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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起了风,姚蘼低头走在宽阔的青石主路上,见远处钟楼若隐若现,忽然嗅到一丝桂花香。 抬头却发现,从枝头簌簌而下的九里木樨,像飘起一片橙黄色的雪,幽香直往人心底钻。 陈教授桃李满天下,但三尺讲台,深居简出,从来不喜张扬,这次大张旗鼓办寿,实乃拗不过儿女们的心意。 庄园里灯火通明,大批佣人从她身边穿行而过,各司其职又有条不紊忙碌着。 岑嚣懒洋洋地和前面兄弟寒暄两句,慧眼如炬却总忍不住往身后张望,那朵人畜无害的小白花,真落在队伍最后。 她纤瘦的身影,似随风飘摇的金桂渺小易碎。 因为双膝受伤,走路还有些脚,提着裙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忽然还踉跄了下,险些亲吻大地。 他眼眸漆黑一团,透着漠然,还是原路返还。 姚蘼咬着唇,半扶着旁边的桂花树,努力维持着仅有的体面。 也许她该提前告辞,方巾拜托老师转送,但她又答应了外婆会拍照片给她看,想起老人家那双满怀希冀的泪眼,姚蘼犹豫不决。 忽然视线内,某人不声不响站在她身边,穿白衬衫的修长手臂微微屈起,手肘刻意放低给她扶。 他意气风发,却风度翩翩,香槟色的眼眸似柔似蛊惑,像极了邀请公主共舞的王子。 他是王子,她却是无法变身白天鹅的“丑小鸭”。 “寿宴结束后等我。”他拂过来轻轻耳语。 漫天桂花香中,突然混进冷冽的松柏,令人置身初雪的隆冬,姚蘼头脑瞬间清醒。 “什么?” 他拖长余音尾调,散漫解释:“还你的手帕和头饰。” 她身体依旧紧绷,脸白得像是毫无人气的漂亮玩偶:“那是……我的赔礼。” 岑嚣不由得缓了脚步,神色几分薄凉寡淡,无情的声线如暮鼓晨钟:“不需要,无关紧要的礼物我从不留。” 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想起被他高中丢掉的那些礼物。 垃圾而已。 “谢谢。”姚蘼礼貌道谢,却瞬间松开扶他的手。 她其实不矮,不过在身型高大挺拔的岑嚣身边,衬得像个小矮人。 女孩唇线绷直,似在隐忍什么,自带的孤僻感,有种闹市中遗世独立的纯粹寂然,是荼蘼花独有的“末路之美”。 等两人缓步走到内院,便见众人迎面相望。 其中某个长袍大褂,身宽体胖的男生跑过来,气喘吁吁却难掩兴奋:“嚣哥今个儿不逃席就够稀奇了,竟还带了‘小嫂子’一起?” 作者有话说: 暗恋很苦,又很甜,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是遇见他时的手足无措,是等不到的花开,盼不到的日出 今晚借她挡桃花 ◎顶着山下万家灯火,驾驶座的岑嚣眼眸微黯:“她还在老爷子藏书楼,把人给我照顾好。”◎ 来人正是陈教授的孙子陈洛州。 “今儿这是唱哪处呀?”岑嚣问。 “二十四孝的戏彩娱亲,没看见我爸我姑姑都扮上了吗?” 顺着陈洛州的视线,往不远处一瞧,一家老小齐上阵,古今中外大杂烩,舞狮服和海绵宝宝,欧式雕花栏杆与水榭楼台相映衬。 寿宴席开十桌,十全十美,在场都是陈教授的挚友亲朋。 除了长辈们坐的中轴主席,岑嚣自然而然坐在次席的主宾上,先落座的小辈们,无一例外都起身喊了声“嚣哥”。 岑嚣刚还嘱咐她“不要乱跑”,下一秒竟把她安排在他右手边座位,却无人置喙,只在过来恭维寒暄时,似小心好奇地探究打量她一眼。 刚才陈洛州喊她“小嫂子”,半数人都听见了,他竟然没否认! 偶有人过来玩笑攀交情,他都轻松游刃,长腿交叠着半靠椅背,嘴角的笑始终天衣无缝,矜贵慵懒,一双琥珀眸微垂敛光,却比酒更荡漾醉人。 姚蘼全程只正襟危坐,像古代闺秀般含笑不语,温婉清丽,白嫩若细瓷的素脸上,那双水灵清透又黑白分明的鹿眼,最恰到好处。 明明进门前,他撇得那样清……眼下却刻意误导众人,她也不想再惹恼他。 毕竟现在,他是她的“债主”。 岑嚣于人群中永远是焦点,光芒万丈,笑声朗朗,一整晚却滴酒未沾,她则默默无闻,笑得温柔淡然。 中途,有几个不识相的男生过来敬她酒,那被摇曳的赤霞珠还未端起,岑嚣锐眸一扫:“我的人。” “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小嫂子!嫂子好,嫂子好……”话没说完,就灰溜溜逃走了。 岑嚣嘴角微勾,眼神戏谑:“小孩,不会喝酒别逞能~” 看着骨碟里越堆越高的甜品和海鲜,姚蘼微赧,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这人总在猝不及防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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