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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似无透漏的一些信息,“巧合”到引人深思,她当下甚至有宣之于口,破釜沉舟的冲动。 也许不值得的人,他从未放在心上。 看吧,姚蘼! 你就像最卑劣的小偷,如今触手而及的幸福,是她无耻又恋恋不舍窃取来的。 一旦岑嚣知道她与江家血脉相连,她还能奢望再看到他一如此刻的微笑吗?她手中那寥寥无几的筹码,注定惨败无疑。 他晃了晃右手腕,“那这算是投桃报李吗?” 她点点头,算是默认。 外面的应援声山呼海啸,冬季冷风肃杀,只窗外的冷杉和冬青蓊郁。 岑嚣半敛的琥珀眸微眯着,忍不住问:“刚才怎么不让我说话?” 小姑娘侧脸白净,她放下针线包,珍而重之拿起他给的鼓槌:“老一辈人说法,缝身上衣服时说话,怕会没人疼……” “小兔子,还挺会替人着想~” 只是不知道她是只替他着想,还另有旁人,他眼神一黯。 小兔子似有点讨好型人格,通常是委屈自己,周全别人,只是时日尚浅,他还没看清姚蘼的冷静薄情克制入骨,她只在乎该在乎的人。 见她头上发饰换成“暴躁草莓”,他想伸手替她检查一下人工耳蜗,又怕她介意,只悻悻垂下手:“小耳朵确认没问题了吗?” 姚蘼闻言,刚想取下来检查一遍,“去送检过,应该不会再故障了”上次意外,她至今心有余悸。 “别动~” 耳畔传来他魅惑低沉的嗓音,他抢先一步,抬手把马尾上的红草莓摆正。 窗外还在飘着小雪。 仿佛香槟酒摇晃的浅眸,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番,算检查到位,却不自觉流连在她眼尾、鼻尖、樱唇……不能再往下,波澜间一瞬,他勒住某些会吓坏她的念头。 这时,外面“咚咚咚”小心翼翼地敲门声。 林蓦极其煞风景地探出个小脑袋,嬉皮笑脸问:“老大,你跟小嫂子恩爱够了吗?我们该上场了!” “马上。”她急忙回答。 下一秒脸却红成了苹果,某人悄悄迂回到她身边,慵懒的尾音给人一种安全感:“别怕,有我在。” 大学生音乐节的决赛可谓轰动一时,操场上搭建的露天舞台音浪沸腾,和如繁星坠落的雪粒交融在一起,音乐与冰冷,彻底点燃全场站无虚席的热情。 上台前,姚蘼惯性去寻找他的身影,似是心有灵犀,他竟双手上举过头顶,破天荒给她比了个“爱心”。 身边的廖辉酸到了牙,噫吁嚱:“嚣爷,咱大学同窗两年两个月零四天,我就没见你这么‘骚’破天际过~” 岑嚣漫不经心刺了他一句:“总好过某些人万年单身狗~” “你!”廖辉不服输,转过头洋声怪调:“呦~这就人身攻击了,再说小学妹炙手可热,谁拿捏谁还不一定呢!” 说着瞅了眼不远处的江银桦,那位也是一大早就过来了。 岑嚣姿态慵懒恣肆,一双微微上扬的琥珀眼深邃倨傲,透着沉凉强势的掠夺意:“反正来日方长。” 姚蘼深呼吸一口气,听贝斯 岑嚣,你抓疼我了 ◎“就算扮情侣是假,你可是我罩的……”◎ 华洲君府, 富丽堂皇。 姚蘼乘车一路而过,冷漠见山清水秀,奇石错落, 实在想不通富贵至极如江家,几辈子花不完的钱, 为何还想方设法硬逼她与叶家联姻? 听说江银桦的婚事订了泽州沈家,亦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这顿名不副实的团圆饭,实则是老太太的寿宴,妈妈知道瞒不过她, 却早早搬进江家。 饭桌上琳琅满目,众人却心思各异,她很努力不想扫兴, 却全程挤不出个笑脸。 相较于上位的天伦之乐,旁边的夫妻恩爱, 她就像是格格不入的“外人”, 比预料中更冷静克制地旁观发生一切,水米未进。 因为不在意,故而对方任何试探,或变相威逼, 或直接利诱,她都油盐不进地无视, 让其知难而退。 当晚,为了让妈妈安心,她更直接留宿在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