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有玉狐在场,食桌以屏风隔开厢座,前面的大花窗可看到江景,船远在五六里外便可看到。

众人已有五六分酒意,天南地北穷聊。

玉狐倚坐在赵罡的左首,右首是银扇书生,飞虎则高坐对席,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玉狐,对玉狐不住向赵罡卖风情的举动似乎颇为不满。

赵罡则泰然自若,对玉狐的挑逗仅略加敷衍,若即若离不温不火,把情怀已动的玉狐逗得心痒痒地。

玉狐有意刺激飞虎,藉酒意逐渐脱略形骸。

她已有了三四分酒意,正是女孩子最动人的时光,粉颊红似石榴花,眼波横转面容媚,纤纤素手拍起酒杯,直伸至赵罡的唇前,似笑非笑地说:“赵罡,你喝了我这杯酒,我有几句知心话问你。你不会拒绝我吧?”

赵罡不好在席前拉拉扯扯,当然也不会断然拒绝,干脆落落大方,喝干了杯中酒沉着地问:“姑娘不知有何见教?”

“我们已相处三天了吧?”

她微转玉首,媚态横生地问,搭在赵罡手臂上的纤手并未挪开。

“三天半了。”赵罡也似笑非笑地说。

“我们相处得怎样?”

“承蒙诸位不弃,没把在下当外人。”

“可是,你却令我生疑。”

赵罡一惊,但老练地道:“林姑娘,在下可委实不知有何让诸位生疑的地方。”

“譬如说:你的身世,家世,师门,友好等等,迄今你仍然只字不提,问起时顾左右而言他,多方回避不愿作答,这是不公平的。”

赵罡心中一觉,笑道:“林姑娘,不是在下守秘,而是事非得已。一个闯荡的江湖人,在亲朋故旧心目中,已经是不太光荣的事,目之为浪子痞棍,说起来岂不令亲友蒙羞?在下出身微贱,既未投名师,更无赫赫有名的朋友,你叫我如何说起?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在下也实在没有什么当年可提,藏拙岂不甚好?”

一旁的银扇书生冷冷一笑道:“为人在世,多多少少总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赵兄守口如瓶,不愿让人知道底细,确是有其必要。”

赵罡呵呵笑,转首问:“凌兄这一生中,又曾经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银扇书生自取其辱,脸色一变,正待发作,蓦地白光一闪。一道白虹从屏风顶端飞越而来,“得”一声脆响,穿透一只盛菜的大碟,碟却竟然不曾破裂。

众人一惊,推椅而起。

尚未看清是什么玩意,“啪”一声响,雾云飞腾,整个桌面弥漫着一团白雾。

飞虎反应最快,跃过屏风顶端出外去了。

金眼鹰在同一瞬间大叫:“毒雾!屏住呼吸。”

众人不约而同左右一分,绕过屏风。

外间是宽广的食厅,空荡荡地不见有人,连店伙也不见踪影,食桌与木凳摆得整整齐齐。

最快的飞虎已先下到了梯口,向下叫:“店家,怎么回事?楼上为何没人招呼?”

一个店伙站在下面答道:“咦!刚才有位大爷下来招呼,不许闲杂人等登楼,因……”

“那人在问处?”

“没见下来,不在楼上么?”

飞虎不再多问,转身用目光在厅中搜寻,八个人都在厅中。玉狐突然惊叫:“咦!赵罡没出来。”

金眼鹰一个箭步到了屏风旁,向内一看,赵罡若无事其地安坐不动,自斟自酌神态悠闲。

桌上雾气渐散,但仍流动着淡淡的雾影。

赵罡听到了脚步声,扭头指指桌上说:“葛兄,这朵花是何用意?”

碟中心,插着一枝洁白的素绢花,大如拳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花梗是三分粗的坚木所制,外缠白绢,穿透碟底,再插入桌面寸余。

玉狐奔入,脸色大变,脱口叫:“雾中花!”

众人一拥而入。飞虎在桌旁打量了片刻,问道:“玉娘,这真是传说中的雾中花?”

玉狐打一冷战,惊恐地说:“恐怕是真的,我曾经听说过这件事。”

赵罡放下酒杯,伸手要拔起雾中花。

银扇书生手快,伸手拦住惊恐地叫:“老兄,拔不得!”

“为何拔不得?”赵罡不解地问。

“你好不知利害。如果真是传说中的雾中花,你拔起不要紧,咱们在场的人都得死。”

“有这么严重?雾中花是什么人的信记?”

“那是传说中的一位邪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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