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老话说得好啊,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和多尔衮玩阴的,真是自讨苦吃。

目送阿敏在搁下一句“算你狠”之后,驱马匆匆离去,我看着多尔衮站起来,拍拍膝上的尘土,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一种人,即使跪着,也能居高临下,傲视群雄。

34、上上之签

进了十二月,察哈尔阿喇克绰忒部已有多位贝勒前来归降朝贡,眼看着天气转冷,皇太极便寻思冬狩之事,半月后即带着大队人马启程,因女眷不随扈,宫里便又呈现了各府福晋轮番入来请安聊天,团结友爱的局面。

大玉儿封了侧福晋后,搬离了与我同住的这一处院落,另辟了永福宫居住,小山居因而更见寂寥。我只好与玉林扎了只毽子,每日在院子里蹦跶,用来打发时间。

自从北冈回来,再无人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我自个儿估摸大致的情形就是多尔衮设了局想给阿敏一个教训,而多铎中途却起了杀心,差点坏事。我现在有幸变成和他们一根线上串着的蚱蜢,在宫里只要遥遥看到二贝勒,便立刻找个种借口遁走,避免一切可能让他抓狂的机会。

沈阳寒冷,十月就下了第一场雪,我恨不得能找个树洞窝起来冬眠,这日大玉儿差人来叫,才不情不愿地挪到永福宫去。

就是在这里诞生了日后新君,永福宫现在却不过只是大我小山居一倍的一处后宫小屋,屋低檐矮,门楹狭窄。我踏进去时苏茉尔正在替大玉儿绾发,下人自端了梅凳过来,大玉儿从镜子里瞥见我便做着手势道,“可把你请来了。”

“你们个个就知道打趣我怕冷,”连多铎亦不例外,笑着落了座,看苏茉儿熟练地将分绺,梳髻,插扁方,又将余发与头绳合成一绺,在扁方下面绕住发根以固定之,再挑了珠花,发簪一一装饰得当,才勉强算弄妥贴了,边收拾边笑道,“让格格好等。”

我摇头示意无妨,如果我没能在嫁人之前穿回去,同样的东西就要顶自个儿头上了。摸摸自己随性扎着的辫子,再看看这一身蒙古格格的打扮,几个月前,大玉儿也不过就是这样,现在呢,使君虽无妻,罗敷却有夫……

“看我这身装扮还不习惯?”大玉儿踩着花瓶底袅袅地走过来,“姑姑让我拿给你的信,十五弟捎来的,你瞧瞧吧。”

我接过来,掂捏掂捏不大厚,抽出来看,字字龙飞凤舞,比草书还草书,果真是多铎的风格。好在信不长,寥寥数语便结了,我翻来覆去读了三四遍,倒也基本弄明白讲些什么,就是他射了几只灰鼠,特意让人先给送回来,说是要做围子给我御寒。

灰鼠皮?我一边混乱地妄图从脑子里抓出灰鼠的小模样,一边却看到大玉儿笑着招呼人把东西拿过来。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大玉儿指着大匣子里毛绒绒呈灰色的几块小兽皮,推我去看,“瞧瞧,入冬还没多久,就怕冻着你了,千里迢迢地叫人送来,还不想想回信写点什么给人家?”

我伸手去摸那柔软可人的皮毛,完全被萌倒,终于想起来一次家宴时,曾向多铎提起过颜扎氏那条灰鼠皮的围子貌似手感很不错的样子,不过三言两语,我这个当事人早就忘了,没想到他还一直记着,心下也觉得暖暖的,嘴上却没忘了嘟囔,“真是……晚几日又怎么了,就那么心急……”

苏茉儿“扑哧”笑出声来,鼓着腮帮子朝我做鬼脸,“哎呀呀,雅格格这说话叫人听见可不要伤心?”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她却摸出个东西递过来,“这儿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好奇道,也接了过来,却是个香囊。方方正正,普普通通,针线与样式都不像是宫制的,加之散出一股香火气子,倒像是庙里求来的,便问,“他信里没提,可有什么说法儿?”

“自然是有的了,奴婢听送信的人说是求签所得,十五贝勒千叮万嘱,不可拆开。”

这玩的是什么神秘,我狠捏鼓鼓囊囊的香囊肚子,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也相信这种事儿?不知跑哪儿的野庙去求来的签?”

大玉儿却笑道,“等人回来问问就是了,反正据说是支好签,这香囊里放的是签条儿,除了主持没人见过,也不给解签,好像是说……被人瞧见就不灵验了。”

原来里头封了签条,难怪捏起来怪怪的,我把香囊掂在手里抛了抛,不给解签有啥稀奇的?东西都在我手上了,不成他还能管到这儿来?再说了,《射雕》里郭靖的老母还能想出挑开锦囊看密信的法子,这香囊上连个火漆金印也没有,也忒欺负人智商。

心痒难耐地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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