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部分 (第1/4页)

子心里清明了,而且这次要谈的肯定是重要的事。

连老爷子的这个要求,她们没有拒绝的理由,也不想拒绝。

连蔓儿就带上丫头小喜,跟着连守信、五郎、小七往老宅来。

进了老宅的大门,连蔓儿先是下意识地往猪圈里看了一眼。那搭起的窝棚已经不见了。

古氏被周氏罚在猪圈里,不许她晚上进屋睡觉。一开始几天还好。后来,每一入夜,古氏就坐在猪圈里哀哀地哭。

乡下的夜晚都是很安静的,这猪圈里有没什么遮挡。古氏的哭声就传了出去。别人还算了,这左邻右舍的人很快就受不了了。

就有人来找连老爷子和周氏说话。

周氏见来了人,就将古氏的罪行从头到尾地数落了一遍。不仅说古氏如何耍诡计让连秀儿嫁了老翁等去太仓后发生的事,周氏还说了原来在家里的时候,是古氏出主意卖连蔓儿,差点将连蔓儿给害死,又说古氏撺掇连花儿拖欠高利贷,想害死连家一家老小。

用周氏的话来说,古氏猪狗不如。就该住猪圈里。

来人也没替古氏说话,只是说古氏每天夜里都哭,家里大人还行,小孩子被吓的够呛。

周氏能够任意支使古氏,但是她还真管不住古氏半夜哭。

最后。还是连老爷子发话,让来人放心,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然后,那天晚上,古氏就搬回了屋里。

古氏就是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会正面违逆周氏,但却总能蜿蜒曲折地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连蔓儿进上房的门,依旧是古氏在旁边挑帘子。

和连守仁一样,古氏的鬓边也添了白发。

外屋里。靠着东屋的水缸边,有一个简陋的行李卷。古氏虽然被允许回屋来住了,但是周氏依旧不准她去西屋炕上睡,而是让她在东屋的门外打地铺。这样,周氏夜里要喝个水,用了马桶。正好使唤古氏。

据连叶儿说,有的时候周氏半夜睡醒了,就会坐起来哭。周氏哭的自然是连秀儿,而周氏这样哭的时候,必然要骂古氏,有的时候连带着还要骂连守仁、连守义,甚至还要捎带上连老爷子两句。

用周氏的话来说,这一家子都欠了连秀儿的,也就是更加欠着她。

连老爷子有时候会说上两句,但是大多数时候对周氏都是纵容的。上房别的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

东屋里,连老爷子和周氏在炕头坐着,其余上房众人都在地下,或站或坐。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老两口住着,因此炕梢那一间炕就完全空了出来。

见连守礼领了连守信、五郎和连蔓儿来,连老爷子就忙招呼他们爷三个坐下。

“……五郎坐爷跟前,蔓儿和小七上炕,和你奶一起坐着,炕上暖和。”连老爷子笑着招呼,又对屋里的何氏、蒋氏等女眷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这是摆明了要谈大事,不让女眷们参加。只有连蔓儿是例外,当然周氏也是例外。

女眷们都走了,四郎和六郎虽还没成年,却也被连老爷子留了下来。

“今天里正来跟我说了服役的事,”连老爷子见众人都坐好了,就开口道,“是去山里修路,咱家应该出俩人。里正说的那些话,我想了,人家说的都对。我打算让老大、老二都去,继祖也去。”

说到这,连老爷子顿了一下。

几天的工夫,连老爷子似乎又瘦了一圈。

“这几天,我这心就一直没闲着,这前五百年后五百载的,七股肠子八股跩着的,我都想了一遍。”连老爷子打了个唉声,“过去的事,我就先不说了。改天要是有空,咱们爷几个再好好唠。咱就说眼前的事。”

“老四家的日子,一点都不用我操心,我就不说了。老三家不太周全,不过人口少,都能吃苦,人又勤快,往后的日子,那也是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咱们这一大家子,就是老大和老二这两股,过的最累。”

累,在这里并不是劳累的意思,而是不好、差的意思。

“这事,咱也怨不了谁。……以后,这两股就得本分的做庄稼人。老二家以前在家里跟着我种地,这以后那,也就是过回以前的日子。最难的是老大家……”

说到这,连老爷子看了连守仁和连继祖两个一眼。

连守仁四十几岁的年纪,原本有一头的好头发,乌黑浓密,如今他的头发已经有些稀疏,还明显地夹杂了白发。连老爷子很清楚,这都是在太仓下狱之后,因为惊恐、忧虑,并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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