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敢说!何况此行孤军作战啊!

“明珠见过太后姑姑,太后姑姑万福!”她低着头,盯着太后尾指上森光熠熠的金指甲套出神,幡然一阵心怵,要是一个耳刮子掴过来,那脸上岂不划出几道血痕?

太后细瞧着她,挑剔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欣赏,明珠进宫之前,明夫人特意为她梳妆打扮过一番,翠钿珠钗插满头,垂泻的乌丝亦如黑绸缎般亮泽,低鬟蝉影动,琼鼻玉颊香,外罩银红色百蝶大袖衣,绣满花纹的罗绮长裙如花瓣缤纷曳地,细臂环着轻烟似的粉纱帛披,云鬓花颜,华衣彩服,恰如一朵盛开的冶艳牡丹。

“几年不见,哀家的小侄女越发出落得如花似玉了!”太后笑着看向容姑姑,容姑姑立马将明珠扶拉至对面的榻上坐下,一边陪笑附和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依奴婢看,这明珠小姐真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啊!”

明珠含笑不语,坐下来心里还不踏实,还不如给她几板子来得痛快,太后就坐在对面,那尖锐的金指甲随时可能扇过来,让她措手不及的痛声尖叫。

“说话也斯斯文文的,比清阑那丫头还细声,不过这模样儿,依哀家看,倒比那丫头讨人喜欢!”

太后直言不讳的奚笑道,明珠一怔,诧异的抬起头,只见太后满面容光,丝毫不见有生气的意思。难不成是自己搞错了?

落花无心 流水有意(五)

“明珠只求讨太后姑姑欢心足已,哪敢和别人比呢?”低眉顺眼的佯笑忸怩,明珠还是心存疑虑的偷瞄了一眼,只见太后默然的撇过头去,凝视着窗外出神,她不由好奇的也向外瞥了一眼,院内的台阶上摆放着两盆极品的黄蔷薇,那含苞待放的硕小骨朵正沐浴在阳光下,待到五月便能绽开出娇艳夺目的花朵,芳香清幽。

太后盯着那蔷薇花看了半晌,倏忽从唇齿间迸出一句话来,“等这花开的时候,就该是皇上的诞辰了。”

“呃?”明珠一愣,顿时不自觉的摸了一下手臂,原来那咬她的小坏蛋要过生日了啊!好像在家也听二哥提过,她没怎么在意,不过太后姑姑这会儿特意提起来,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最好不要提到逛窑子那事儿了!一想到这儿,她连忙问道:“那这花还有多久才开啊?”

“明珠小姐是要问皇上的诞辰吧?”容姑姑一语道破,笑得十分殷勤,“快了,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如今宫里都已经张罗起来了!”

明珠勉强点头笑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还真当她对那个小坏蛋有兴趣呢?不过六年的时间,倒是有点想看看那小坏蛋长成啥样了,脑海里乍闪过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眼睛,她顿觉得脊背一阵生凉,舒小姐的男人——那也太离谱了……

太后回过头来,柔波的深水秋潭里果然浮出一丝欣悦,却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听你爹说要送你回扬州?”

“太后姑姑,我不要回扬州。”一提到扬州,明珠脸上的光彩陡然间黯淡下去,纵然那是个美丽如水的地方,可她只想和家里人呆在一块儿,明明罪魁祸首是大哥,爹居然让她滚蛋,太可恨了!她忿忿不平的抱怨道,“爹他就是瞎折腾,以前我根本没病,他也偏说我有病,非要把我送到扬州去!他那么喜欢扬州,干嘛自己不告老还乡,非得逼我呢?”

“嘭——”太后突然猛拍了一下榻几,瓷盖里的茶水也被震溢出来,明珠一个激灵,紧抿着嘴,呆愣的瞅着对面的太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见太后冷厉的话语响彻内殿,“没大没小!病是御医诊的,你爹能怎么折腾?他能骗皇上吗?依你之言,那他岂不犯了欺君之罪?”说着,容姑姑让满屋子的宫女太监陆陆续续都退了出去。

“太后姑姑,我知道错了……”闷声闷气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明珠埋头撅着嘴,不再吱声,以为拿“欺君之罪”就能吓唬她啊?有一个太后姑姑撑腰,皇上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治爹的罪嘛,何况爹还是名正言顺的国舅爷呢!就知道太后姑姑不会这么便宜她,果然要来的,终于来了!反正要打要骂都认了,只要不用那尖利的金指甲刮她的如花似玉的脸!

太后轮着眼珠子见她不吭声,舒了一口气,顿时话锋一转,淡然道:“不过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以后当着外人的面,这嘴巴可得管紧点儿!你最近惹的那档子事哀家也听说了,既然你不想去扬州,这段时间就呆在慈宁宫陪哀家解解闷儿,省得你再出去到处闯祸,让人看笑话!”

“太后姑姑,您对明珠真的太好了!”明珠连忙凑过去殷勤的紧搂住太后的袖臂,眯着眼笑若灿花,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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