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1/4页)

着我家那位爷,少做几个月的怨妇。”

她本意不过也就是发泄一下不满,说完便挽着我手臂一同往外走,道,“走,去瞧瞧你家小子,我也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我笑道,“有十四哥在,姐姐自然犯不上天天来我这儿报到。”

她啐了声,作势瞪我,却似忽然想起什么,问,“小十五最近有没有来信?”

“移师锦州后,有四五日不曾来过了吧。”这也是常有的事,我诧异她为何这么问,她却若有所思地放缓脚步,喃喃道,“看起来竟是真的?我那日听多尔衮说起,似是前线战事不利,皇上颇有怪罪小十五的意思。”

不知她是怕我担心说得委婉,还是因为并不确定,我猜逃不过一个“胜败乃兵家常事”,便道,“等他回来,到时自然见分晓。”其实倒不是我自信,只是想一想,若有该告诉我的,他自然是会说的。

秋雨已经淅淅沥沥下了近一周,空气里的潮腻让人难受,心情也奇怪地似泡涨的海绵,被多余的水分包围得窒息。

在这类似梅雨的季节中等人绝对称不上愉快,我正和书页上四处游走的铅字奋斗时,春儿一路小跑进来,兴高采烈道,“福晋,爷回来了……”话音才落,便传来门被人大力推开的“哐当”声。

春儿眼疾手快,忙上前打起了内室的帘子。

回过身,隔着一个门洞,看到了离家快大半年的多铎。

他浑身湿漉漉的,腰间的荷包穗子正滴滴嗒嗒地往下掉水,却眼神雪亮地注视着我。不禁奇道,“你怎么来的?下头伺候的人也不给打伞么?”说完这话,便发现只得他单身一人。

春儿道了声“奴婢去给爷沏壶姜茶驱驱寒”,退了出去。

他走近,猛然一把将我抱紧。一股深秋的气息一下子钻入鼻端,我以手抵住他胸口,尽量远离那冰凉的衣料,抬头问,“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略放开了我一些,却以手轻捏住我下巴道,“让我看看你。”

我微笑,“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有……也没有……”他说着却低下头,快要碰到我嘴唇时,烛光忽的一闪,随即便是满室黑暗,被风打开窗子“吱——”的转到了底。

并不明亮的夜色中隐约可见他的轮廓,我伸手抚过他脸颊,道,“继续吧。”

他有片刻的怔愣,才文不对题地答道,“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

“我知道。”

看过安和回到屋里,多铎已洗完了澡,合眼靠着床屏。我在床沿坐下,他便睁开眼来,轻声道,“雅儿……”

“秋寒最易着凉,”我拉过薄被搭到他身上道,“累了么?”

他望着我反问,“我看起来像是很累?”

仔细看除了眉宇间几分倦怠,其它则一如平常,“也不算,”我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在他太阳穴上轻揉,他舒展身体,像是十分享受,感叹道,“唔,还是家里好。”

“那就知足吧,别再老念着那些有的没的。”

不料他一骨碌坐起身,表情冷然道,“我没想过要瞒着你锦州的事。我不出兵自然有我的理由,若有人觉得堕了八旗的威名,大不了罚就是了,难道还要我看他们脸色不成?”

我没想到引来他这样一篇说辞,愕然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是什么气话?”

“当时六哥也在,出了博中后所,皇上兵便到了。你也道我是怕了那祖大寿么?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他们两个!”

“我为什么不信你?”我坐到他身前,笑道,“你好好的便是了,还用说这些做什么。”

他似是一瞬间放松下来,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嗯,咱们不提这个。”

第二天张仲其却意外地登门拜访。见了我便笑道,“福晋好气色。”

我笑回,“托赖,总算没辜负了‘富贵闲人’的称号。”

他抚掌大笑,随即问,“小爷可在府里?”

还没点头,多铎就抱着安和从我身后冒出来,笑道,“我既约了你,又岂会不守信用?”

张仲其笑而不答,只从他手中接过安和,用手指轻触他脸上的酒窝道,“几月不见,咱们的小阿哥可大得多了。”

安和似乎还认得他,笑眯眯地去摸他的帽子,还想用力把它揪下来,我企图阻止他,他便撅着嘴道,“额娘,那个,要,要……”

我不理他撒娇,打算和他拉锯到底,现在起教育他并非任何人都能让他予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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