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部分 (第1/4页)

蒋总司令缓缓吐出口浊气,对刘首江和尹继南挥挥手,冷冷地说道:“下去吧!”

“是!”

两人敬个礼黯然退出大堂,走出门口刘首江摘下帽子,擦去满脸的汗水,尹继南头也不回径直走向伤兵营。

蒋总司令站起来不停踱步,突然停下大声问道:“诸位,你们对独立师战前制定的作战计划怎么看?”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葛敬恩稳重地回答:“从计划上看,似乎中规中矩,战前的情报工作也做得很好,属下觉得最大的失误是指挥官太过轻敌了,而且在工兵营的使用上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在没有轻重火力的协同下,仅靠二团的火力掩护工兵营前出,企图以官兵出'色'的搭建和爆破技术攻到城下,完全是不应该的……”

“湛侯兄太客气了,不是不应该,而是不该有这种低级错误!”

副处长殷祖绳恼火地说道:“我们都总结和分析过安毅所指挥的历次战斗,包括让安毅一举成名的奉新城攻坚战,都知道安毅从不采用如此单一的进攻手段对敌人坚固城池、工事发起进攻,往往是同时采取三种甚至四种进攻方法,因此安毅率部作战,总是能以最低的消耗谋取最大的战果。

可如今……中午我们三十几个人都亲临一线观战,各团营官兵也都全力以赴了,可是数次失败之后士气大受打击,不少从战场上撤下的官兵甚至对代理师长刘首江将军破口大骂。在伤兵营,成百上千的官兵们呼唤他们的师长安毅,我都不忍心再说了……仗打成这样,所向无敌的独立师哪里还有半点儿模范营的影子?令人痛心疾首啊!”

殷祖绳的话随即得到大多数将帅的附和,俞济时甚至非常恼火地痛斥刘首江的无知和顽固,指责他竟然连最起码的进攻节奏都不会掌握,任凭尹继南等将校如何谏言就是不听,否则哪里会有如此惨重的损失?

面对众将的叹息和议论,蒋总司令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一样需要安毅,虽然他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安毅有个教训,打掉安毅胡言'乱'语、心高气傲的锐气,但绝没有想到被他和不少中央大员们都极为看重的年轻俊杰刘首江会如此无能,以至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使得他无比自豪的王牌部队威名扫地,他感到非常的懊悔和痛心,懊悔的是自己竟然如此轻率地任命刘首江为代理师长,要是换作胡家林、尹继南、杨斌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他痛心的是,自己对年轻的安毅保护不够,也太过苛求,以至于为了区区的妥协而将自己才华横溢的爱将闲置不用。

蒋介石叹了口气,默默走出大堂前往伤兵营,没到大门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诉声传来:

“……尹副师长,这究竟为什么啊?咱们工兵营从广州北伐到昨天为止,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损失啊!

营长死了、副营长死了,我们这九个连长连副也死掉七个,咱们工兵营从建军最初的两百多人打到现在,仅剩的老兄弟几乎也死绝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惨败啊……

尹副师长,你告诉我们弟兄、告诉我们,我们安师长在哪儿啊?告诉我们吧,没有安师长,弟兄们就像被抽调了主心骨一样啊……”

第二八二章 不是出工不出力

第二八二章不是出工不出力

前线的消息似乎被封锁了一样,南京城里的总司令部没有任何的战情发布,没有电台、与前线失去联系的安毅惶惶不安,忧心忡忡,尽管连续两天他都在下关军营中度过,但是他没有参与新兵的训练指挥,他这个上校团长每一天唯一发出的命令,就是在下午的训练结束前让官兵们围着'操'场跑十圈。

进入教导师开始工作的第一天晚上,师兄弟们在下关出名的板鸭饭馆为安毅接风,席间杯盏交错,气氛热烈,二十余名师兄弟追忆在黄埔军校时的美好岁月,喝多了就大声质疑如今的宁汉各行其是的狗屁政策,郑介民和方天等人甚至问出哪一天同室'操'戈发生、弟兄们如何应付的沮丧话语,结果谁也没能给出答案,几乎一半的弟兄当晚喝得不省人事,全是被自己的副官和侍卫扛回去的,为此在次日上午全体团营连长被张治中叫去一阵呵斥。

安毅非常特别,是唯一一个不用住在军营里的团级军官,不知是恩师张治中心里明白这位爱徒很快就会返回前线,还是对他的特别照顾,张治中特别允许安毅住在营外的自己家中,但是要求安毅训练和会议均不得缺席。

安毅有家了,第二天就与三十六卫队搬进了厚载巷三十三号入住,说得一口好官话具有经商才华的副队长陈瑜开始忙碌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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