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谢凤凰道:「可是」华少坤不让她开口,又道:「每个人都迟早会有那样一天的,这种事我一向看得很淡,可是我绝不能让别人说,谢家的姑奶奶,嫁的是个没出息的丈夫,我总要为你争口气!」

谢凤凰道:「我明白。」

华少坤握紧她的手,道:「你真的明白!」

谢凤凰点了点头,眼泪已流下面颊。

华少坤长长吐出口气,道:「谢谢你。」

谢谢你。

这是多俗的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其中不如藏著有多少柔情,多少感激,汝得连化都化不开。

娃娃的眼泪已湿透衣袖。现在连她都已明白他的意思,连她都忍不住要为他们感动悲哀。

华少坤已坐下来,坐在草地上。草包早已枯黄虽然在少年情侣的眼里,这里还是绿草如茵的山坡,那也只不过因为在情人心里,每一天都是春天,每一季都是春季。

他们都已是多年的夫妻,他们的爱情久已升华。

他坐下来,将手里提著的黄布包摆在膝盖上,慢慢的抬起头,面对著谢晓峰。

谢晓峰已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还在等著他自己说出来。

华少坤终于道:「现在我用的已不是剑。」

谢晓峰道:「哦!」

华少坤道:「自从败在你剑下后,我已发誓终生不再用剑。」

他看著膝上的包袱,道:「这二十年来,我又练成了另外一种兵刃,我日日夜夜都在盼望著,能够再与你一战。」

谢晓峰道:「我明白。」

华少坤道:「可是我已败在你剑下,败军之将,已不足言勇,所以你若不屑再与我这老人交手,我也不怪你。」

谢晓峰凝视著他,目光中忽然露出尊敬之意,脸上却全无表情,只秩淡的说了一个字:「请。」

用黄布做成的包袱,针脚缝得很密,外面还缠著长长的布带,打著密密的结。

一种很难解得开的结。要解开这种结,最快的方法就是一把拉断,一刀斩断。可是华少坤并没有这样做,这二十年来,他久已学会忍耐。他情愿多费些事,将这些结一个个解开。

这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聚短离长,想再跟他的妻子多斯守片刻。谢凤凰看著他,忽然擦乾了眼泪,蹲在他身边,道:「我来帮你的忙。」,布带是她结成的,她当然解得快。她明知她丈夫此去这一战,生死荣辱,都很难预测。

她明知她的丈夫这一去就末必能回得来,为什不愿再拖延片刻?因为她不愿这片刻时光,消磨了他的勇气和信心。

因为她希望他这一战能够胜。他了解他妻子的心意,她也知道他了解。这种了解是多困难?又是多幸福!多珍贵!

每个人都已被他们这种情感所感动,只有慕容秋荻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却一直在看著那黄色包袱。

她心里在想:这包袱里藏著的究竟是种什样的兵器?是不是能击败谢晓峰?

华少坤壮年时就已是天下公认的高手,被谢晓峰击败后,体力也许会逐渐衰退,再难和他的颠峰时代相比。

可是一个人有了一次失败的经验后,做事必定更谨慎,思虑必定更周密,绝不会再像少年时那任性冲动,也绝不会再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谢晓峰剑法的可怕,他已深深体会,要选择一种武器来对付三少爷的剑,并不是件容易事。

看他对这包袱的珍惜,就可以想像到他选择的这种武器,必定是江湖中很少见的,而且必定是极犀利、极霸道的一种。他蓄精养神,苦练了二十年,如今竟不惜冒生命之险,甚至不惜和他患难与共的妻子离别,要再来与谢晓峰一战,可见他对这一战必定已有了相当把握。

慕容秋荻轻轻吐出口气,对自己的分析也很有把握。现在若有人要跟她打赌,她很可能会赌华少坤胜。比数大概是?七比三,最低也应该是六比四。她相信自己这判断绝不会太错。

包袱终于解开,里面包著的兵器,竟只不过是根木棍!

一根普通的木棍,木质虽然很坚硬,也绝对不能与百炼精钢的宝剑相比。

这就是他苦练二十年的武器?就凭这根木棍,就能对付三少爷的剑?慕容秋荻看著这根木棍,心里也不知是惊讶?还是失望?也许每个人都会觉得很契惊。很失望,谢晓峰却是例外。

只有他了解华少坤选择这种兵器的苦心,只有他认为华少坤这种选择绝对正确。

木棍本就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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