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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祸及周老,宁嘉徵拼命压抑住冲动,道:“我想相信爹爹,但奚宗主经过一番调查,确定是我爹爹所为,奚宗主乃是我未来的夫婿,没道理加害爹爹。” 周老又问奚清川:“奚宗主,真凶不会另有其人吧?” 奚清川同情地道:“岳父并非良善之辈,可怜周老亦被蒙在鼓中。” “老朽当真看走了眼?”周老自言自语,后又对宁嘉徵道,“老朽不曾听闻过你同奚宗主订亲,你们是何时订的亲?” 宁嘉徵尽量隐藏自己的憎恨,含着爱意道:“是我十岁那年。周伯伯,守孝三年后,我便要同奚宗主成亲了。” 周老向宁嘉徵确认道:“贤侄啊,同奚宗主成亲,你是否心甘情愿?” 心不甘,情不愿。 奈何宁嘉徵不能吐露自己真实的想法,只能道:“自是心甘情愿。” 奚清川上前,环住宁嘉徵的腰身,热情地邀请道:“到时候,周老定要来喝喜酒。” 周老并不理会奚清川,而是道:“贤侄,奚宗主年长你良多,你若不是心甘情愿,定要告诉老朽,你爹爹不在了,老朽可为你做主。” 奚清川对周老生了怨恨,与此同时,附于宁嘉徵侧腰的手细细摩挲着,温柔至极。 宁嘉徵知晓奚清川这是在警告他,遂认真地道:“奚宗主确实年长我良多,不过我们同为修士,又不是寻常凡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周老叮嘱道:“贤侄要是反悔了,随时可说与老朽听。” 宁嘉徵鞠躬道:“多谢。” “不必客气。”周老这才道,“贤侄年岁尚小,遭此变故,万望节哀。” 他又对隋华卿道:“贤弟媳,请节哀。” 隋华卿几乎咬碎银牙,才未将一切脱口而出。 周老并非孤身而来,自己为宁重山上过香后,又命随行的两名弟子上香。 左右不见隋琼枝,他发问道:“贤侄女何在?” 宁嘉徵回道:“琼枝抱恙在身,业已歇下了。” 想必是因其父一事受了刺激吧,好生可怜。 周老不再多问,转而道:“其他三副棺材为何人所有?” 奚清川不发一言,仅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宁嘉徵。 宁嘉徵直觉得如履薄冰,一旦行差踏错,后果不堪设想。 他长叹一声,道:“三位师兄不信爹爹实乃衣冠禽兽,负隅顽抗,被奚宗主就地正法了。” 周老惋惜地道:“你的三位师兄可谓是忠义双全。” 宁嘉徵昧着良心道:“愚忠愚义罢了,既是罪证确凿,便该大义灭亲。” 真是罪证确凿,大义灭亲,无可厚非,但周老心有疑惑,闻言,不是滋味:“贤侄认定你爹爹罪无可赦?” 宁嘉徵毫不犹豫地道:“爹爹色胆包天,奸污了杨姑娘,致杨姑娘自尽,又以一招‘月上重华’杀害了撞破他丑事的杨长老,当然罪无可赦。” 周老无话可说,面向忘年交宁重山的牌位,若有所思。 次日,宁重山及其三名弟子下葬。 以免周老起疑,以免隋琼枝说漏嘴,无人将隋琼枝抱了来。 宁嘉徵向爹爹磕了头后,与娘亲一道,跪着为爹爹与师兄们烧纸钱。 白烟迷了他的眼,使得他泪流满面。 四日前,爹爹尚在人世;四日后,爹爹被埋入了黄土。 短短四日,恍若隔世。 他未及烧尽纸钱,猝然听见周老慈祥地道:“老朽手头尚有要事亟待处理,须得走了,贤侄、贤弟媳,今后若有何帮得上忙的,你们切记要知会老朽,能帮的老朽定义不容辞。这话,代老朽转告贤侄女。” 奚清川一派良人姿态:“有本宗主在,周老毋庸费心。” 对于奚清川的为人,周老一直持肯定态度,听说奚清川逼得宁重山自裁,又将宁重山的三名徒弟正法,且与宁嘉徵订了亲后,他陡然产生了怀疑。 这奚清川当真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岂会与一稚子订亲? 与他相交数十年的宁重山当真色欲熏心? 宁重山不是与其妻鹣鲽情深么?还曾对他说过“我能娶华卿为妻,不枉此生”。 假使宁重山色欲熏心,何以不去秦楼楚馆发泄?非要祸害良家女子? 他必须查明真相,否则无法安心。 “老朽告辞。”他向诸人拱了拱手。 见周老携弟子们离开,宁嘉徵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追了上去。 奚清川伸手将宁嘉徵拥入怀中,目送周老等三人。 眼见自己的救命稻草渐行渐远,宁嘉徵咬住了唇瓣内侧的软肉,无意间咬出了血来。 奚清川低语道:“嘉徵,你若想送周老入阴曹地府,只管出声唤住他,周老虽人老耳聋,终归是修行之人,区区十丈开外,还是听得到的。”

《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番外》 第24页(第1/1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