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部分 (第1/4页)

“玉喜哥,你说得是,若是咱们这左近乡亲倒还罢了,他一外地人将咱们十里八乡最好的一朵花儿摘了。只算是咱们没本事!”一个年青人也如同他一般:“抢亲,抢亲!”

附近交通不便山民穷苦,确实有抢亲之俗。听得那年青人这般说来,刘玉喜骂了一声:“便抢了,大虎,你去替我招呼人来,待花轿出来咱们便动手!”

他水性附近最为出众,放排时没少照顾邻里,故此在年青人中颇有威信,听得他话,那年青人立刻满脸红光地冲了过去。也用不着到处寻人,倒有大半都聚着看热闹,故此仅仅片刻之间,便有二十余号青壮都拢了过来。

这些人一靠近,看热闹的立刻明白要生什么事情,都开始起哄。郑家四兄弟闻声出来,刚要拦着刘玉喜说话,却被他一把推开。

“今日皇帝老子地面子我也不给!”刘玉喜面色狰狞,脸上不停地**着:“和你们没得干系。花轿出门,秀儿便不是你郑家人了,你们只管看热闹便是!”

“玉喜哥,平日里咱们有交情归交情,但你扪着心问问,我们郑家、我们姐姐有没有对不住你玉喜哥的地方?”郑家四兄弟中的老小伶牙俐齿,跟着诸位哥哥后边:“你这般一闹,便是把我姐姐抢了回去,你能让我姐穿上绫罗绸缎么?你能让我姐有丫环婆子使唤么?你能让我姐有洋货用么?”

刘玉喜闻言一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咱们这破地方儿。除了放排,便只有山沟沟里的那几分地。玉喜哥你连那几分地都没有,就是我家不用你的彩礼,你养得活我姐么,你除了放排还能做甚?咱们这左近哪年不因放排死上十个人,你放排有个意外,让我姐姐守寡么?”郑家老三也道:“诸位大哥兄弟,玉喜哥瞎胡闹,你们也跟着他胡闹?”

跟着刘玉喜地人都有几分尴尬,郑家兄弟的质疑众人都听得清楚,这确确实实是正理。附近乡民以放排为生,家里都是穷得叮当响儿,谁家有闺女不希望能嫁出这破山沟,免得害了女儿一辈子。便是刘玉喜自己,此时也只觉得胸中堵闷,恨不得大吼一声。

最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顶花轿,将与他青梅竹马多年的女子抬走。他隐约听得花轿中秀儿的哭声,但却只能看着,他不能让秀儿过得舒坦些,便只能看着。

听得吹吹打打地锁呐声渐行渐远,刘玉喜再也受不住,飞快地跑到大江之边,只穿了件犊鼻裤,一个跟头便冲进水中。当他自江中浮起来的时候,面上全是湿湿的,也不知是泪还是江水。

放排艰险,十之便是险在礁石之上,村子穷困,众多青壮娶不到媳妇,十之也是因为这江水湍急。

他凫在水中,呆呆地看着浪花,心中千念百转,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自江中游上岸。

没有抹干身子,他便这般光着膀子闯进了黄里正的家里:“黄九叔,那些临安来的人呢,带我去寻他们!”

炎黄二年九月,秋已经深了,赵与莒如同往常一样,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今天送来地报纸在《大宋时代周刊》最新一期头版中放出一个重大的消息:困扰长江航运多年的三峡段已经开始爆破除礁,预计能在入冬之前,基本除去影响普通船只航行地明礁,至于暗礁,若是来不及地话,将在天气转暖之后再彻底除之。

与文章相配地还有一幅文瞳制做的板画,板画中一个青年男子目光冷竣坚毅,头顶着不透水地桐油木箱,在三峡的惊涛骇浪里奋力搏击。经过这年余的努力与探索,文瞳的板画水准又有所突破,赵与莒看着这幅板画时,觉得这个青年男子的目光除了冷竣坚毅之外,面上地线条与眉头的曲线,还使得他有些疯狂与绝望。

他并不知道这个青年背后的事情,却仍然盯着这幅画许久,乃至忘了吃东西。耿婉低低催了两句,他都未曾觉,还是正在学着出声音的小铃铛,用咯咯的笑声惊动了他。

“乖女儿,笑什么?”赵与莒放下报纸,凑到小铃铛面前,忍不住在女儿粉嫩的面上亲了一个。他留着胡须,这个时代若不留胡须,免不了要引起群臣议论,这一亲之下,小铃铛痒得又咯咯笑了起来,伸手便抓着他的胡须。赵与莒觉得有些疼痛,韩妤将小铃铛的手掰开时他却不着恼,反而笑道:“咱们家小公主力气又长了,比上次要痛,乖女儿,下回那个叫崔与之的老头儿来了,你要用力扯他胡须啊!”

“陛下!”韩妤面色酡红,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陛下怎样教女儿地呀!”

“我赵昀的女儿,天之骄女,自然要宠着。”赵与莒道:“况且,她有个了不得的母亲,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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