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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难道是井已经出水了?”张才诧异的问。“他们不是比我们开的晚吗?这么快就出水了啊?”

“你就想着快出水,比出水更邪乎的事情!”郭素菲没好气的说。

“咦,那是什么?”不仅张才被吸引了,张家三兄弟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他们打井,挖出了一个小破箱子!”郭素菲接着说,“箱子从井里挖出来的时候,被锄头打破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虽然有泥土盖着,但也能看清里面的珍珠玛瑙!你说,我们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比他们打的还早呢,就打出了床大的破石头。”

就在一家人为吴先生一家的财运唏嘘时,张小花才记起自己也从井中挖出的东西。他兴奋的说,“爹,娘,我也从井里挖出宝贝了。”在家人的催促和热切的目光中,他从被褥下舀出了那个被遗忘了的手镯。

张才接过来,舀到油灯下仔细的观看,就见这是一个乌黑的,扁扁的,不知什么材料做的东西,与其叫手镯,不如叫铁环来的恰当。他也看不出所以然就递给了郭素菲,郭素菲接过,先掂量了一下,用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阵,说:“这么轻,不像是玉石做的,也没有什么花纹,估计不是什么首饰。像是哪个孩子家的玩意儿,小花,你舀着玩吧。”张小花没心情的接过来,递给两个哥哥看,湣�鹈挥型诔稣渲槁觇Ь褪撬�拇硭频摹�

手镯在两个哥哥的手中转了一圈,又递给了张小花,看来这个丑丑的玩意儿大家都不怎么感兴趣的,小花只好又揣在了怀里。

郭素菲又接着说:“唉,如果真是一个好的首饰,倒可以考虑给留下来,等开春给你大哥说媒的时候,当做聘礼。”

这下子,可又把一家人的情绪点燃了。开春后,张小龙可就满二十了,也该找了姑娘定下来了。一家人就根据自己的印象,一个姑娘一个姑娘的跟张小龙掰扯起来。油灯熄灭的时候,一家人还都意犹未尽,但为了明日的打井和农活,也都只好上炕睡觉了。

临睡前,张小花把怀中的手镯掏了出来,正准备再次放到被褥下面,却又一转念,吴先生从地里挖出的是宝贝,我这个也是宝贝,我得好好的保存它。可是往哪里放呢?他想了想就把手镯套在了手腕上,也真巧,竟然是贴着手腕的合适,挥挥胳膊,手镯竟然不会上下滑动。张小花心中窃喜,这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嘛。

直到他浑然入睡,也没有想到,如果跟他的手腕那么的合适,没有缝隙,那他又是如何的从手上套过去的。更别说他每夜梦中的五花肉早已不见,只有无限的闪烁在脑海了。

第四章过年

以后的几日,张才一家大小都围着打井转圈。好在到了第六日,大家期盼已久的水终于给挖了出来,总算是在入冬之前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就在张才忙着给挖井人结算工钱,张小龙兄弟三人忙着修葺从田地到井台的小路时,阴郁的冬云压顶,些许盐豆般的小雪渣从天而降,昭示着冬日的到来。

第一场雪下了,寒风也更凛冽了,离过年也不远了。

张才今年很满足,给家里多弄了块地,又打了口井,以后这块地不怕天旱,好好的伺候,应该是家里口粮的主要来源了。所以,临近年关,就吩咐郭素菲多准备一点年货,一家人好好的过一个年,老岳母年纪也大了,过一个年是一个年,近几天老岳母的身体愈发的糟糕,一天倒有半天是躺在床上的,也不晓得能不能过下一个年,想到自己的父母,再想到老岳父,他就耐不住火热的心思,期待一个圆满的好年。

农家人的年货很好置办,所谓的丰盛也就是式样多,数量可就寥寥的了。就式样而言,大多是平日里晒干的山货,只有极少的东西是张才从很远的集市上购置的。因为岳母的关系,张才今年购置了一些平时没有见过的食物,倒是让张小龙兄弟三人眼馋,只想赶快过年早早的品尝一点。郭素菲则除了忙乎过年的事物,更多的时间是去村子里找相熟的亲戚,有时也去临近的村子打探,她关心的事情还是在于自己大儿子的婚事方面。不过,看她有时阴沉有时喜悦的脸色,感觉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时间在张家人忙碌中匆匆流逝,新年终于就到了眼前。

新年前的头一天,正当大家围着火炉,谈论来年的收成,田里的情况还有张小龙未来的媳妇时。突然听到村子外边嘈杂的叫喊声,外面都乱作了一团。“难道是强盗来洗劫村子?”张才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念头。不过,应该也不是吧,由于郭庄很小,郭家也是小家族,每家每户都很贫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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