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大出冰宿意料之外的是,弋翅竟举起手替她梳理她尚未整好的微乱发丝。

冰宿略略弯身行礼,藉机避去弋翅的碰触,他对她的亲昵举止让她越来越无措了。“对不起,殿下。我太怠忽职守了,请您原谅,我绝不会再——”

她还没说完话,弋翅就伸手抬起她的脸,低头给她一记热吻。

冰宿内心几经挣扎,仍是再次陷溺在他狂野的诱惑里。当两唇终于分开时,她还没睁开眼就低下头去,不愿看见弋翅的眼,因为那又会让她感到深切的自我鄙视。

弋翅没给她平复的时间,揽过她的纤腰就往书房外走去。冰宿更惊,他竟将她揽在身侧就要走出书房?那会教其他人看见的。

冰宿顾不得逾不逾矩,抬手就握住弋翅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并使力停住脚步,“殿下,这是不合宜的。”

弋翅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忘了吗?我不许你违抗我。”

他分明是在提醒她的身分。

冰宿的眼神转换成冷静与疏离,突生的尊严让她在瞬间将弋翅隔在心门之外,她垂下眼睑应道:“是。”

弋翅满意的接受冰宿的顺从,心里却隐约有一种舒坦不开来的感觉,好似他做了一件矛盾的事。但他没多加深思,带着她就往书房外步去。

他们走到冰宿之前的寝居,途中并没遇见任何人,弋翅要冰宿梳洗整装,吩咐完后就离开了。冰宿明知自己应该追上弋翅护卫在他身边,但他刚才已经命令她不准违抗他了,她如果追出去,恐怕会被他下令赶回来,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冰宿不驯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弋翅打开门,捧着拖盘进到房中。早已梳整完毕坐在桌边的她,一见他进来,立即轻轻起身行礼。

弋翅将餐点放上桌,“先吃些东西吧。”

冰宿微怔了下,在他面前独自用餐?她怎么可能如此大胆无状?虽然以她护卫的身分的确是能与主君用餐,但那是不同的啊,她怎么可以独自用餐而任着主君等她呢?

“殿下,我现在不饿,可以等会再用餐,您——”

“不行。”弋翅打断她的话,坐到她对面的椅上,眼光不容违抗的直视她,“你一定饿了,坐下来用餐。”

见冰宿迟疑着,弋翅加重语气,又说了一次,“坐下,用餐。”

冰宿静静地回视他,“这是命令吗?”

“不像吗?”他反问,心头为她动不动就质疑他,而掠过一丝不悦。

冰宿没再说话也没再看他,只是缓缓坐下开始用餐。

弋翅满意的看着冰宿用餐,以她纤瘦的身子来看,她肯定没好好善待过自己,一想到她是因护卫的职责才会变成这样,他就感觉不舒服。他不会再让她这样下去了,她不会善待自己就由他来做,他不允许她再为护卫的职责而操劳下去。

他喜欢看她做事的模样,自自然然、简单俐落、又不拐弯抹角,也没有一丝扭捏造作,这是她别于其他女子的地方;而她宁静脱俗的气质,更是让她展现出一种独特的优雅,在众色繁花中,她是珍贵清雅的一朵白莲。

单是看着她就可以让他感到平静,这对他的生命来说是很奇特的感觉。

吃不完盘里所有餐点,冰宿就觉得吃饱了,起身欲将餐盘拿至门外的矮柜上让仆人收走,弋翅却伸手压住她,蹙眉问道:“吃不下了?”

冰宿不明白他为何一脸不赞同的神情,轻点了下头,“我已经吃饱了。”

弋翅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不是在敷衍他后也站起身,早她一步拿走餐盘走向门外。

冰宿怔愕了下,跟上他的脚步,“殿下,还是让我来吧!”

弋翅没理会她紧张的态度,迳自放好餐盘,拉了铃叫仆人。回望着冰宿,他叹了口气,轻轻抚触她的脸蛋,“你以后必须多吃点东西,别弄坏了身体。”

直到弋翅揽着她又回到书房,冰宿仍然有些征忡。一路上,她都在想着他的话,以及他刚才看似专横的行为举止……他是在关心她、为她好,所以才命令她?

看着坐在书桌前重新翻阅文件的弋翅,冰宿无声的轻叹着。

这个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关心着她,这样霸道又独断的温柔,她该如何搁置?

在全帕布拉城人民的默哀悼念中,典恩被安葬入土,庄严肃穆的丧礼仪式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冰宿将莺韵的骨灰用锦盒装好,声称那是典恩生前心爱的遗物,必须随他下葬为由,顺利的将莺韵与典恩安葬在一起,完成莺韵生前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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