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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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道:“当时的光景,你们落槛点,就该马上停止洗劫陪罪告退,次一等的,也应转身就走,分文不取。

再下策,何妨少抢下点?但各位却一概不论,根本不理这码子事,依然劫掠不误,又叫刁辫子脸面何存?休说他憋不住这口鸟气,换成各位,恐怕也是可忍孰不可忍吧?”

踏上一步,“人狼”卜君武躬着身,态度十分尊敬的道:“老前辈,尚容在下,下情上禀!”

廖冲颔首,大模大样的道:“说吧。”

舔舔嘴唇,卜君武低缓的道:“一月之前,当在下兄弟三个决定派人前往‘同照县城’的‘昌源钱庄’做那票买卖的时候,并不知钱庄东家与刁长盛的渊源。而在下兄弟三人也没有实际参与行动,只是派遣手下五名大头目——一红、黄、蓝、白、黑五斑狼——率领二十名儿郎行事,自于他们奉有我兄弟的谕令,必须要成事,更加上他们对刁长盛的来历并不太清楚,方才发生了这样令人遗憾的的结果;在他们回山之前,恰好我兄弟三人又远赴海口去处理另一桩要事,及至我们回来得悉详情后,时间上业已晚了,我大哥除了当场痛责那五名大头目一顿之外,并将所劫金银原封不动,正准备专程给‘昌源钱庄’送回,哪知刁长盛的战书已经着人送来了堂口……”

此刻,“天狼”游连益也恳切的道:“前辈,刁长盛的战书实在叫人无可接受,他里头开了条件,第一,所有劫自‘昌源钱庄’的金银限时送还,第二,所有参与劫掠行动的人全部枭首附车,第三,‘斑狼群’立即宣布解散之外,并要我三兄弟各断一臂谢罪;以上三个条件,若有任何一条不能做到,便必须与他在‘小岗山’,也就是背后这块土岗子上决战;前辈,你替我们想想,原物奉还这一条乃是绝对应该的,其他两款,又叫我们如何依从?虽则我们在道上不像他那样名倾天下,威立四海,但也是混得有头有脸,如果像他说的这样做了,逞论对不起手下兄弟,我们哥几个将来还指望再活下去么?”

卜君武接着又道:“在无可奈何之下,我们除了将所有劫自‘昌源钱庄’的财物运到附近一个隐密之处所藏妥,以备随时可以奉还于他之外,只好由我兄弟三人率领手下十四名大头目前来‘小岗山’向他请罪求恕,哪知与他甫一照面,他几句话尚未等我们说完,便立下杀手,我们是一面抵挡,一面解释,低声下气向他说尽了好话,赔遍了不是,他却充耳不闻,只管向我们狠攻狠杀,直到我们的十四名兄弟全部遭了他的残害,我与二哥也负了伤,实在撑不下去了,方才突转下岗,但他却紧追不舍,一心要斩尽……前辈,若非巧遇贤师徒仗义援手,恐怕我兄弟三个也都已不堪设想了……”

廖冲眯着眼向刁长盛道:“刁辫子,他们说的大约也不假了?三头对面,谅他们不敢瞎扯。”

刁长盛怒冲冲的道:“‘斑狼群’先是侵犯我的亲人,继而羞辱我的颜面,在在全是主动挑衅,他们向我挑衅,便要遭受惩罚,而他们不依我的条件接受惩罚,我就只有自己动手,姓廖的,你能说这是我的错?”

廖冲慢吞吞的道:“前一段,乃是他们的不是,后一段,可不就是你的错?”

刁长盛暴烈的道:“这是什么话?”

廖冲道:“公道话!”

刁长盛怪叫道:“好,姓廖的,你倒是把你的‘公道’给我说出来,我要看看你是‘公道’在什么地方!”搓搓手,廖冲心平气和的道:“刁辫子,稍安毋躁,且听我细细道来;‘斑狼群’不该侵掠你的亲人,也不该在闻及你的名号之后毫无反应,这是他们的不对,但可恕者有三,一则他们的几个头子未曾亲临行动,手下人对你的名头来历又不甚了了,且负命在身,也不敢作那‘放水’的主,所谓不知者不罪,二则,他们几个头儿在获知详情之后,已立即有壁还原物的打算及准备,可见对你是十分敬畏的;三则,他们洗劫‘昌源钱庄’之际并没有伤人,否则,你还到哪里去找行事的主儿?人家已经按照江湖规矩做了,又何苦非要逼人于绝不可?再说……”

露出那一口黄板大牙,他又点又点刁长盛:“再说,他哥三个业已向你赔补,也将所幼金银运了过来,显见一片诚心,你又已放倒了人家十几个好手,也算消除那一口怨气了,事情最好到此为止,双方全忍让些宽宏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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