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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真好看。”楚静徙忽地扭头看向贺兰辞,眼睛猛地睁大,仿佛是被仿若天人的贺兰辞惊艳一般,但终归因年纪小,表情生硬了一些,叫其他人看出她这表情定是旁人教的。

何必问蹙眉,一咬牙将算盘丢了出来,心道贺兰辞哪有那般好看,这定是楚静乔教楚静徙的,这楚静乔当真是想欺师灭祖了,笑道:“小仙子,拿去给你白菜姐吧。”

楚静徙满意地拿到算盘,不忘说了句“何师伯也不丑”。

何必问活了这么些年,从来不曾听人用“不丑”二字来称赞他,于是脸上的笑讪讪的,待要跟楚静徙这样的小人生气,又有些太没风度,既然给了算盘,便又从身上拿了个随手戴上的玉钩给陆迎儿。

陆迎儿得了玉钩,又听楚静徙称赞何必问,想起吴佩依告诉她这大门大户的人家喜欢说话挺直了身子中气十足的姑娘,就鼓足勇气挺胸顺着楚静徙的话说:“何师伯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可好看了。”说完了,因自觉任务完成,便松了口气,被楚静徙牵着就走了。

何必问又听到这一句堪称奇葩的“称赞”人的话,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心道再过十年,这两个小人若还记得今日之举,定要后悔亵渎了他这么一位貌比潘安的翩翩公子。

贺兰辞心知何必问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负,因要顺着楚静徙、陆迎儿的话戏弄何必问两句,又听那公鸡哦哦地叫个不停。

“这公鸡是怎地了?”贺兰辞问道,心道便是要替他拜堂,这公鸡也用不着这么早就这样兴奋。

“回贺兰道长,莫姑娘带了根千年人参来,窦姑娘看这鸡爱吃人参,就将整根人参都喂它吃了。”跟着楚静徙过来的婆子忙要去抓那公鸡,可惜这公鸡就跟贺兰辞一般,十分难抓。

楚律挑着眉毛,看那公鸡跳上跳下,就似跟另一只在争斗一般,心道石清妍好眼力,这公鸡果然不同凡响;又见这满堂的人都盯着贺兰淳、贺兰辞父子看,心知这会子没人在意自己这王爷,于是就干脆不说话了。

“必问赌这公鸡还能再跳一个时辰,十斤黄金。”何必问说道,心想定是窦家姑娘莫家姑娘相争,最后苦了这只公鸡,又想自己要不要主动说一声他也不曾婚配过,如此那些人也就会稍稍留意到可以将女儿嫁给他?

“半个时辰,二十斤黄金。”贺兰辞淡淡地说道,看那公鸡不时引吭高歌,心想这窦家姑娘心里想什么呢,竟然会喂只公鸡吃人参。

“莫某斗胆赌五十斤黄金押一个半时辰,何公子、贺兰道长不知,经甘姑娘指点,这人参被小女用灵芝水浸泡了两日,功用更大。”莫老爷开口道,说的这话也不知是要称赞莫家姑娘机灵,还是说莫家姑娘吃饱了撑着了,又或者说是甘棠在借刀杀鸡,撇清莫姑娘的干系。

贺兰淳眯了眯眼,说道:“一百斤黄金,一刻钟,只怕这鸡熬不过去了。”

大年里若是死了鸡,还是只要替贺兰辞拜堂的鸡,定要惹怒了锦王府,莫老爷还不如何,窦统领又随着王钰出征,因此留下的孙统领少不得要替窦统领出面。

只见孙统领站起来说道:“窦家姑娘有些鲁莽了,这鸡若抓回去多喂上一些水,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许是怕这鸡当真死在他们面前,于是楚律说道:“将这鸡送给莫家姑娘好生好着吧。”

莫老爷有些受宠若惊,但更惶恐,尚未来得及言语,便听贺兰辞说道:“还是将鸡送给小师妹养着吧。”但凡有甘棠插手的事,他就不信只是巧合,定然是甘棠不甘心石清妍摆布他的亲事,因此拿了那只鸡出气。

楚律、贺兰淳齐齐心道果然如此,贺兰辞心中还是对甘棠旧情难忘,往日里做那轻狂模样,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何必问私心里是想叫甘棠再嫁了人安心过日子的,但眼下看来甘棠是不甘心寂寞的,且贺兰辞又有要跟甘棠奉陪到底,叫甘棠一往情深到底的意思,只怕甘棠这辈子也转不出贺兰辞这个圈了。

听了贺兰辞这话,莫老爷要将自家女儿举荐给贺兰父子的心顿时没了,并非妄自菲薄,但自家女儿比起甘棠,到底差了许多。

于是那只不停上蹿下跳的公鸡就被人费了很大功夫炸捉了之后送到甘棠面前,仿佛在叫着“冤有头债有主”一般,扑棱着翅膀就狠狠地啄了甘棠那细嫩无比的手,一口下去便见了血。

因那凤鸣岐山的话已经传开,石清妍识趣地避开楚静乔的风头,叫人将宴席摆在了楚静乔在的那块地上。

于是这宴席就摆在了空着怡然楼下,又请了戏班子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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