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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连蔓儿、连叶儿,六郎和小七这几个,更是年纪小,两个人,甚至三个人一起将一捆捆的高粱穗子和高粱杆再次集中,方便一会装车往家里运。

太阳升了上来,连蔓儿的汗水很快就湿透了后背。

想一想,从春天播种,到秋天收割,其中都浸透着庄稼人的汗水。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蔓儿想起了那首平易近人,且脍炙人口的诗来。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五郎和小七接了下去。

“咦,你们也知道啊?”连蔓儿奇道。连家除了大房里,其他的孩子们都是没有读过书的。

“这是爷教的,连家的孩子,都会背这首诗。”五郎擦了把汗,“蔓儿,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很乡土很乡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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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甜杆

原来是这样,连蔓儿看了看远处正在割高粱的几个人。这半晌,他们已经有了先后。连老爷子五十多岁了,比起正当壮年的三个儿子,竟然还领先了一段距离。

“爹,歇一会吧。”连守信紧跟在连老爷子身后,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连老爷子汗湿的后背,提议道。连老爷子用庄稼人的话来说,是个恨活计的人。就是恨不得一气就把活计做完,干起来不知道歇息。

连老爷子听见儿子的话,一手抓着割下来的高粱杆子,直起腰来,也看了看天,估摸着大约已经干了一个半时辰了,回头看看几个儿子和孙子都累的满头大汗,就点了点头。

“歇吧。”

连老爷子放下手里的镰刀,坐在田埂上歇息。

五郎和连蔓儿走到板车旁边,那里有破棉絮包裹着的带水嘴的大瓷罐,里面装满了水,是早上从家里带来的。五郎就抱了大瓷罐,连蔓儿则是抱了几个碗送到连老爷子这边来。

五郎抱着罐子,往连蔓儿端着的碗里倒了一碗水。连蔓儿就把谁递给连老爷子。

“爷,喝水。”

连老爷子答应了一声,接过碗,仰脖将一碗水都喝了个精光。

五郎又要给连老爷子再倒一碗。

“爷不喝了。爷抽烟。”连老爷子说着话,就从腰带里掖出来装了旱烟和草纸的口袋,卷了一根旱烟抽起来,

这时,大家也都走过来拿碗喝水。连蔓儿看见张氏靠着高粱垛坐着,就倒了一碗水。给张氏送过来,然后就在张氏身边坐下了。

“累了不。蔓儿?”张氏接了碗,喝了一口,问连蔓儿。

“不累,”连蔓儿道,“哥和姐都帮我那。”

正说着话,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也走过来,都在张氏身边坐下了。小七还撒娇地靠在张氏的怀里。

连守义和连守礼都坐到连老爷子身边,也卷了旱烟抽。连守信不抽烟,他喝了一碗水。就走到旁边,拿了几根特意留下的高粱杆,将上面的高粱穗子割下来,又将高粱杆切成了半截胳膊长短的几段。走到张氏和孩子们歇着的地方来。

“甜杆。爹给咱挑了甜杆。”小七看着连守信抱着高粱杆过来,立刻坐直了身子,笑的脸颊上露出两个酒窝。

“甜杆?”

连守信就走过来。将那一捆甜杆放下。

“都是甜的,小心别割了嘴。”说完也靠在高粱垛旁边坐了。

连枝儿、五郎和小七都拿起一根,连蔓儿也跟着挑了一根拿起来。

高粱杆也是一节一节的,和甘蔗有些类似,当然是细了许多。大多数的高粱杆并不甜,只有很少是甜的。连守信最会挑甜杆。他只捡那些长的青碧青碧的,割下来后。在茬口上尝一口,确定是甜的,他就会特意留下来,然后割成小段,给几个孩子做零食。

乡村人家,物质极为贫乏,很少吃到糖,甜甜的高粱杆,对小孩子来说是很美味的。

先将外面的皮剥掉,里面就是饱含甜甜的汁水的瓤,咬一口在嘴里,将甜甜的汁水咽下去,再将碎末吐出来,就和吃甘蔗是一样的。

连蔓儿小心翼翼的嚼着,没有甘蔗那么甜,水分很多,入口清甜。不错,连蔓儿心里赞着。连枝儿是女孩子,又是老大,吃的比较矜持一些,五郎也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欢,小七则更是掩饰都不掩饰,嚼的一脸幸福。

连守信和张氏在旁边看着几个孩子,眼睛里都带了笑。

有微风轻轻吹过,吹起连蔓儿汗湿的衣衫,她顿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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