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杜英豪明白这是老夫子在考察他的思路,倒是不客气了,略作整理后道:“一门功夫若是广收门人,加以发展光大,很可能会成为一家门派;但是若不想流传广大而又不愿中断,只有传给子孙,并加告诫,不传外姓。”

王老夫子点头道:“不错;只有做子孙的,才会对老祖宗的告诫奉行不谕,若是流入异姓弟子手中,就难以控制不外传了。”

杜英豪又道:“这种手法传下来已有百年,却一直股有为人所知,可以想见他的后人都很能奉行祖训。”

“这也难怪。那位郑老先生行侠江南,因为嫉恶如仇,所以树敌极众。他本人的武功高。行踪飘忽,仇家不容易找到他,若是他的后人没有他的本事,倒是别轻炫的好。否则从独家手法上,立刻可以知道他们是郑大坤的后人,寻仇报复,后患无穷。”

杜英豪笑道:“现在事过百年,往年的那笔者帐,大概都已经为人所忘,所以这种手法又可以出来了。”

王老夫子笑道:“他若是要出头,二、三十年前就可以出现于世了。

江湖中的事,最多不过五十年,五十年前的英雄人物,现在还有那一个被人记得的。“

杜英豪道:“也许这是个新起的下一代,不甘寂寞,觉得可以把老祖宗的绝学拿出来又炫耀一下了。”

王老夫子笑道:“关于这一点,老朽不抬,因为都是揣测之词,任何一种可能都有的,只有留待事实去证明了,杜老弟再说下去好了。”

杜英豪道:“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夫子说过,这种手法是一位名叫郑大坤的老前辈所独创,百年后绝学重现,而失踪的那位姨奶奶本来也姓郑,是否与那位前辈有关呢!”

王老夫子笑道:“杜老弟还真行,老朽之所以要揭开这段隐秘,无非也是为了有这么一点渊源,你竟立刻想到了,只可惜那位郑大坤老先生的渊源不详。”

“但是这位姨奶奶的老家却可以查问的,她若是那位郑老先生的后人,多少也总有一点眉目的。”

王老夫子道:“不错。傅太师说了,她是三绝先生的后人,板桥先生是兴化县人,去世时是干隆三十年,距今是一百廿年左右,这倒是蛮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郑大坤跟板桥先生是什么关系。”

杜英豪道:“兴化县一定有郑家的宗祠,去看看他家族谱,问问他们的老一代的人,或许有些端倪。”

“是的!不过这倒不急,我们还是先问问这丫头。”

水青青已经用推拿的手法,把春花救醒,而且也使她的神智慢慢地进入到十分清醒的状态。

杜英豪吩咐将她扶过来才问道:“春花,府中昨夜出了什么事,你知道了吗?”

“刚才已经听那位女班头说了一下,是住在楼上的那位姨奶奶失踪了。”

“不仅是人丢了;而且还丢了几付字画。那都是皇上的御笔,所以这件祸事不小,弄的不好,大家都要杀头的,你知不知道。”

春花的脸吓得白了道:“杜大人,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丫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你却是唯一跟贼人照过面的人,所以你的关系最大,嫌疑最重。”“杜大人,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

“她大概是真的不知情,老弟别吓她了。”

王老夫子见春花吓的跪在地下,混身直抖,不禁意有不忍,所以才为她求情。

杜英豪却一笑道:“老夫子,我也不是吓她,这是事实,案子若是不破,她的关系最大,杀头、灭族都有份的,我告诉她这个事实,叫她在答话时多为自已想想,别有所隐瞒:这是救她自己,救她的家人、全族。”

杜英豪说得很冷酷:王老夫子不禁暗自点头,觉得他不愧是位名动江湖的年轻英侠。他不但脑筋灵活而且懂得攻心之策,像现在还没有开始问话,就先来上这一下,使对方心胆俱寒,比任何刑求都有效多了。于是他也配合地道:“春花,杜大人倒不是存心吓你,你的嫌疑的确很重,事情也很大,你要想没事,最好是尽所知的一点不漏都说出来,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经他这一补充,情势更为严重,春花连跪都跪不直了。杜英豪示意水青青把她扶了起来,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开始问话了。他也很妙,不先问昨夜的经过,却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题目:“你侍候姨奶奶有多久了?”

“有五年多了,她嫁过来,我就开始了。”

“她是怎么嫁到太师府的。”

“因为她的父亲替人治病,治死了一位大财主的独生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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