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2/4页)

有忍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父皇宠你爱你,宫人皆看在眼中,明在心里。我实在不明,你为何要陷害我的母妃?”风离御略略迟疑,终于将长久以来的疑感问出了口。

夜色更浓,无穷无尽的昏黑自天际缓缓蔓延至整个御书房中,香墨已是入来一次,重新点上了一支又一支的蜡烛。

烛火的明亮一点一点染上司凝霜娴静的面容,似是在她渐渐惨白的容颜之上熨上一层层橘红色的光芒,她闭一闭眸,叹道:“御儿,对不起。那是我毕生所做的,最错的事。当时,我被迫嫁于风离天晋为妃,南宫烈几番悄悄入宫,与我私自相会。我又一直对风离天晋避孕,所以,当我怀上孩子之时,心中十分的清楚,那是南宫烈的孩子。深宫戚戚,长夜漫漫,可是我的心却是满心欢喜的。能与自己心爱之人有一个孩子,即便是日后,皇宫的夜再冷再长,我都不会觉得难熬。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期盼着那个孩子的出生。”

突然,她狠狠抓紧了自己衣摆一角,美眸微眯,冷厉望向身侧的南宫烈,突然含了一丝怨恨道:“彼时,皇后叶玄筝屡屡刁难于我,我只当她是嫉恨风离天晋对我宠渥有加。初初并不为意,我岂知她与南宫烈竟亦是有过一段情,甚至还有了孩子。叶玄筝她隐藏的那样好,我一直以为那是风离天晋的孩子,岂知竟是……”她无法继续说下去,只觉得心口起伏激荡难平,如海潮般一浪接着一浪,永不平静。

南宫烈高俊的身形微微一滞,光影勾勒出他侧脸深刻的弧度,渐渐僵硬,他伸出一手,想要去碰触司凝霜。

司凝霜本能一避,唇边漫过涩涩苦笑,伸出双手,她茫然瞧着,眸中撕裂般的痛楚难以掩饰,仿佛能沁出血来一般,凄声道:“你知道么?那个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便没了气息。他还那样小,那样软,他的头无力的垂落在我的臂弯之中,他不会哭,也不会笑。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么?比胎死腹中尚要痛上千倍万倍。叶玄筝毁掉的,是我活着唯一的期望。你说,我怎能放过她?”

痛失亲子,风离御亦是深有感触,且不说生下便没有气息,他的无忧,出生时便被莫寻抱走,他只匆匆瞧上了一眼。而那样噬骨的痛,至今回想起来,仍如万千蚁虫啃咬。他的心中漫过无尽冷意,寒声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陷害我的母妃,害的我秋家家破人亡。”

昔日的错,司凝霜亦不否认,声音沉寂了下去,渐渐无望,道:“所以,因果报应,人总是会有报应的。所以,才会让我与自己的女儿十八年不能相见,生不如死口一步错,步步错,我早已是不能拖回。”

风离御眼中清冷之色微融,缓声道:“我不明白,既然你与南宫烈两情相悦,为何烟儿却是楼封贤的女儿?”

南宫烈正一正身子,接过话道:“大约是乾元十年的时候,我安顿好南漠国的一切,只身来到了晋都。长达七年之久的相思之情,在见到凝霜的那一刻彻底迸发。我想要带她走,带她远离皇宫,只可惜她却并不愿意。她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不愿跟我走。”他的眸光有些悲悯,有些遗憾,望着司凝霜,心中五味陈杂。人生没有如果,亦没有后悔,有的只是事后无尽的感慨。

回忆起往昔重逢的美好,司凝霜眼中柔缓几分,似春水伏波,却旋即冷下去,冷如九天玄冰,寒声道:“走?我一错再错,手染鲜血,我夜夜梦靥缠身,不得安寝。谁愿意天生去害人?谁愿意生来便是心狠手辣?如果不能手刃叶玄筝,那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我怎能一走了之?那样小的孩子,何其无辜?长夜漫漫,我总梦见自己的孩子向我啼哭。当时,我将他抱在怀中,那样冰冷的感觉,永生难忘!也不能忘!”

南宫烈神情亦是悲痛无比,长长叹了一口气,转眸看向风离御,道:“当时,凝霜不肯同我一起走,我犹不死心,暂且出宫等候。此后月余之间又伺机入宫一两次。过于频繁的动作,最先起疑之人,便是当时全权管理后宫的叶玄筝。”

眸中冷意更甚,似燃烧起熊熊火焰,司凝霜已是将银牙咬得“咯咯”直响,寒声道:“正因为你的频频入宫,叶玄筝更是恨我入骨。彼时新年刚过,风离天晋宴请百官,而叶玄筝买通我身边的掌灯宫女,在我的莲子羹中下了媚药。又拿着模仿你笔迹的信笺,诱我去了一处废宫,更是从宫外寻了一名猥亵男子欲行强暴我。当时,是楼封贤觉得不对劲,一路尾随我来到了废宫之中,将那名男子杀死,投入废井之中。彼时媚毒已是发作,他只得……”话至此,司凝霜胸口已是剧烈激荡起伏,身子颤抖如风中落叶,几乎不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