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我说:这难道不是客观的评价?

喜善没回答。

我接着说:师傅说过;人只有有苍白的童年,才能有无情的壮年。所以,那时我们都很苍白。

喜善点点头,以示认可。我心想,这总归是先前受苦,以后得福。

我说:连你也同情我,可想而知,那时的我和师哥是多么苦啊。

喜善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因为你师父的话,使我心里有所触动,我才…… 师父不愧为师父,说话很有深度,佩服佩服。

我说:那是理所当然的。有其师必有其徒弟。我度过那苍白的童年,所以,才有了我无情的今天。

喜善有一个很好奇的问题突然冒出:那时你在寺里具体都做了些啥?你好像挺没用的。

我心想喜善真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姑娘,欲要刨根问底。

此时,小扁已经停止迈步。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少有人群走过的道路,很开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说:你也不能这么说,我每天做一做准备活动,练一练所谓的基本功,或者也偶尔念念经书什么的,不幸的是我的其余时间全部被师父充分利用。

喜善问:那时就没有什么新鲜故事发生?

我说:不过,那时却也发生过一些意外,最大的伤害也莫过于这意外。比如善于溜须拍马的释桶师兄,虽说每天任务繁重但也无上光荣。他的职责就是掌管着寺里的全部马桶,这也难怪他身上会有一种奇怪的味儿似浪潮向四周奔涌,时刻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迷人的气息,其势逼人,其气袭人。释桶大言不惭的说那是一种足以迷倒人的气力。 后来师哥常说这味怎么似曾相识,而我却假装全然不知,只话不提。寺里的其它师兄都对他畏而远之置之不理。他在少林辛勤劳动几年之后,隧了他的心愿终于受到方丈重用,从此“释桶”,后来负责每天在寺里撞钟,虽说工作轻松,可是耳朵却从此不再受用,没过多久,便双耳失聪,他经常呆在寺院中坐如钟,站如松,手掌经常胡乱挥动,让其它师兄看不懂,误以为是正在创制什么绝世武功,生活着实不轻松。这有待后话。

喜善说:我好同情他。

我说:还是看看当前吧。

喜善问:那后来呢?

我说:我九岁那年时的那个冬天令所有人难忘并难过。外面的世界闹起了饥荒,人们一片惊慌纷纷逃荒。当时寺院外面聚集了很多灾民,每天都有上千人围坐着渴求吃的,身体瑟瑟发抖,想必十分难受。大雪漫漫,不多时,人们都俨然成了一个个雪人。

喜善说:据说这次灾荒是有原因的,社会上盛行传闻,然后人们不约而同的跟着传闻。

我说:那次闹饥荒的起因据说是因为那时皇宫里发生了无关政权的内乱又致使危害波及民间,后来被证人证实皇宫内确有此事,而证人的结局没有逃脱一个死字。怎么死都是死,而那人死得倒是很有意思,楞是给笑死了,不知为何,此乃宫里人的说法,这至今还是一个迷团,有待后人考究。我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当时想要是说个其它病因,那世人们还未必就能相信。只是后来朝廷严令禁止世人再提及这事,违者格杀勿论。皇宫里一内乱,老百姓便没有了饭,这影响势必广泛而且深远。

喜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狡黠的说:我有先知的本事。

喜善说:胡说。世上哪有像你这样的人。

我感觉这句话所要表达的东西有些朦胧。我想,是由于喜善孤陋寡闻,还是由于她涉世未深?

喜善一脸同情的说:想起那年的灾难,每个人的境况确实很艰难。当年我在大街上听说你们少林的和尚们都舍命救人,连自己碗里的饭都不吃了而施舍灾民。我想遇到这种情况少林肯定是要大发善心救济灾民 ,那时我也偷偷跑了出去跟随他们的讨饭大军去了你们少林。

我说:胡说!雪邦距离少林好几百里地,我估计那时你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早已在半路上饿死。

喜善匆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我说:那是哪样的?

而我心里却是想说:你还能怎样?我心想,一个柔弱的姑娘并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喜善如实回答:我是从逐城去的。我的童年是在逐城度过的,就在那条有名的什么街来旁边瞎呆着,那时真是度日如年哪。

我好奇地问:当时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喜善说:当时人太多了,而且我人又弱小,想来是淹没在人海里了。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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