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真正的爱,毫无保留的爱,全心全意的爱?”

咧嘴苦笑,凌濮道:“实在惭愧,还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点点头,宫笠道:“那么,你如何能知道一个付出全生命、全精神、全体气、付出一切有形与无形去爱一个人的人,他的内心感受是怎样?”

凌濮呐呐的道:“哦,我,我不太清楚……”

宫笠道:“你不清楚,你怎能骤下断语,叫那人轻言放弃?”

咽了口唾液,凌濮有些发窘的道:“头儿,我只是照直觉来说话,以事实来推测,我认为,这门婚事成功的希望太小太小,既然没啥希望,就犯不着硬往上凑,白叫双方为难……”

低吁一声,宫笠道:“这人间世上,凌濮,有些不能以直觉和事实表面来做推测的事存在,男女之间的情感即是一桩,奇峰路回,柳暗花明,变化随时都会发生,而一旦发生,顷刻之际便又是一番境界了……”

凌濮摇头道:“头儿,我不大懂……”

宫笠脚步缓慢,声调也同样的缓慢道:“当一个人那样深沉的爱上另一个人以后,他的心智、灵魂、意念、便全都托付在对方的身上,这是一种真挚的情感、坚毅的决心,毫无回报的牺牲,更是一种至纯至善的精诚表现,血淋淋的、赤裸裸的是人自混饨初开的原始形态以来,便具有的特性,是人类本质中最宝贵的初本,爱;凌濮,爱的自身并没有条件,没有区分,没有高下,只是也由人的俗念沿传而来所发生的歪曲观念才把爱变了质,其实,这对爱来说,是一种污蔑、也是一种混淆、很可悲的……一个人知道爱懂得爱,更不偏颇了爱,那么,这个人便是一个具有人性灵气及本质的人,是个可亲的人;爱的出发点都是善意的,包括了所有的温柔与平和,它的自我并没有错,或许我爱的表达方式、目标有了阻碍,也只是说被爱的对象因为某项特殊原因不能贯彻、无以接受,但的人却不能说是错误。”

凌濮略有些迷惘的道:“头儿指的是——?”

宫笠沉默了一下,道:“我指的是,鲍贵财的一片痴情,令人感佩赞赏,却绝非愚昧憨蠢,祝小梅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伧俗粗陋得可悲了。”

凌濮想了想,道:“头儿讲的似是也颇有道理……”

望了望自己这位伙伴一眼,宫笠深沉的道:“这不是我讲的,这是世人对人生经验与人性探索后结论的累集。”

于笑一声,凌濮道:“如此说来,头儿是要帮那鲍贵财一力帮到底了?”

宫笠道:“不错。”

微微有些犹豫,凌濮打了个哈哈:“头儿,说着说着,话可不又绕回来啦?现实的情形总不乐观呀,你不能光讲道理,光去探讨人性,而忽略了实际的情形……”

宫笠平淡却坚定的道:“当然,而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只会徒托空言的人。”

凌濮忙道:“头儿,你打算实际采取行动?”

宫笠道:“一点不错。”

兴趣来了,凌濮道:“头儿,快告诉我,你的锦囊里有什么妙计?”

笑笑,宫笠道:“天机不可泄漏。”

凌濮委屈的道:“连我也不能先知道?头儿,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心腹、你的死党、你的左右手呀!”

宫笠道:“这件事先说出来不大好,还是等做过了之后再告诉你,而就算不告诉你,明天你也可能会听到风声了……”

凌濮急道:“先说说不行么?头儿,你知道我不是个习惯抱闷葫芦的人!”

宫笠道:“你也知道我做事的原则——该告诉你的事一定会告诉你,没告诉你的事就是你不适宜知道的事,你一向把握得住,怎的今天却忘了?”

耸耸肩,凌濮道:“不是我忘了,头儿,是叫这桩麻烦给搅昏头了……”

两人停在曲廊的尽头上,尽头是一洞门户,穿过门户,沿着那条青石小道走去,即可到达廖冲师徒所住的精舍了。

淡淡的,灰紫色的暮气浮沉在廊外的院落,飘漾在曲廊的周遭,人倚在廊柱边,也似是变得虚幻与隐约了;一抹暗红的霞照,映抹在宫笠的侧面上,以至他无形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朦胧与玄异的异味,人和暮色融在一起,也显得那样的虚幻飘逸了……

低咳两声,凌濮悄悄的说道:“这些日子,头儿,你好像极少向廖冲师徒谈论这个问题?”

宫笠道:“根本没提过。”

凌濮道:“他们也没问过你?”

摇摇头,答道:“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