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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月于是到了姐姐房里。她先把一些衣架摆回衣橱,再把地扫一扫,垃圾装一装绑好,拿到门外,最后是拉下床单,然后一把抱起棉被和床单准备下楼。

抱着这么大体积的东西真不好走路,她小心翼翼,还是碰到了桌子。她手痛得快叫出来了,桌上也有些东西掉到地上。

依月无奈地叹口气,只好又把棉被先放回床上,再走过去拾起掉在地上的笔、面纸盒,还有一个纸袋子。

纸袋?重重的,是什么?姐姐忘了拿走的吗?

依月考虑了一会儿,终于好奇地打开它。

里头有两本书,作者是何思云,还有一个发带,上头有一个“云”字,另外是夹在书里的一封短短的信。

她又忍不住看了信,伤心地了解到这些东西是林澈给姐姐。看了书。只大略看了一会儿,依月明白了许多事。林澈毕竟还是爱着姐姐的,所以才会取了“何思云”

这样的笔名。他是无奈地问自己,何以还苦苦思念一朵远去的云彩。书中的他游遍各地,每到一处总是见山慕云彩,见水思佳人,他的书,至少两本,全为了诉说他对姐姐的思念而写的。

她无声地哭泣,说不出心里那么痛是为了什么。依月双手紧握著书和纸袋,克制着自己不要失声痛哭,反正这是她早就明白的,她不是知道她永远也无法取代姐姐吗?还哭什么?

可是林澈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给姐姐?她伤心地想,难道姐姐已经结婚了,而他还未放弃?

不!不会,他亲口说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那这一切……她的手将纸袋捏得更紧。

就在此时,她发现了纸袋中似乎还有东西,她的手感觉到了。于是她将纸袋反过来倒了倒,抖了抖,一本东西掉落在地上。

依月弯腰去拾,手却停在一半。

她楞住了,只为了那东西上头的几个字:“离婚证明书”。

第六章

依月懒洋洋地走过去拉开门。不管来的人是谁,她都发誓要用两句话就把他打发掉。她没兴致,也没耐性招呼任何一位客人,她简直太心烦了。

一看见来的人是陈辉,她几乎要呻吟了。这家伙不一样,如果有人能用两句话打发他,那个人就是“神”。不过话虽如此,她依然得试试,因为以她的精神状况看来,留下他只会让她发疯。

“嗨!依月。”他笑着挥挥手。

依月耐心地叹口气:“我头疼死了。”

“真的?”陈辉同情地说:“要我去替你买药吗?”

她摇头:“请你改天再来吧!”这是第一句,说完用力关上门。其实不用那么用力,门根本没毛病,好关得很。可是来者是陈辉,什么都不同了。

果然,他用脚阻止了门关上,虽然疼得直叫,终究他还是死皮赖脸地进了屋子。

“别这样嘛!看看我的脚,一定肿起来了。”他愁眉苦脸地叫道。

“如果你的脚断在我房里,我会仁慈地丢出去给你。”她没好气地说,径自走回床边:“你这家伙不会察言观色也就算了,我都说这么『明』了你还不懂,难不成你是外国人?我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你知道了吗?”

“我只是……”他想解释。

“我也没兴趣打麻将。”她又说。

陈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污辱,脸可怜地变形了,嘴角也下垂:“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觉得我只会为了打麻将这种事来找你吗?依月!你真认为我是那种人?”

依月除了叹气还能怎么办?她是不该让陈辉有这种想法,她其实真把他当朋友的,不是吗?

“抱歉啦!陈辉。”她说:“我只是不舒服,所以脾气不好。”

“真的不要我去替你买药?”他又问。

“不用了。”

“那我替你做脚底按摩吧!听说很有用的。”他热心地说。

“真的不用。”她说着指指椅子:“坐吧!要吃什么桌上有,自己拿。”

陈辉真的坐下,还拿了包饼干吃,边吃边说:“我打电话找你,你妈说你匆匆忙忙又回台中了。喂!你是怎么回事?来来回回地跑来跑去的。”

“你管我!”她看看他,说:“哦!我明白了,又是替林澈打听的吧?他真奇怪,为何不直接找我?”她讽刺地一笑,明白他根本不敢。快一个星期了,她不愿打电话给他,他竟也没有来找过她半回。她强迫自己别去想他,如果他已和姐姐达成某种协议,那就让他们去吧!反正姐姐已经是个自由的人,虽然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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