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她给他的那个耳光尽了她的全力,而她比表面上更强壮。他的脸颊在发烧,而他能尝到嘴里来自破裂嘴唇的血腥;但她并没有真正伤到他。有一刻邓克能想到的全部就是揪着她的长长红色辫子,拽着她横在他膝盖上好打她的屁股,就像你对付一个给惯坏了的孩子。但是如果我这么做,她会尖叫,然后二十个骑士就会冲进来杀了我。

“你竟敢用亚达姆的名字来要求我?”她的鼻孔都张大了。“从冷壕堡滚出去,爵士。立刻。”

“我从来没想要——”

“滚,否则我就会找到一个大到够装下你的袋子,哪怕我必须亲自缝一个。告诉尤斯塔斯爵士把棕盾班尼斯在明天之前带给我,否则我就会亲自去抓他,带着火和剑。你明白了?火和剑!”

塞弗顿修士抓住邓克的胳膊,把他迅速从房间里拉了出去。伊戈紧跟在他们身后。“那实在是最最不明智的,爵士,”胖修士低声说,他带他们到了台阶。“最最不明智。提起亚达姆·奥斯格雷……”

“尤斯塔斯爵士告诉我她喜欢那男孩。”

“喜欢?”修士重重喷了口气。“她爱着那男孩,他也爱她。那从来没超过一两个吻的限度,但是……在红草原之后她是为亚达姆哭泣,而不是她几乎不了解的丈夫。她为他的死而责怪尤斯塔斯爵士,而那是应该的。那男孩才十二岁。”

邓克知道带着一个伤口是怎么回事。不管何时有人提起杨滩镇,他都想到三个为救下他的手脚而死的好人,而那从来无法不伤害他。“告诉夫人我从来都不希望伤害她。请求她的原谅。”

“我会尽力而为,爵士,”塞弗顿修士说。“但是告诉尤斯塔斯爵士把班尼斯交给她,而且要快。否则对他来说就麻烦了。非常麻烦。”

直到冷壕堡的城墙和塔楼彻底消失在西方他们身后,邓克才转向伊戈,问:“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那是一份权利授予书,爵士。由国王颁发给怀曼·威博大人。由于他在过去叛乱中的忠诚服务,怀曼大人和他的后代们被授予对切凯河的一切权利,从它发源的马掌山丘直到茂叶湖的湖滨。它还说怀曼大人和他的后代们只要愿意就可以拥有在瓦特树林中猎取红鹿、野猪和兔子的权利,每年还可以从树林中砍二十棵树。”男孩清了清喉咙。“不过授权书只是针对一段时期的。它说如果尤斯塔斯爵士在没有直系男性继承人的情况下去世,坚定塔就会收归王家所有,威博大人的特权也就宣告结束。”

一千年前他们曾是北方边境的统帅。“他们给老人留下的一切就是一座在里面等死的塔楼。”

“还有他的头,”伊戈说。“陛下确实留下了他的头,爵士。哪怕他是个叛乱者。”

邓克看了男孩一眼。“要是你的话你会砍下他的头吗?”

伊戈不得不考虑这一点。“我在朝中的时候有时会在国王的御前会议中服务。他们曾为此争执过。贝勒叔叔说在与一个值得尊敬的敌手打交道时仁慈是最佳选择。如果一个被击败的人相信他会被宽恕,他可能会放下剑并屈膝服从;否则他会继续战斗到死,杀掉更多忠诚者和无辜者。但是血鸦公爵说当你宽恕叛乱者时,你只不过种下了下次叛乱的种子。”他的声音充满疑问。“为什么尤斯塔斯爵士起兵反抗戴伦国王?他是个贤王,每个人都这么说。他把多恩并入了王国,并让多恩人成了我们的朋友。”

“你必须得去问尤斯塔斯爵士,伊戈。”邓克认为自己知道答案,但那不是男孩想要听到的。他想要一座门房上刻着狮子的城堡,但他所得到的一切只是黑莓丛中的坟墓。当你发誓效忠某人,你就承诺效力并服从、紧急之时为他作战,而不是窥探他的事务、质疑他的忠诚……但尤斯塔斯爵士愚弄了他。他说他的儿子们为国王作战而死,让我相信那条河是他的。

在他们走到瓦特树林的时候夜幕降临了。

那是邓克的错误。他本该走那条直接回家的路,他们去时的路;但相反他向北走了,想再看一眼水坝。他有某种试着亲手把那东西拆碎的念头。但诸神和“长寸”卢卡斯爵士被证明没那么乐于助人。到达水坝时他们发现它被两个皮坎肩上缝着蜘蛛纹章的弩手守卫着,其中一个坐着,赤脚泡在偷来的水里。邓克本会乐于就为此掐死他,但那人听到他们来到,迅速抓起了他的弓;他的同伴要更快,一支箭已经上弦待发。邓克能做的最多不过是对着他们恐吓地皱眉。

在此之后除了折返就没别的可做了。邓克不像班尼斯爵士那样了解这些土地,要是在像瓦特树林这么小的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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