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部分 (第1/4页)

固执地认为,自己的选择可能对于大宋和天子更好。

是的,这世上的选择,原先不仅仅是对与错那么简单,即使是对的,也有更对的存在。

赵葵失神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赵与莒在转动着手中的笔,这是他一个小习惯,当他不安和不耐烦的时候便会飞快地转动着笔,那笔象是活了过来一般,在他的指背间跳跃穿梭,至少转动了小半分钟才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拇指与食指之间。

赵与莒心中并不象赵葵看到的那么平静,相反,他这些时日心中充满焦急。

拖延一下时间、挫挫士大夫们意图掌握官制改革的锐气,并不是他唯一的目的,否则他根本用不着将魏了翁的奏折明天下,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借着这个机会察看一下地方官员,特别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们是否具有政治敏感性,若是他们有,那证明赵与莒推进政治改革的时机已渐成熟,如果没有,那么就只有另当别论了。

可是直到现在,他所期望的事情还没有生,这让赵与莒很是不安,旁人不说,连耶律楚材、赵子曰这些从流求出来的地方大员也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图。实在让他有些失望。

这场争斗,虽然没有硝烟,没有刀光剑影,流地却依然是英雄血。若只是靠着赵与莒一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功,他需要有一支紧紧团结在他身边的力量。

一个近卫军士官悄悄出现在他身后,永远跟在他身边的龙十二看了那士官一眼,士官将一张纸交到了龙十二手中,龙十二又转呈给了赵与莒。

朝臣都安静下来,这个时候被送到赵与莒手中的。应当是了不得的大事。他们本能地觉察到异样,就象是嗅到了血腥的鲨鱼。

赵与莒摊开纸,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然后闭上眼,微微向后一靠。

他盼望的东西终于来了。

“这是地方大员们联名送上的一份奏折。”在众臣期待的目光中,赵与莒将那张纸递给了魏了翁:“魏卿,念与众卿听听吧。”

“……故此,朝廷官制改革。乃国家之大事,不可草率而行之,当由陛下谘诹雅言而后定策……”

魏了翁念的时候有些断断续续。最初时他有些惊疑,然后声音便变得高亢起来。整个奏折说得很直白。无非就是支持天子主持官制改革,人员任免之上。在有更好地方法之前,应该由天子一言而决。若是交由群臣公议。则恐群议汹汹,难以得到统一之结论。

“东北留后耶律楚材、燕京留后赵子曰……”在念完内容之后,是一整排列名支持地官员,耶律楚材、赵子曰等都不出人意料,但魏了翁越念声音越是低沉,因为那些名字中倒有一半都是科途出身的士大夫,若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那他们都接受了智学,不是本人直接爱好智学,便是亲信幕僚中有喜好智学者。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在这几年的政绩考评中都是优异或卓越。

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有这么多地方主官绝对支持天子,这意味着什么,在座地朝臣都是人精,没有不清楚的。

当念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魏了翁停了下来,过了许久,才慢慢地将那三个字念出。

“真德秀。”

与此同时,在汴梁留后府中,真德秀舔了舔毛笔尖,全神贯注地看着刚刚写下的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纸上写地是苏轼一曲《定风波》,真德秀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字,慢慢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回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留后这字写得极佳,当真是字由心生,坡老此词与留后妙笔,当双双不朽。”

在他身旁,谢岳笑着恭维,一边说还一边按住桌上的纸,仿佛怕有人要与他抢一般:“留后既然说了这幅字送与学生,便不可食言!”

“好你一个谢安仁,马屁功夫大进啊,你无心仕途,拍得老夫马屁又有何好处?”真德秀笑道。

“留后此言差矣,我谢岳要拍马屁,自然能拍得不着痕迹,哪里会如此这般?”谢岳小心地吹着墨迹:“实在是喜欢得紧,喜欢得紧啊。”

二人不着边际地说着这样地话,一会儿之后,真德秀收敛笑容:“安仁,如今京城之中也不知情形如何了。”

“想来是大音无声大相无形吧。”谢岳脸上微微**了一下,露出半带着讽刺的笑容:“留后这一手甚是华丽,只不过魏华父此后要念叼留后很久了……”

以真德秀和魏了翁地交情,做出如此重大的抉择,却没有在事前通气,必然会使得二人之间产生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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