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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清川自视甚高,容不得任何活物不敬于他,自当讨要回来,奈何这穷奇不好对付。 他本想伺机而动,眼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急欲将该死的穷奇碎尸万段。 然而,他未及拔剑,业已被穷奇定住了。 他措手不及,直直地瞪着穷奇。 他以为自己就算不能重创穷奇,至少能将穷奇击退,继续他的洞房花烛夜。 出乎意料的是他引以为傲的身手在穷奇面前微不足道。 ——不对,定是他失误了。 他堂堂九天玄宗的宗主岂会这般好相与? 宁嘉徵见状,抬足将奚清川掀翻于地。 奚清川下裳不整,下身裸露,做拔剑状,整个人显得极其可笑。 宁嘉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奚清川,粲然一笑:“奚清川,你亦有今日。” 紧接着,他发狠地对着奚清川拳打脚踢。 一时间,他全然记不得爹爹教过的人体的各大要害,每一下皆毫无章法。 眼前的少年霎时变得面目狰狞,直如从无间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厉鬼。 穷奇却觉得少年从暮气沉沉变得鲜活生动了,自不会阻止。 奚清川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宁嘉徵撒气。 三年前,灵堂之上,这奚清川曾将娘亲定住,意欲让娘亲眼睁睁地看着他自渎。 而今,风水轮流转,被定住之人换成了奚清川。 将奚清川揍得鼻青脸肿后,宁嘉徵从喜榻上捧起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噼里啪啦”地砸在了奚清川身上,并嗤笑道:“早生贵子?谁要为你早生贵子!” 区区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不足以令奚清川感到疼痛,他满心俱是委屈、愤怒。 这三年来,他待宁嘉徵如珠似宝,宁嘉徵不仅不知感恩,宁愿委身于穷奇,亦不愿同他欢好,更是狐假虎威,欺辱于他。 奚清川目中尽是责备,好似他做了什么道德沦丧之事,宁嘉徵发笑道:“你莫不是被你自己的深情打动了吧?你觉得我辜负了你,忘恩负义?” 他说着,恶狠狠地踩住了奚清川的下体,重重地碾压着,见奚清川面色惨白,他故作惊讶地道:“啊,我太用力了,须得小心些。我与‘夫君’今日方才成亲,万一‘夫君’不能人道,我岂不是得守活寡?” 话虽如此,他却更为用力了。 奚清川冷汗涔涔,直欲怒斥宁嘉徵,却口不能言。 宁嘉徵做恍然大悟状:“我险些忘了,我已另结新欢,你这个‘夫君’大可下堂了。” 穷奇听闻少年唤自己,遂行至少年身畔。 宁嘉徵一面揉着穷奇的脑袋,一面生生地将奚清川的下体踩出了血来:“出血了呢,真可怜。” 奚清川痛不欲生,恨不得将宁嘉徵五马分尸了。 早知今日,他定会废了宁嘉徵的双手双足。 都怪他待宁嘉徵太过宽容了。 宁嘉徵盯着奚清川,又哭又笑,状若疯癫:“你栽赃嫁祸,逼得我爹爹自裁;你杀害了我三位师兄;你掐着娘亲的脖颈,迫使我答应了婚事;你弄碎了小妹身上大半的骨头;你强迫我在灵堂自渎;你在爹爹坟前,剜去了我的内丹,并将之碾成了齑粉;你烧毁了我出生、长大的重华楼;你囚禁了我以及娘亲、小妹、‘王不留行’足足三年;你日日羞辱我,你还不许我见她们。奚清川,你且说说我应该如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言罢,他一把拔出奚清川手中的剑,直抵奚清川的咽喉。 奚清川不得不坐以待毙,心里头将宁嘉徵与穷奇咒骂了无数遍。 宁嘉徵驱使着剑尖,慢条斯理地从奚清川的咽喉滑至阳物。 “奚清川,你说我将此物割下来,再塞进你的嘴巴好不好呀?” 宁嘉徵这话说得天真烂漫,奚清川却听得毛骨悚然。 “然后,我会剥尽你这身喜服,将你丢出去,教这九天玄宗的弟子都瞧瞧素日高高在上的宗主的丑态。他们不是全数对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么?见得你的丑态后,不知他们会是怎样的神情?不知他们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宗主?”宁嘉徵笑得前俯后仰,“我好生期待,定然很是有趣。再然后,我会为你戴上手铐脚镣,提着你造访各大门派,务必使所有修士都见到你的丑态。” 奚清川面如死灰,连向宁嘉徵求饶都不能。 剑尖略略刺入了根部,在奚清川以为宁嘉徵当真会将其割下之时,宁嘉徵猛地收了手。 宁嘉徵勾唇笑道:“你莫要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我只是觉得这等天大的好事必须挑个黄道吉日。” 奚清川正庆幸着,却听得宁嘉徵话锋一转:“我想起来了,今日亦是黄道吉日。” 他的心脏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