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一群学生混在一起谈论她,能谈什么、聊什么,甄冠君早了然于胸了。喜欢她的人大概在口沫横飞的叙述她的“冠军史”,不喜欢她的人能说的也是有朝一日她会“改名换姓”的事。

无聊!

她一向好胜,在求学阶段的历任老师给她的评语中,这两个字一向不缺席。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人眼中的才女,无论是念书、才艺,只要有她在,几乎没人敢和她争冠军。国小是如此,国中也是如此,她从没想过,有人能动摇她稳坐第一的宝座。

直到他出现。

一个从任何角度看,都不觉得他会有任何威胁性的转学生。

这男生一脸白净,身材干扁,到国一一身高还只有一五二公分,戴着副厚重眼镜,活像把眼镜摘下,就只能摸索前进的“眼镜猴”。

他刚转来她班上时,刚开始她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大概凶他几句,他就会躲在家里发抖飙泪,不敢上学了。看过男男漫画没有,他的感觉真的很像那里头任男主角蹂躏的0号。

他的座位就在她的右前方,距离不远,很方便她“观察”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他似乎不太爱念书,上课时也常拿别的书出来看。观察了一阵子,就对他松了戒心。不过很快的她发现,这个合该分在“牛头班”吃草的眼镜猴,那颗看似无害的脑袋,似乎对她很有害,尤其对她第一的宝座十分具有威胁性。

有一次上数学课时,老师故意拿难题刁难他们,出了一题日本东大的招生试题,说只要能活用公式,其实这道题目国中生就能解了。

她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他当然叫她上台解题。她算是算出来了,不过严格说来,那道题她只能算解了一半,因为若没有老师的提示,她恐怕要花不少的时间。

走下台回座位时,她瞥到眼镜猴正在计算纸上努力的不知道在写什么,她仔细一看——

不得了!那纸上全是解题的程序,有一解、二解、三解……

轰隆隆!她的骄傲自负在一瞬间给炸成了碎片残骸。这时她已敏锐的意识到,眼镜猴将是她求学生涯中,保持第一的第一颗绊脚石。

她一定要摆平他,绝对要在第一次段考就摆平他!她的光荣史绝不容许半途转来的“异族”给中断。

第一次她那么专注在功课上,日也读、夜也读,终于考完段考、公布成绩了,结果……结果……

她失败了!不是以一、两分之差饮恨,而是平均输了三点二六。三点二六乘六,啊!她总分输了快二十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她的人生从来没有那么黑暗过。

雪耻!雪耻!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二次段考,她几乎是早晚一杯黑咖啡的拚了,头上绑着“必胜”的布条,墙上贴着“不第一,吾宁死!”的标语。

一仰头,床上天花板也贴了——我呒甲意输的感觉!

就连马桶前的门板上都贴了“第一就只有一个,冠军也只能有一位,不是我当,就是你当。”厕所侧墙上写着——这是一场本地生和转学生的战争!

在这样不懈的努力下,她就不信上苍不长眼。

段考当天,她两眼布满了血丝,鼻孔插了两管卫生纸的去考试。

然而,事实证明,老天即使没瞎,大概也在她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第二次段考的结果,再度让她在夏季却犹如置身雪花纷飞的严冬。

她挑战眼镜仔再度失败。甄冠君这名字被平时就看她不顺眼的同学拿来取笑,说她该改叫甄亚军,这才名副其实。

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她终于打击太大的病倒了。

在她生病的第三天,那夺走她的第一宝座,害得她改名又气得破病的家伙居然敢来她家探病?!

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没看到她的尸体他不放心是不是!

哇!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于她恨之入骨的家伙,她怎么会见他?没耙粪撒盐算客气了,还见他?!她还想多活几年。

“你这孩子,同学都来看你了,为什么不见人家?”张英琼拿了一束花和水果走了进来。“很秀气又有礼貌的男孩子哩!”

“嗤!眼镜猴!”甄冠君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看着老妈手上拿着的东西向她走过来。才两天,探病的礼物已经堆得够多了,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近她,这回那些男生总算有借口可以打着探病的名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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