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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冷酷无情地道:“不变。” “小气。”宁嘉徵扑进穷奇怀里,用自己的额头磨蹭穷奇的心口,并撒娇道,“变出来嘛,变出来嘛,变出来嘛……” “不准撒娇。”穷奇素来不是心慈手软的凶兽,甚至堪称杀伐果决,但眼前这个凡人却教他束手无策。 这便是凡间所谓的惧内么? 虽然仅是须臾,但他适才确实与宁嘉徵交尾了,宁嘉徵勉强能算是他的内人吧?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宁嘉徵所愿,再度将尾巴变了出来。 宁嘉徵惊喜交加,将失而复得的尾巴好生揉搓了一通。 发觉那处又长大了些后,他发问道:“不难受么?” 穷奇摇了摇首:“不难受,你大可回头是岸。” 他并非凡人,亦不是会为发情期所困的飞禽走兽,自能很好地控制欲念。 宁嘉徵质问道:“你多此一举地变出这身玄衣来,是为了便于我回头是岸?” 被宁嘉徵说中了,于穷奇而言,化出人形轻而易举,但他更喜欢自己的本相,几乎终日以本相示人,且他不喜穿衣着裳,觉得不自在。 见穷奇默认了,宁嘉徵一手把玩着穷奇的尾巴,一手点上了穷奇的唇瓣:“你这唇上尚且沾着我的唇脂。” 说话间,他的手指向下而去,迤迤然地从衣襟处探入,猛地一抓,继而一松。 之后,他将自己的手指给穷奇看:“你那物件上头亦染满了我的血液,我断不会反悔,春宵苦短,切莫再虚度了。” 言罢,他利落地解下穷奇的玄衣,露出了精壮的肌理。 见宁嘉徵又要鲁莽行事,穷奇制止道:“吾不是说过合该徐徐图之么?” “徐徐图之?所以要先接吻么?”宁嘉徵不由分说地吻住了穷奇的唇瓣。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形的穷奇接吻,同与兽形的穷奇接吻的滋味大不相同,惟一的共同点是舌头上都长满了倒刺。 一人一兽近乎于缠绵地接吻,穷奇小心翼翼,所幸这回宁嘉徵的舌头并未被他的倒刺划破。 唇舌交织间,穷奇撩开了宁嘉徵尚且齐整的上衣。 展露出来的身体形销骨立,泛着病态的惨白,却透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美感。 他见惯了清丽脱俗的仙娥,认定再美的凡人都不过是庸脂俗粉。 未料想,今日这宁嘉徵却将仙娥比了下去。 明明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罢了。 宁嘉徵被穷奇的视线密密实实地笼罩着,不由通体生红。 一吻罢,穷奇自宁嘉徵的唇瓣起,一寸一寸地舔舐。 及至丹田处,穷奇的舌头覆上了其上嵌着的伤痕,狰狞可怖。 思及宁嘉徵先前所言,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微微一动,眨眼的功夫,其间已多了一颗血淋淋的内丹:“你将这内丹吞下,便可拥有上千年的修为。” ——是奚清川的内丹。 三年前,宁嘉徵亲眼目睹自己的内丹被奚清川碾成了齑粉。 是以,他脑中生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当着奚清川的面,将这内丹碾成齑粉。 而第二个念头是依穷奇所言,吞下这内丹,毕竟上千年的道行极具诱惑力。 倘使拥有上千年的道行,他便能成为天下第一人,重华楼便是理所当然的天下第一名门。 可是这样得来的道行当真是为他所有? 且他恨透了奚清川,不愿被奚清川触及分毫,更何况是吞下奚清川的内丹了。 一旦吞下这内丹,奚清川便将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与他永不分离。 纵然他将奚清川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亦摆脱不了奚清川。 如是思量了一番后,他有了决定。 那厢,奚清川见宁嘉徵毫无惧色地同穷奇玩耍,直觉得荒谬至极,他又见宁嘉徵放下百子帐,主动吞食,深觉自己慧眼如炬,宁嘉徵果真淫荡入骨。 可恨穷奇这程咬金横插一脚,否则,宁嘉徵的处子之身便为他奚清川所有了。 他懒得再看宁嘉徵与穷奇颠鸾倒凤,专注地尝试着解开穷奇所下的定身咒。 然而,他尚未将定身咒解开,丹田处猝然一疼。 ——难不成那穷奇将他的内丹挖出来,借花献佛了? 他眼下惟一能做的事是吐息,全身上下惟一能动的是眼珠子。 于是,他努力地将自己的眼珠子往丹田处转去。 果不其然,他的丹田处多了个血窟窿。 紧接着,他赫然听闻那该死的穷奇道:“你将这内丹吞下,便可拥有上千年的修为。” 宁嘉徵如若吞下他的内丹,就算他今日逃过这一劫,要对付宁嘉徵可谓是难于登天。 他能从何处寻一颗上千年的内丹来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