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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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失色后,犹豫着还是转过身去,石头小径上站着个已快一周没见过的人,皇太极。他怎么每回都神出鬼没的,做皇帝的难道都有偷听癖不成?赶忙福下身去,苦兮兮地换成不怎流利的满语,请个安还差点咬到舌头。

“怎么不说汉话了?你这满语说出来叫人听着便扭得很。”

“回四哥,齐尔雅真知错了。”你往这儿一站,那样情意缱绻的诗我还说得出口么?

皇太极看起来兴致不错,眯一眯眼睛笑着接口问,“知错?你何错之有?说来听听。”

料想他也没这么快放过我,前几回已够让我养成,看到他一片一角儿,就自动开始打腹稿的优良习惯,立定了道,“四哥久在军中自然比齐尔雅真更清楚,如今我后金八旗势如破竹,横扫东北。虽只暂时雄踞一方,却是旭日东升,而相较之下明朝宦官当道,气数将尽,便是夕阳西下,好似未僵的百足之虫,我敢说咱们入土中原指日可待。到时即使保留汉人的文化,可推广满语却势在必行,如此一看,我只通汉文却不通满文,岂不是背道而驰?”本来记得“满汉一家”,暗觉太过先进,省下算了,反正皇太极也等不到入关,满汉一家的时候。

“入土中原?”他淡然一笑道,“说得好,不过既然你也知明朝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父汗尚在宁远失利,你又怎能断定我后金必能问鼎中原?袁崇焕一日不除,我八旗将士就一日无法越过宁锦边防,辽东四镇。”

我是不稀罕学满文,只怕语言不通,日后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待扯到国家大事上只得小心应对,想来皇太极这样问也在情理之中,每个人一生都是在对自身不断产生怀疑中度过的,千古帝王也不能幸免。他是亲历过宁锦兵败的,这会儿又是夺位的敏感时期,心里难免疑虑重重,反正他克承大统是改变不了的历史事实,我站对方向就是了,偶尔考虑给下点催化剂应该问题也不大,便正色道,“那就要看四哥了。齐尔雅真相信四哥,也相信咱们八旗子弟。”这话前半句说得接,但后半句得抹稀泥,总之,是我怕弄巧成拙的,毕竟我的把柄在他手上。

“你阿玛平素里都让人教你了些什么?刚才的话我若是问你姐姐,她必定是说,这是你们男人的家国大事,咱们女人原不该置喙。你倒正好,心里兜着什么全给我说出来了。”他哼了声,看着我伪装的一脸天真无辜,眼中滑过一抹肃杀之气。“说你不懂你偏偏比他们都懂,说你懂却不过这么点年纪,也罢,今儿也叫我见识了你那些个鸿鹄之志。”

背上冒着寒气,他这话叫我后悔不迭,刚才那大篇说辞于一个十二岁的小鬼说出来会不会太假?光顾着应付他,却忘记这要命的重点,“四哥谬赞,齐尔雅真好生惭愧。”

“呵,丫头什么时候尽学着汉人那套了?”皇太极随意地挥挥手,“我是早该让人来好好教教你,你姐姐在科尔沁时便和我提过好几回,难得你这样悟性,别糟蹋了。玉儿说过你精通汉文的事,这满文想来对你也不难,这样吧,过些日子我让萨哈廉来做西席,教你满文。”

他每说一句话,我就发觉自己一个错误,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竟然全讲的汉语,难怪那些个成语说得顺口。

好在皇太极也不甚在意,只注视我手里拿着团扇,问,“十五弟送的?”

“是。”

“他想必是不懂这里头的意思?”他将扇子接过去看,默了一会儿道,“好诗。”

诗是好诗,人却不是良人,莫非你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时候就懂其中含意?岂非笑话。

他把团扇递给我,“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呵,得空时多陪陪小十五。”

方好起来的心情被皇太极破坏殆尽,回了屋将团扇搁到案上,摸了本《西湖竹枝集》翻来看,我自幼在杭州生长,看了“西湖”二字便倍感亲切,谁知今儿心神不宁,才翻过两页就厌烦起来。

想着那一位还在气头上,虽说错不在我,可他即送扇于我,总是诚意,那一日阿巴亥灵前说的话我还没忘,思来想去,不能放着不管。前帐一笔勾消之余,他比我小,无论对错,总也是我该让着他。

这么一想,也该回个礼过去,上回是拿自个儿都目不忍视的荷包搪塞过去,这回不用再滥竽充数,女红之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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