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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宗……是不才失言了,望尊驾莫怪。” 除却千年前这九天玄宗的开山祖师,奚清川未曾向任何人下过跪,磕过头,于他而言,实乃奇耻大辱。 他恨不得即刻将宁嘉徵生剐了,奈何穷奇受了宁嘉徵的蛊惑,为虎作伥,以致于他动不得宁嘉徵。 原本他才是刀俎,而宁嘉徵仅是鱼肉,不料,现如今宁嘉徵反倒成了刀俎,而他沦为了鱼肉。 眼见自己的额头淌出了血来,他只能低三下四地道:“是我有眼无珠,开罪……” “开罪?”宁嘉徵打断道,“岂止是开罪?你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合该下十八层地狱!” 他说话间,足下用力,直要生生地将奚清川的头颅踩个粉碎。 奚清川求饶道:“全数是不才的罪过,还请尊驾高抬贵手。” 宁嘉徵收回右足,见奚清川欲要起身,厉声道:“你且好生跪着,我脾气不好,你莫要惹我动怒。” 奚清川忍了又忍,才未暴起。 他又哀声求道:“望尊驾能将内丹还予鄙人。” 宁嘉徵心下恶意满满,面上语笑嫣然:“这内丹还是不还,我尚未思量好,但我眼下可赠你一物。” 奚清川疑惑地道:“何物?” 这宁嘉徵一朝小人得志,定不会放过他,岂会赠他好物? 宁嘉徵将手中血淋淋的内丹往穷奇一抛:“劳烦夫君代为保管。” 而后,他行至桌案前,左手拿起烛台,右手拔出红烛。 红烛尚未燃尽,烛火摇曳生姿。 他将烛台随意丢弃,手持红烛,径直到了奚清川面前,红烛略微倾斜,滚烫的蜡油便争先恐后地落在奚清川背上,将本就褴褛的衣衫烫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进而燎起了一连串的水泡。 奚清川生疼,抬手去夺烛台,却被宁嘉徵所要挟:“奚宗主若敢轻举妄动,我便让夫君将奚宗主的内丹碾作齑粉。” 宁嘉徵暗道:你用娘亲与小妹要挟我,我便用你的内丹要挟你,可谓是一报还一报。我不曾祸及他人,且保你的内丹完好无损,较你高尚得多。 蛇蝎美人便是如此了。 全怪他面慈心软,纵容了宁嘉徵整整三载。 他若心狠手辣些,早已将宁嘉徵训得服服帖帖了。 要夺回内丹,固然千辛万苦,但只要内丹尚在,他总有机会。 是以,他目前须得卧薪尝胆。 见奚清川做俯首帖耳状,宁嘉徵拍了拍奚清川的面颊:“真乖,真乖。” 奚清川暗骂道:这宁嘉徵将本宗主当作畜生对待,简直是胆大包天。 宁嘉徵慢条斯理地浇了奚清川满后背的蜡油,尚觉不足够,遂将烛芯抵上脊椎骨,一寸一寸地向下而去,及至尾骨倏然停顿。 奚清川以为宁嘉徵对于他的折辱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不可言说之处猝然剧痛,内里仿佛将要被烫熟了。 这宁嘉徵难道想用这红烛将他开膛破肚? 宁嘉徵将手中的红烛慢慢地往里送,见其血流不止,含笑道:“奚宗主再多流些血,便会更加顺畅。” 奚清川痛得不欲为人,面色惨白,再也跪不得了。 “奚宗主果真识趣,又流了更多的血呢。”宁嘉徵一足踩在了奚清川后腰之上,一足屈着,脑中尽是三年前的往事。 穷奇见宁嘉徵满身戾气,双目却是泫然欲泣,遂揉了揉宁嘉徵的脑袋。 良久,宁嘉徵方才抬起首来,望向穷奇,展颜道:“我无事。” 穷奇松了口气:“无事便好。” 宁嘉徵手下不停,一下一下地用红烛折磨着奚清川:“今日乃是我与夫君的洞房花烛夜,我慷慨地将红烛赠予奚宗主,奚宗主必然满心欢喜,感激不尽吧?” 奚清川面目扭曲,默然不言。 宁嘉徵不悦地道:“难不成奚宗主有何异议?” 奚清川气息奄奄,为保性命,配合地道:“不才确是满心欢喜,感激不尽。” 宁嘉徵不解地道:“既是如此,奚宗主为何不向我磕头谢恩?” 奚清川好容易做出跪拜的姿势,但因红烛作祟,复又倒地。 “奚宗主心口不一,教我伤心至极。”宁嘉徵长吁短叹了一番。 尝试了好几回,奚清川终是向宁嘉徵磕了头,谢了恩。 宁嘉徵心满意足:“奚宗主很是识趣。” 言罢,他提着奚清川的后襟,将其拖到外间,同时划出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我要继续同夫君洞房花烛了,适才留着你,不过是为了让你亲眼见证 你所珍视的所谓的处子之身是如何破的。我本无让人看活春宫的癖好,你便在外间乖乖等着,待我得空了,接着收拾你。” 他不再理会奚清川,阖上里间的门扉,嫌弃地避开血痕,上了床榻,一手托腮,一手朝着穷奇勾了勾食指:“我们已因奚清川浪费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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