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另一边的屋檐上也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唉,你们奉谁为教主都可以,就是不能奉他,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众人又齐往那边望去,只见一个头戴竹笠,身穿蓑衣,手上拿着一副钓杆的老渔翁蹲在屋顶上,同样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岳子真大怒,他今天不得不屈服于周全,心里已经很不爽了,偏偏在头磕过之后这些人才出来阻止,这不是故意给他难看么?在鹤鸣治的内院重地,竟然被莫名其妙的人跑进来疯言疯语,无异于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他沉着脸:“敢问两位高姓大名,是何来历,与本教可有渊缘?”

蓝衫人说:“我是读书人,与道士没交情,今日不是来找你的。”

老渔翁说:“我是打鱼的,也与道士没交情。”

岳子真怒道:“你们即然不是本教前辈,凭什么来管我门户内的事?我们奉谁为教主与你无关,本治重地,非请勿进,识相的速速离去!”

“他俩也是好意提醒你,怕你惹下了灭门之祸,看来好心没好报啊。”随着声音,屋顶上又飘过三个人来,一个是面目枯黄的老道,一个是美艳白嫩、赤足露臂的苗族妇女,还有一个是高大威猛的老和尚,手中提着一个黑乎乎的巨大铁木鱼,三人一闪即到,身手非同一般。

周全大为惊奇,这五个人虽然还没显露武功,但他已经看出,他们每一个都是何简、曹菲冰那个级数的高手。这种绝顶高手世间难得见到一两个,怎会一下就出现了五个?并且这五人相貌特异,身份各不相同,彼此又互相识识,从他们口气来看,是来杀他的。。。。。。

岳子真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愕之极,“你们,你们莫非是‘裁决六老’?”

黄脸老道说:“想不到世间还有人知道这个称谓,真是难得了。你即然知道我们是‘裁决六老’还要赶我们走么,还不听我们的劝告么?”

岳子真道:“既然是六位前辈到了,我无话可说,一切全凭六位前辈栽断。”

五人眼光都落到周全身上,鹤鸣治众人象避瘟疫似地远远避了开去,刚刚高呼跪拜的事似乎忘记了。

周全暗暗皱眉,“你们是来找我的么?好象我们都没见过,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不会是弄错人了吧?”

枯黄的老道问:“你可是山阴的周元归?在淮南打破禁例以法术屠杀兵卒的可是你?”

周全心里一咯噔,又是为这件事而来,而且来势汹汹,只怕难以善了了。“我确实是山阴周元归,不过淮南的事另有隐情,实是被逼于绝境,为自保而不得不出手。。。。。。”

高大和尚说:“你是山阴人,为何跑到淮南去?你与晋朝军队共同作战,分明是在助晋朝军队,怎说是被逼无奈?”

“因我与司马昱之间发生误会,我夫人到淮南伏击他,我赶去阻止了刺杀,正好遇上了姚襄的人马叛乱,把我们也围在里面,所以我与晋朝的军队在一起,这是实情。”

黄脸老道说:“以你身手,随时都可以离开,但你非但没有离开,还破了修道界千百年来的规矩,率先对不会道法的兵卒大开杀戒,又有何话说?”

周全按耐住性子说:“其中有不少我的同伴和好友,他们没有能力逃出来,难道叫我在危急时丢下他们,做不仁不义之人么?”

黄脸老道说:“你先毁了规矩是实,不是为了自身安危也谈不上迫不得己,若是人人都为了亲友而大开杀戒,天下早就乱了。所以,我们今天要杀了你以示惩戒,维护纪律,杜绝再犯者。”

周全实在是忍不住了,怒道:“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

蓝衣书生说:“栽决六老由道、俗、儒、玄、佛、巫六人组成,共同执掌世间最高刑罚,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专管各道不遵守规则之人,不论门派出生、性别国籍,胆敢藐视天道人伦,破坏人间平衡者,必诛杀之。”

“那么是谁给了你们这么高的权力?你们又订了什么样的规矩?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裁决六老七老,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招摇骗撞的骗子!”

黄脸老道说:“裁决六老由各道中公推的德高望重之人担任,不会骗人。只是近百年来没有人敢犯禁,裁决六老之名才被人淡忘了。我是太行山茅君老道,上了年纪的人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岳子真恭敬行了一礼,“暗辈听说过前辈的名头,数十年前前辈是道门中屈指可数的人物。”

老渔翁说:“老朽洞庭鱼叟。”

蓝衫人说:“鄙人是华山蓝田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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