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戈长江沉声道:“小子,休忘了死在你手下的乃是我的独子,他也是快乐堡未来的继承者,更何况我也是人,有人的弱点,我自然无法忍受丧子之痛,道理是非,已不在我行动的思考之内了。”

皇甫山道:“我知道这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流血豁命的事,因为我本就是来找那掳走石壮老婆儿子的人。”

他环视四周,又道:“虽然这是一场血腥搏杀,但我仍然向抛弃是非曲直中的大堡主要求一件事情。”

戈长江嘿嘿然,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要求什么?”

皇甫山道:“天底下没有人知道一定会赌赢的人,我也对我自己抱着不少信心,大堡主,就如同你现在抱定我必死的信心是一样。”

金不换已沉吼,道:“你也太哕嗦了。”

皇甫山道:“虽然哕嗦,但对双方都好。”

戈长江冷冷道:“除了把你的狗命留下,小子,你还有什么要求?”

皇甫山微笑,道:“大堡主请划定比斗几回合,甚至来个围杀,如果本人幸赢一招半式,还请大堡主立刻放回石壮老婆儿子。”

戈长江仰天一声枭笑,道:“不知死之将至,天真得令人发笑的东西。”

他用手一指金不换,道:“给我猛抽一顿,先叫这小子吃几鞭。”

皇甫山也忿怒了。

他厉声吼,道:“戈长江,何不干脆一下,杀人或被杀,但求干净利落。”

看情形,皇甫山好像不愿意挨皮鞭。

戈长江就以为皇甫山怕挨皮鞭抽打。

金不换却语调不善的道:“朋友,对于你悟透生死的人,我有一种出自内心的敬意,这也表示你的意境业已升华到无远弗屈的出尘地步,这种人江湖上不多见,朋友,你是少有的。”

皇甫山道:“一定会叫各位看到。”

这句话原是他在必胜信念下的一句话,却不料金不换听过以后把意思想歪了。

双方即将交手,而把敌人的话意想差,乃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金不换手托三尺皮鞭,道:“你这话有意思,朋友,你是说我们会以众凌寡了?”

皇甫山坦然的道:“从各位现身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不指望着各位会按江湖规矩来,更说得确切点,自从我前来赴会,便不指望着戈大堡主会对在于单打独挑、决一死战,如果这样,戈大堡主自可以找上白马镇上,当着一镇的人前面,风风光光的为儿子报仇了。”

这话既尖酸又挖苦,戈长江气的脸泛白。

他怒声叱道:“打!”

出手了。

只不过金不换未出手,他闪掠在三丈外。

他还伸出左手搔着满面胡茬子。

出手的是四个挥长鞭怒汉。

他四人早就不耐烦了,只一出手,便见空中游龙也似的发出噼噼啪啪声。

空中闪动如幻的四条鞭影并未立即往敌人身上送去,但四个大汉的脚步却走的快,他们盘腿横走如同出洞巨蟹,面上挂着冷酷的笑,那突击就好像狐狸叫!

皇甫山也笑,只是他并未笑出声。

他也不动,甚至身子也未转动半步,但他的双目却在眼眶中不停的上下左右旋转。

空气中有窒息感,围在四周的人也觉出那股子窒息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于是——

空中的吼声如雷——四个人齐声大吼,便也抖落一片蛇影如电,那么凶狠厉烈的卷向皇甫山。

“屏息如寂”一变而为“山摇地动”,皇甫山的身子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动作,他的左手已握住卷向脖子的皮鞭,手腕便旋抖如风,那么巧妙的把抽打向头顶的鞭梢斜缠住,便也随之平飞三尺躲过下盘双鞭缠腿之危。

他的身子,看上去就好像被两条皮鞭带起半空似的,但就在下面两条皮鞭抽空刹那间,皇甫山发出清脆的叱声,飞过两个粗汉的中间。

于是,“啊”声骤起,皇甫山的左右双掌已往自己身上抹擦着鲜血。

鲜血当然是两个粗汉的,因为两个粗汉已旋动着无法自己的躯体往外撞去。

皇甫山并未多看一眼,他已飞向另外两个粗汉。

他从两条皮鞭中间飞过去,玩鞭的未圆手,但鞭梢却快得出奇的回卷过来。

皇甫山闻风辨位,他的左掌已抓住那人的头发,回收,推进,“叭”的一声响,鞭梢打在粗汉脸上,便也抽出一条血印来!

右手只在那人喉间一错,皇甫山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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