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轿内的郎秀英,一惊之下酒醒了一半,摇摇晃晃钻出轿,也向堤口奔来。

“抉跳下去救人呀!”她向两轿夫尖叫。

“二……二小姐,恐怕人已经沉下去漂走了。”一名轿夫苦着脸叫苦:“怎么救?跳下去也是枉然哪!小的委实不知如何救……”

“不跳下去你就死……”她愤怒的叫,突然闭嘴打一冷战,酒又醒了一半:“你……女鬼……?”

—个人影幻现在丈外,轮廓依稀可辨,是个女人,定然是在荷风阁白昼出现的女鬼。

“对,女鬼。”少女说,向前飘滑。

一声娇叱,她一掌虚空拍出,这次,她不敢再大意,上一次当一次乖,用绝学突下杀手。

庐州的人,都不知道她是身怀绝技的女英雌,这一掌拍出阴风乍起,寒涛勃发汹涌而出。

少女冷哼一声,一挫马步双手招发如封似闭,不闪不避硬接袭来的阴寒冷涛,一推一拨之下,冷涛一涌而散,化为阴风掀起少女的裙袂,有飘飘如仙的神韵。

郎秀英大骇,还真以为是女鬼呢,不然这一掌必定得手的,知道不妙,身形一挫,例退滑走,一声水响,滑出堤外跃下河去了。

两轿夫不是傻瓜,仆妇也够聪明,小姐都见机逃走,他们怎敢与女鬼对抗?小姐在逸园白昼见鬼的事,早已传遍朗、郑二家了。三人不约而同,向河下飞跃,希望女鬼不是水鬼,河下脱身定可捡回性命。

秋公子也是跳荷池逃走的,保住了老命。

“这妖女的九曲摧枯掌很可怕。”少女悚然地自语:“我几乎上当,料错她的造诣。”

柳树下出现袭击禹秧田的黑影,是少女的姨爹。

“庐州竟然卧虎藏龙,小冰,今后你千万不可大意。”少女的姨爹心情沉重,语气严肃:“这姓秋的小子,真的具有功参造化的玄功,被击令穴道,居然能借指劲的余力,飞退两丈入水逃命。江湖上具有这种火候的人,屈指可数,连你爷爷和你爹,未必能臻此境界。很糟!咱们追凶的事必定极为棘手。”

“会不会是被姨爹的指力震飞的?没击中穴道都会有此现象。”

“不可能,我相信我以神御指的境界。”

“我不怕他……”

“算了,你比他差了那么一点火候,走吧!”

“我到客店去等他,哼!”

“不可鲁莽,小冰。”

***

小秋明睡得很警觉,其实她并没真的睡了。

她的床在外间,桌上的菜油灯只留下一根灯心,一灯如豆,洒出满室幽光。

她一点也不担心禹秋田的安危,扮一个尽职的书童奴仆,不过问主人的来去,那不是她一个奴仆该管的事,只耐心的等候变化,她早知道有人在暗中侦伺。

房门悄然而开,房中多了一个人。

她是清醒的,和衣而睡,像一般的童仆,尽职的等候主人返回,必须随时听候使唤。

她感到诧异,今晚监视的人为何等不及了?必定是出了意外,监视的人不惜暴露意图,迫不及待采取行动,在她身上打主意了。

房中幽暗,但她眯着眼装睡,已经看清房中的动静,看清悄然走近床边的不速之客。

不是她所知道的监视眼线,是一个瘦小的,像貌干枯毫不起眼的老人,山羊胡全白了。

房门半掩,她心中疑云大起,这不是夜行人的手法,不掩门决不是为了便于逃跑,更不是为了让在外策应的同伴便于跟人,不管为了何种目的而进入,都必须将门虚掩避免被经过的旅客或店伙看到。

“是一个不懂规矩的笨眼线。”她想。

老人在床口站了片刻,毫无行动的表示。

“醒一醒,你似乎真的睡着了。”老人终于发动了,拍拍她的肩膀。

她装得很像一个不懂事的小书童,一惊而醒含糊的应诺着,急急忙忙爬起伸脚下床,慌慌张张找鞋穿,并没抬头看床口的人,表现出她是一个毫无警觉性的孩子,对任何人无害的小可怜。

老人退至桌旁,在油灯上挑加了一根灯心,光度增加了一倍,但房中仍然不够明亮。

“哎呀!你是……你是……”她穿好鞋,终于看清房内多了一个人,本能的发出惊呼。

“我是女鬼的使者。”老人盯着她好笑,笑容很可怕,存心吓唬小孩子。

“天啊!鬼……”

“不要叫,我奉命来找你家公子,不会加害无辜的,怕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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