必说这些凡尘俗事?”

阿儒摇头道:“我老了,你却还年轻。红尘路,你不去走一走,又怎知自己究竟想要的是哪样?何况你从遇上玉儿开始,便行了‘贾断’,你父亲又绝了你的供应,眼下你靠着卖些字画虽可勉强度日,但却难为玉儿赎身,若不能中试,难道今后就一直这样下去么?”

萧云听得有些糊涂,却也甚是感动。阿儒说的“贾断”,乃是平康坊里的规矩,若每日给楼子里至少一贯钱,便可将心仪的姑娘包下,不用再见其他客人。李长青贾断了玉儿两年多,费钱何止千贯?已是一笔不菲的价钱,而当时一名平康坊的姑娘赎身,也就千贯左右的身价,当下不由奇道:“七郎既对玉儿爱护有加,为何不替她赎身?”他对李长青生了好感,也跟着众人称他为“七郎”。

李长青面色顿时黯然,低头不语。蓉九娘说道:“你当兵当傻了么?七郎是来长安赶考,需带千贯前来么?这两年多来的花费,都是靠他每日里卖些字画加上玉儿的私房,才能负担贾断耗费。”

萧云搔搔脑袋,依旧不解,又道:“既然有心白首相约,何须急在一时?七郎大可不必贾断玉儿,待存够钱,再替她赎身,这不好么?”

蓉九娘嘲讽道:“你以为就只你聪明么?若非李十三从中作梗,七郎何须贾断玉儿?”阿儒也叹息道:“若七郎不是得罪了李十三,又怎会不中?那主考官正是李右相的门生啊!”

萧云恍然大悟,问道:“你们说的李十三,是不是面上全是麻子,当朝宰辅李林甫的儿子?”蓉九娘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从前跟他打得天昏地暗的,难道还听说过这平康坊里有第二个李十三么?”

萧云嘿嘿一笑,听蓉九娘讲了事情始末。原来当年玉儿与九娘争夺花魁时,便已被李林甫的十三子李十三看上,便去“醉红楼”欲将玉儿赎了做个偏房,谁知那时李长青正好来京城赴考,对玉儿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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