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警方在事发后不到12小时,就找到了真凶。警察踹开门,发现有两对男女分别*的躺在两间卧室里,其中有一个女的自说是黑衣男的女友,不是当事人,警察叫她穿上衣服赶紧走,于是其余三个人就这么落网了。

老任知道凶手被抓了之后,他默默地拿出抽屉里的水果刀,在那块久已不用的磨刀石上,磨了足足二十多分钟的刀。他的老婆现在只知道哭泣,但老任始终也没听到老婆的哭声以及她那喃喃自语的嘟囔。亲友们都在劝他们两口子,老任一句话也不说,有的时候冲着他们微笑一下,表示感谢。人们开始对他产生一种错觉,认为他的思维在不停的转动,也认为他的思维现在已经凝固。

磨完刀之后,老任将它揣到了裤兜里。他对几个血缘最近的亲属交待了几句,无非就是麻烦他们照顾自己的妻子,打点丧事,他要出去溜达一圈。然后他把手放在有刀的裤子兜里,直接向公安局走去。

两名公安把他拦在警局之外,他说明了自己身份之后,说很想见见凶手。经验丰富的公安看他手插在兜里,就猜个*不离十。于是说凶手没在这里,已经押在监狱里了。老任向警察打听监狱的地址,警察安慰了老任几句,无非是节哀顺变的话,并对他撒谎说,这两名凶手由于手段恶劣,罪行重大,已被送到新疆在押了。警察知道,老任头脑这时已经神志不清了,无论怎么撒谎,都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果然如警察的所料,老任木然的拖着疲惫而又失落的身影渐渐远去了。

小任出殡之后,老任和妻子为了答对亲友,在饭店里摆下了丧宴,老任木然的坐在那里,而妻子则仍然流泪不止。

从大道的远处来了一位老人,他姓辛,60多岁。他曾经拥有个工厂,经过多年的拼搏,已攒下了一部分家业。但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而且,他渐渐的自认为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是经营工厂的材料,于是他毅然卖掉了工厂,所得的钱全在他的手里掌控着。他虽然比较富有,但是他仍未脱掉艰苦朴素的气息,自己能不花钱,尽量就都给省了下来。

他看到了饭店门前人很多,他们的面色各式各样,有说笑的,有不笑的,有忧伤的。他知道这是在办事。此时正是中午,他参加过无数次的宴会,也混进过无数场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的宴席当中,等酒足饭饱之后,他借个上厕所的机会,就溜掉了,这样,他既享受了一次大餐,同时又不用掏腰包送礼金。

多次的经验,让他拿这次也像平常一样对待,于是他混进了小任丧宴席中应该是顺理成章的轻松。

老任的夫妇一直都没有吃饭,宴席开始了之后,亲友们都劝老任吃点东西,老任说:“这顿饭是我儿子的命。我吃了我儿子的命,他会恨我。”

命案三起(3)

开席之后的二十分钟后,老辛如愿以偿的酒足饭饱,接下来他就要起身向这桌人告辞上厕所,然后金蝉脱壳,这一套行为程序早已被他驯服,因此他做起来应该是游刃有余,轻松自如。果然,他的意识很自然的将他带进了厕所里,接下来就是他从厕所里走出来,趁着人们正享用着桌上的酒水和美食之际,他走出饭店的大门。

他方便了之后觉得非常轻松,正在这时,他觉得厕所死一般的沉静,只有他的呼吸声,有点像森林中的野狼发出的呻吟声。于是他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句“他妈的,厕所比他妈功放还好使。”

也许是恐惧的诱惑,令他想尽快逃离这死一般寂静,他的意识命令他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他到了厕所门前,接下来,就是他应该在饭店门外了。

“你是谁?”

这句温和的问话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老辛看着问他的人,是一个五十左右岁的男人,正站在厕所的门外,眼神里很友好,但他一只手插进了裤兜里。老辛看着这个男人,很自然说是死者的朋友,并且脸上显出悲伤的神色,并带着关心的样子,询问着面前这个人的姓名。

“来”,五十多岁的男人边说边将另外一只手搭在了老辛的肩上,一起往厕所里走,老辛笑道:“我尿完了,你自己进去尿吧。”并且很想挣脱这个男人的手臂,但他发现,这个人已经一把将他拖进了厕所里。

“把它吐出来。”五十多岁的男人指着厕所的便池说。

“你什么意思啊?”老辛这时脸上显出不高兴的样子,他很想以这种不高兴来*这位嚣张而对自己无礼的家伙,但他很快意识到,他的*徒劳无功,面前这位男人用那种坚定不移的声音道:“我叫你把它吐出来,把你刚才吃的饭给我统统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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